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了我,直接两腿一哆嗦,因为找上来的若是唐禹琛,那顶多收割走他的政治生命……但我可是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虽然震惊,但毕竟是我选定的人,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调整了情绪,从容不迫地坐至我的面前,挂着营业微笑和我假模假样地温声寒暄。

他是我选的人,却是我老婆唐禹琛一手扶持上来的,借了不少我母亲那方的力。按理说他这个年纪很难做出什么亮眼的成绩,但他确实年少有为且富有眼界胆识,能巧妙利用自己的才干与资本给予的力量在多方势力中斡旋,乃至险中取胜。最重要的是他很识趣,我们给他铺路他就顺滑地跪下来唱征服,他真的很清楚自己能走到今天靠得是哪座靠山。

但我过去几乎没有直接接触过他,我们虽然极力淡化他背后利益集团的影子,但媒体和民众又不是傻的,我这么大的钱包追在他屁股后面撒币,怎么可能不被注意?

所以,唐禹琛上场了。虽然近些年我的国民形象有所好转,得益于集团内部对年轻应届生的就业倾斜,孜孜不倦投放进网路中的明贬暗褒的自媒体短视频,还有公开场合里凹出的虔诚向善人设。

但不论我折腾出花来,在国民度上依旧拍马都追不上唐禹琛。这个BETA,在演技上能跟影帝掰掰腕子。他真的尤为擅长在媒体面前作出一副忠贞隐忍的形象,就好像他这么一条毒蛇被闪光灯一照就褪去了蛇皮,成了神龛中立着的白玉神像,永远都能原谅无情丈夫诉诸于他身上的欺辱与不公。

面对记者依旧不假辞色的唐禹琛,冷傲如他却会在最恰当的关头朝我投来一抹落寞至极的眼神。还有不长眼的记者问他为什么这么些年都没有孩子……这人分明偷偷吃过的避孕药比江潮生吃过的还多还丰富,却要冲着记者们的长枪短炮欲言又止地露出个凄然的笑,然后欲盖弥彰似地推一下眼镜遮住眼帘,摆摆手示意不要再提这件事,给人们留下了无尽的遐想空间。

我也配合他,永远都是假笑着虚虚揽住他的肩膀,用我臻入化境的精彩演绎助力他登上舆论的神位。

于是乎他对洛桑特的一切支持都有了理由,他们都出身贫寒,不被人重视,即使通过打拼拥有了如今的一切,但他们午夜梦回之时还是忘不了过去那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自己。于是他们一拍即合,想要创造一个让更多的人吃饱饭,让更多孩子上得起学的世界……

除了冠冕堂皇的大话外,他们还不忘踩我两脚,说我这种出身精英阶级的精英中的精英是不会懂他们的梦想的,不仅不支持还要急头白脸地打压他们。但他们知道,国家的未来终将掌握在年轻人的手中,历史的河水滚滚向前,迟早会把我这种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洛桑特声讨得慷慨激昂,对那些冠冕堂皇的老政客口诛笔伐,还要对我所代表的利益集团嗤之以鼻。可谁又能想到这一切都是我与唐禹琛睡进同一个被窝时,下体相连耳鬓交接时琢磨出的策略呢?

不过网路上还有段时间兴起了一阵八卦邪风,说什么唐禹琛终于想明白了,决心踹了渣A老公跟别的A跑路,真是喜闻乐见。

洛桑特也觉得舆论向着自己,便装了一阵子爱在心头口难开,没事就要在社交平台说点讳莫如深的酸话,这下终于戳爆了我的肺管子。

我本来始终不愿出面的,但这我是真坐不住了,当场就把人提溜到眼前好好敲打了一番。洛桑特的表情也活像是见了鬼,瞅着我的脸如遭雷击道:“我擦,原来你俩之间真的有感情啊?!”

自此他再也没妄想过和金主搞暧昧增加曝光度,甚至看这个BETA的眼神都带着点不理解与恨铁不成钢。

时间回到现在,我和他再度确认了方针策略,其实这些东西我们心中早有定数,但他依旧如一个真正的领袖般在我面前昂首挺胸高谈阔论,用极具煽动性的语言畅想着宏伟的未来。

而我却只是双腿交叠松弛地靠坐于沙发中,戴着族徽的那只手支撑住额角,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在我面前卖力表演的大猩猩。

他不在意我的反应,因为他明白,我即使赌输了也不过失了些钱财。但他输不起,棋差一招就是满盘皆输,我会毫不留情地将他扔进垃圾桶,让他与他的仕途就此腐烂殆尽。苯芠邮?Q?95五??⑹9⒋零捌撜里

但不知怎的,我今天很难集中注意力,可能是他的演说太过无聊?我几乎听两句就要走一会神。

我拼命吞咽口水,感觉喉咙痛得要命,像包了一团火,“给我倒杯水,”我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暗哑。

他倏地卡住了,抬眼看向我身后的齐墨,直到看见齐墨走过来、俯下身倾倒一杯温水,恭敬地放在我的左手边。

在极致的安静中,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想要缓解喉中的干喝,结果喉头突然痉挛让我狠狠将这口水喷了出来,相当不优雅地扶住胸口又喘又咳。

“老板?!”齐墨瞬间扶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迅速检查起那只茶杯与茶壶,然后猛地盯住了洛桑特,这一眼出离狠狞,我似乎都能听见他牙齿咬紧发出的轻微咯哒声。

