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睦月永远都是得体的,有度的,在他身上你甚至找不到一套衣服穿两次的时候,亦找不出一件不该在当前场合出现的珠宝和首饰。

但这样高贵优雅的OMEGA,却会在我身下变成最淫荡不过的雌兽,我只是摸一摸他的腰肢与臀肉,他就会乖顺地榻下腰接纳我全部的欲望。

我最开始觉得这样的OMEGA好玩,就像什么小宠物似的。直到有次情事渐息时,我看到了他眼中隐藏不住的那一点浓到化不开的哀戚。

我那段时候确实自我惯了,把他娶回来就是睡了又睡。说难听点,就是在把他当作个高级男妓来使用。除了给予他充裕的物质保障外就什么都不管,现在想想,也是有够混蛋的。

后来我赶紧调查了一下,才发现橘家竟觉得橘睦月靠向我出卖身体才得以自保,这种不忠不贞的行为让橘家失了颜面,竟是就这样将其扫地出门了。

当时的我认为这就是让我二老婆不高兴的根源,于是立刻带人上门拜访了我的老丈人。

橘家也是黑道出身,有那么点骨气,宅邸大门对我关的是严丝合缝、密不透风。我直接跳下防弹装甲车,从后备箱里拎起一把机枪,对准橘家大门就是轰隆隆一百八十转,将整扇大门轰上了天。

接着我们的装甲车和狼犬群呼啸着冲进了橘家,可能碾过了几个朝我们开枪的橘家成员。但是最后的结果是好的,我和我的老丈人和和美美地吃了一顿家常便饭,爱犬们也蹭到了后厨的肉骨头,蜷在我的脚下将带着血肉和骨髓的牛骨咬得咯哒作响。毎日更新暁說裙??Ⅰ⒊九依8③伍0

自此,橘家大门常打开,欢迎睦月常回来。

我想着过去的事情,慢悠悠地揽着橘睦月的肩膀往露天浴池的方向走。

橘睦月披着件绣了风铃花的浴衣,挽着我的胳膊将脑袋枕在我的肩上。海风吹拂过他略长的鬓发,露出耳垂上一点闪闪掣动的钻石的光。

注意到我在看他,他便抬起了头,用那张无可挑剔的面孔朝我微笑了一下。他的笑容一如往常的完美无瑕,只是笑不入眼底。

我觉得他就像玻璃匣子里蝴蝶的标本,美丽又凄怆。不知怎的我瞬间又想起当年的事了,想起他过去眼中的悲伤。

于是我的脚步突然顿住了,橘睦月也跟着停下来,他四处看了看,再抬起眼帘请示起我来:“家主大人…是,是要我在这伺候吗?”

是的,他一向将同我做爱说作“伺候”或是“服侍”。

我突然感觉有点心痛,但我又不擅长说那些情意绵绵的软话,就只得抚摸了两下他细腻柔滑的侧颊,说:“不了,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想不到橘睦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十根纤长的手指也绞紧了浴衣,连声音都带着颤意:“家主大人,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是哪里惹您不开心了吗?或者…是因为我怀孕了,不好玩了吗?”

“喂,怎么这么说!”我攥住他削薄的肩膀想要反驳他,却被他抚开了手。橘睦月就这么转过身,背对着我抿住红唇。

他低着头,显得本就纤细的身姿更加伶仃孱弱了。就好像只是一阵风,就要把他吹散在这片幽黑的海中。

他这个人,性子虽缜密却又纤弱,非常容易敏感多疑。但我却老是打断他的自怨自艾,比方说现在,我干脆从后面将撅着个嘴自闭的橘睦月整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浴池冲。

“让开都让开!”我越过不知道多少人,终于冲进了露天浴池,一把将橘睦月扔进了二十四小时恒温自洁大浴池,再猛地伸手提起他的浴衣后领把他整个拎起,让他坐上了浴池里面的台阶。

“啊…咳咳,”橘睦月被小小地呛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吐干净嘴巴里的水就又被跳下来的我溅了满头满脸满嘴巴的水。

我水性特别好,身量也高,完全站直的时候,浴池中的水只堪堪没过我的胸下剑突。

我就这么站立着攥住橘睦月的领子吻住他的唇,和他被水眯得睁不开的眼。

“听好了,橘睦月,老子爱你,听见没?老子爱你,老子把你当老婆呢,”我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后又咬住了他红润饱满的下唇。橘睦月吃痛,又自虐般将我搂得更紧,像是溺水者死死抱住了唯一的浮木。

