现如今韩家四兄弟都在屋里,这无疑就是一个绝好机会。
他蹑手蹑脚,抱着衣裳悄悄往后退。
脚下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张宝玉紧张的往下一瞧,就见阿宗蹲在他身后,两眼放光似的的盯着他。
张宝玉浑身一颤,阿宗就抖抖身体,吐着舌头站了起来,尾巴还高兴的一摇一晃。
这条死狗!
张宝玉面色一阵扭曲,心中咒骂。见它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竖起食指对它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它安静。
阿宗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
张宝玉看着它,大气也不敢多喘,心有余悸的小步挪动身体。
阿宗就像个乖巧的孩子,也不声张,好奇的盯着张宝玉想做什么。
离大门还有一步之遥,张宝玉的手摸上了门闸,阿宗才终于明白过来他是想逃跑,狗嘴一张,就叫了出来。
张宝玉浑身一震,快速取掉门闸,拉开院门就往外狂奔。
阿宗大声吠叫。
屋里韩家兄弟闻声对望,暗叫不妙。
……
张宝玉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被韩子秋提在肩头,任由他捶打辱骂也不为所动。
韩子秋将他扔回炕上,脸色阴沉的似要拧出水来。
韩子夏无奈一叹:“小公子,你说你怎的如此不听话,夜里狼豺虎豹多,稍有不慎就会身葬兽腹的。”
张宝玉痛哭流涕,也真当绝望,跪在炕上,纤细的五指抓着韩子秋的衣摆苦苦哀求。
“呜呜……你、你们放了我吧,我不要做共妻,不要嫁给男人!你们放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韩子秋捏住他的下巴,见他灰头土脸的模样,眼神一凛,冷声道:“报答?你倒说说,要如何报答?”
张宝玉神色惶恐,抽噎着说:“我给你们银子!给你们好多银子……”
“银子?”韩子秋哂笑:“你爹已死,张家败落,却依旧债台高筑,要是还有银钱来还债,张大公子也不至于把你和二公子贩卖出去。”
他摸着张宝玉一身细皮嫩肉,毫不留情的说:“你一娇纵的府邸公子,从未体验过人间疾苦,就算放你走,生存且难,又谈何报答?!”
张宝玉被他怼的哑口无言,无言以对,只好无声低泣,一个劲的祈求他们放他走。
“嫁给我们做共妻又有何不好,短不了你吃少不了你住,你就不能安分些,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张宝玉哭着,拼命摇头:“不要,我要回家……”
韩子秋见他如此倔强,眼神一凶,低头就朝他柔软的唇瓣惩罚似的狠咬了一口。
张宝玉剧痛难忍,捂嘴痛呼,嘴巴一股腥甜味道。
他的唇被对方咬出血来,一看顿时哭的更凶。
韩子冬心疼坏了,推开韩子秋,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去给张宝玉擦泪:“别、别哭……”
他动作轻柔的贴在张宝玉脸上。
韩子秋道:“你没有家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张宝玉泪眼婆娑,微微上翘的眼角绯红的像沾了片桃花,娇艳的好看。小巧的秀鼻红通通的抽着气,又好似只柔软娇弱的小兔子,着实令人怜爱。
韩子秋心一软,摸着他柔腻的脸,放轻声音:“只要你乖乖的,我们会对你很好的。”
第9章 小公子沦为共妻之后【NP】7:“不要……”
知晓自己要给韩家兄弟当共妻后,张宝玉便整日一哭二闹三上吊,想着法子来作妖,逃心不死。
只可惜他出逃一次被抓一次,如有无穷无尽的精力,逃跑不成便乞求,乞求不动便咒骂,像个大发脾气的孩童,看到什么顺手的东西就开砸,把家里搞的鸡飞狗跳。
韩家兄弟对此不为所动,像一致商量好般,每日等张宝玉的小脾气全部发泄出来,让他把自身的力气耗尽后,兄弟几人再风平浪静的给他收拾残局。
张宝玉感受到了,虽然韩家兄弟平日里对他诸多忍耐,但一到天黑就寝之时,强硬抱着他入睡的男人就逐渐开始显露兽性。
这一晚,轮到韩子夏抱着张宝玉入睡。
每到这个时候张宝玉总会极度不愿,拼了命的挣扎。只无奈他身板娇小,和常年劳作农田的韩家兄弟不同,两者力量悬殊太大,哪怕他抱着门栏或木柱,也会被对方强硬掰开手指,拖上炕不容反抗的抱在怀里。
张宝玉在韩子夏怀里扭成一条蚯蚓,韩子夏紧实的双臂梏住他,沉哑的警告自他头顶响起:“小公子莫要乱动。”
张宝玉浑身一僵,大腿被一根粗挺的硬物抵住,滚烫的温度似要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烧灼他的肌肤。
他轻声呜咽,连续几晚男人们都会对他起生理情欲,他自然知道那是何物。
“不要……”
张宝玉身体微颤,满目抗拒,双手推搡韩子夏赤裸的胸膛,却被对方一把捉住,带着探入薄被之间。
仲夏夜里闷热,除张宝玉娇气嫌脏,又怕几个对他虎视眈眈的男人夜里欺辱他,说什么也不肯脱衣,非要和衣入睡,每天过得心惊胆战。
韩家四兄弟和他完全相反,上半身不着寸缕,夜夜只穿一条亵裤就寝。张宝玉翌日在他们赤裸的怀中醒来,双方身上皆是一层滑腻咸湿的汗渍,可把他恶心坏了,厌恶心理愈加强烈。
韩子秋两日前嫌热,非要扒下张宝玉身上的衣物,却被对方误以他要霸王硬上弓,吓的瑟瑟发抖,嚎哭求饶,连续几天都没有缓过劲来,病恹恹的。
因此,虽然张宝玉夜里穿衣而睡让韩家兄弟抱的不舒服,但至少也没有人会强迫他脱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