我的五感似乎变得极其敏锐……

“我擦!这可不是我干的哈,我碰都没碰桌面,”洛桑特吓得一蹦三尺高,直到我按住齐墨的手,沉声道:“让他先回去。”

我的人立刻进门准备护送他离开,等他彻底消失在我的眼前,我才猛地卸了力,长长呼出了胸口憋着的一口气,同时,我失控的信息素立刻疯了般从腺体溢出,冲得齐墨直打喷嚏。

我那向来不规律的易感期终于姗姗来迟…可能是近期太过繁忙,作息也很阴间,我感觉这次的易感期尤其汹汹。

ALPHA的易感期与OMEGA的发情期有些相似,都会极度渴望性交,但不同的是,易感期中的ALPHA会更加敏锐更有攻击性!就像是在自然界中沉溺于交配又竖起耳朵警惕着全世界的雄兽。

我其实极端厌恶着我的易感期,它让我无法冷静下来思考,只是凭借内心的本能欲望行事……换言之,在易感期的我会比正常时候的我支配欲更旺盛、且更缺乏同理心。

齐墨也是ALPHA,他知道耽误不得,几乎是火速把我塞进了防弹专车。我侧坐在车内,一条腿踩在踏板,朝他要抑制剂,他说他不能给我,我以前出国开会正巧赶上过易感期打了抑制剂,还没生效就因为胃痉挛痛苦地吐了一地。几把确实不硬邦邦了,但我也差点疼到翘辫子,医生说我这种易感期紊乱患者能不打抑制剂就不要打。

“行…那回家,先回去…不,先去一趟江潮生的汽修厂,”我气都有点喘不匀,但还是不容置喙地下达了指令。

齐墨一愣,现在这种状态去找江潮生,这OMEGA会遭到怎样的蹂躏谁也不敢去想。但我却从车后座探过半个身子盯进他的眼瞳,一手按开启车键,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调说:“开车。”

齐墨闭了闭眼踩住刹车拨下怀档,车子安静地启动,他没办法违抗我的指令也没办法用ALPHA的信息素安抚我。

我们来到维亚汽修厂,这里一如既往的破败萧条,附近仅有零星几家修车厂与汽车制造厂,有小摊贩支棱着餐车等待附近的工人们下班。

我戴了一只墨镜遮住眼睛里的血丝,直到有人砰砰叩响了车窗。

江潮生略微俯身用手搭了个遮阳棚往车里瞧,隔着偏光膜与我对视,挺客气地说:“客人,你不能在我们的厂子门口停车……”紧接着他又挑起唇角,狡黠道:“但如果是你这家伙,我倒是可以有偿帮你泊车。”

很显然他猜到了车里坐着的人是我。也是,他见过这台车,这OMEGA虽然记人的能力不行,记车倒是过目不忘,尤其是好看的车。

“呵…”我解除车锁,茫然无知的猎物无畏地打开了车门,然后被浓烈的ALPHA信息素钉在了原地。

我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整个拽进了车中,车门自动合拢上锁,江潮生这下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大当。我把他颠进怀里,发现他今天下半身居然穿了一条极短的短裤,两条蜜色的大长腿全部露在外面,被我搂在手中上下抚摸。

“易感期…所以你想怎样,现在就和我上床?”江潮生抬手摘下我挂在鼻梁上的墨镜,灰色的眼睛望向我泛红的眼眸,没有挣扎,或者说他相当了解易感期的我,抗拒反而会受到更可怕的对待。

“差不多吧……”我按住他的后脑,探出舌尖着迷地舔舐他的耳后与颈侧,上瘾一般捕捉着他甘冽的信息素气息,无限的饥渴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

江潮生只得放出更多的OMEGA信息素来安抚我,他其实有点怕这种状态下的我,连瞳孔都有点扩大,但还是抖着唇角嘲弄着说,“齐哥没法抚慰你,你就来找我,我是你的性爱娃娃吗?”

“你是我老婆,”我的食根早就摸进他的短裤后腰,顺着他的股缝肆意抚摸了,闻言也只是变本加厉地将指腹按上他的肛口,猛地往里一探,冷笑着说:“当然也可以是我的鸡巴套。”

江潮生彻底僵硬了,他动弹不得地感受着我抚摸他腹部的动作,听到我疯疯癫癫的话语,“你的逼真小,能塞得下整只手吗?我想把你的子宫扯出来捏着玩。”

空气中的信息素含量爆表,几乎让这只车子变成了移动的信息素压力罐。

“啊!”江潮生忽的尖叫,齐墨迅速在路边停车,几乎是慌乱地往后座看…

是我的犬齿狠狠刺入了江潮生的后颈腺体,有热血顺着棘突滑下,沾染了江潮生的T恤。

江潮生被我整个摁在后座里,惊慌地蹬腿,眼睛都红了,他拼命地求我,求我不要这么对他,连薄薄的唇瓣都红得要滴血,“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嗯,是啊…”我的本我在疯狂地叫嚣,要我顷刻间占有他蹂躏他,最好逼着他再度怀上我的种。但我却只是神经质地反反复复用虎口摩挲着他的脸,蹭得他的眼尾一片绯红,他其实没有哭,我只是想摸摸他。

“齐哥,回主宅吧,顺便给禹琛他们打电话,”这差不多是我混沌的大脑唯一能想到的靠谱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