他的脸被温热的水熏蒸的红扑扑的,在我娴熟火热的吻中根本直不起腰,整个人都像软泥似的顺着浴池壁往下滑。

我只好托起他的屁股亲他,捏着他的腮帮去吸吮他红腻的舌尖,啧啧的水声和粗重的呼吸声都如此分明,我敢肯定我听到了橘睦月胸膛中的震响,像是密集的鼓点。

橘睦月是黑道世家的次子,还是一个OMEGA,在这种封建迂腐的长子继承制大家族中,OMEGA次子比起家庭成员,倒更不如说是一件终将挂牌出售的商品。

他上过学,但是学的不多,大部分时间都被困在家里学习内务、音律、插花、绘画、礼仪,甚至是侍奉ALPHA的技巧。

早早嫁了人,又遭人抛弃,甚而被家族除名,想必他的内心,是极为不安与恐惧的吧。苺馹綆新小說群⒐|三9Ⅰ扒3五〇

那是在三年前的时候了,我因为某些事情需要出国一趟,管家团队和秘书团队已经为我理好了随身物品和行程规划,连机长和机舱班组都已准备妥当,第二日就可以乘坐私人飞机出国。毎馹浭薪小説裙久13久|八Ⅲ舞〇

晚上我好不容易把老婆们聚在一起,拿起本子兴致勃勃地问他们想要什么小礼物。

我的老婆们面面相觑,也是,我从不在物质上亏待自己的人,即使是家里打扫卫生的佣人,装抹布和洗涤剂的包都得是名牌包包。

在这种情况下,让他们想出点特别的纪念品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可是我坚持“出门时给老婆带小礼物”是一种生活小情趣,不可不尝。

最后是唐禹琛先开口,他让我帮他买些当地特产的葡萄酒。这家出产的酒品我也很是喜欢,便一迭声地应了,甚至决定去找那家的当家人谈谈本国的销售代理权,送给唐禹琛打理着玩。

然后是齐墨,他说现在的日子已经幸福的像是梦了,他已经没什么想要的,就拜托给他的女儿带一点玩具吧。我抚了抚他的脸颊,决定直接买下一个玩具店的玩具送给他的女儿。

接着是江潮生,他当时还大着肚子,这人也比较特别,怀孕了倒是食欲好的不得了,要我给他带特色美食。我哈哈笑着,觉得只带点零食不符合我的大撒币风格,于是打算带几个大厨回来给他现做现吃。

最后则是橘睦月了,他坐在我的身边,都快纠结死了,面对着所有人的期待目光才憋出一句:“我…我想要¥$&老师的手稿真迹。”

“什么?”我没听懂,直到他将那个人的名字写在我的本上,我才意识到这位好像是那个国家有名的哲学家。

是了,橘睦月大学时读的是哲学。

我笑着揽住了他,没过脑子就调笑着:“哈哈,居然要这么高深的东西啊,我还以为你是想要那串即将拍卖的粉钻项链呢!”

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发青,整个人都抖得像是要散架了。

第二天我便乘专机出国,无聊打开了那只写着礼物清单的笔记本,赫然发现那串七扭八拐的哲学家名字被人划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娟秀的字迹“粉钻项链”。

我当时只觉得好笑,还和身边的秘书长说笑着:“你看,我老婆真是太可爱了,嘴巴上说着想要看书,但是其实还是舍不得那条项链嘛,我太了解他了!”*Q?浭薪???〇柒?吧?1捌?

我的秘书长只是笑笑,委婉地建议我把那些书也买上。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我真的很不了解橘睦月。在看到那些书时,他看上去像是要哭了,破天荒地在所有人面前扑进了我的怀里,带着泪痕阖眸虔诚地亲吻我的下颌。

我心神剧颤,只是死死搂着他不知所措。此后我想了很多方法,但似乎无论如何都走不进他迷雾般的内心……

PS:齐墨看到那一卡车的玩具都傻了,医院又不能拿太多东西,只好一天一件地给闺女玩。他的小闺女都哭了,问他那个新爹爹是不是已经死了,爸爸其实是在骗她。

江潮生看着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厨子也傻了,但他直线条从不想那么多,吃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