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姣姣不知道青玄子在做什么,所以她的神识一直在在翻动得土地上逡巡。
青玄子好笑,小孩子,什么都要好奇一下。
等一块地清理完,他又开始清理下一块,等灵力耗尽,他已经整理出超出预期的土地,看着已经将近有一亩了。
青玄子拍拍手,收工,今天就干这么多,身上的符箓快用完了,下午不来了,在家画符。
感觉自从接了榕姣姣这个烫手山芋后,自己的符箓用量大幅增加,家底都快用光,这次得多准备些了。
这样想着,抱起榕姣姣就回了家。
回到小院门口,给自己和榕姣姣身上各丢了一个净尘术,这才进了家。
把榕姣姣放在地毯上,让她自己玩,他去做饭。
吃过把榕姣姣带到院子里,给她放在毯子上,拍了拍她小脑袋瓜,跟她说:“你要乖乖的自己玩哈,师父今天下午画符,晚上非给你顿肉肉吃。”
榕姣姣抓住他袖子不放,咿呀咿呀的就要顺着他的手臂起来走路。
青玄子把她的玩具都拿出来放到毯子上,这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青玄子在毯子旁边摆上一个矮榻,将画符的一应用具摆出来,符纸,狼嚎符笔,玉砚台,朱砂,还有引灵草粉末,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拿出封存的灵泉水,将朱砂和引灵草粉末按十比一倒入砚台,加入灵泉水搅拌均匀,制成符墨。
符墨在灵泉水的调和下,呈现出一种浓稠的深红色,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分出一张符纸,拿起符笔,蘸取砚台中的符墨。
“净尘符,去秽除杂。”青玄子轻声念道,笔尖在符纸上轻轻落下。
符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笔锋灵动地在符纸上勾勒出一道道复杂的符纹。
这些符纹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天地间最纯粹的灵力。
随着最后一笔完成,符纸发出淡淡的红光,光芒一闪而逝,留下一张完美的净尘符。
青玄子微微点头,许久没画符了,依然没有生疏。
将这张符纸放在一旁晾干,拿起第二张继续画,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除了消耗神识之力外,画符于他而言,就像画画一样轻松自如。
画了两打净尘符,他又画翻土符,枯荣符,御寒符,轻身符……
一连画了一百多张,而榕姣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到矮榻的一边,目光随着他笔尖而动。
时间久了,他还感觉到榕姣姣的神识之力附在他的符笔上,跟着符笔走动。
青玄子心思一动,拿出一支符笔和普通纸摆在她面前,还给她放了一个砚台,砚台里倒点墨水,轻声道:“姣姣,试试看,像师父一样,用笔在纸上画。”
榕姣姣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符笔和纸,青玄子抓起她的小手,带着她,蘸了蘸砚台里的墨水,然后在纸上画一个最简单的去尘符。
符笔在纸上留下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线条,虽然不成形状,但几遍后,她就知道要在砚台上蘸墨水再画。
青玄子看着她胡乱涂鸦,笑了笑,不再管她。
接下来几天,青玄子照样上午用符纸开荒,下午画符,半个月过去,他的符纸用完,荒地才开出十几亩。
他觉得符纸还得多准备些,不然不够他开荒用,于是收拾收拾,带着榕姣姣前往冰市。
而军区家属院,榕连虎终于等到老家再次寄来的求助信,这封信不再像前几封那样,开头就骂他们没人性,没良心,狼心狗肺等等辱骂的字眼。
而是全程诉苦,说老大一家每天早早去食堂将一家人的伙食打回家,然后他们先吃,最后只留一点点给老两口,他们就要饿死了,求榕连虎看在养育之恩上给他们寄点粮食给他们。
榕连虎看着不同的字迹猜测,之前的信应该是老大家哪个孩子写的。
得益于他们上战场前留下的财物,养老大家的几个孩子都都能去上了学,包括女娃子。
写来的信中没有提过要榕连虎给他们寄钱,因为知道提了也不会给,而且现在钱票在老家也买不到粮食,所以心中口口声声都是老人要被饿死了。
榕连虎看到最后落款是大队长王大柱代笔,他就有了主意。
特意请了半天假,在早上家属院吃饭回去的时间段,用自行车驮着两小半麻袋粗粮出门。
刚出门就遇上出门巡查的项兰,她身边跟着两个闲着没事干的军嫂。
她一见到榕连虎带着两袋东西就开口询问:“榕营长拉的是粮食?”
榕连虎点头:“是的。”
第68章 寄粮
项兰听了语气羡慕道:“没想到你们能存这些粮食,唉,我当初不信马大娘的话,一开始没打算,等看着情况不妙,想买已经买不到了。”
旁边有个军嫂附和:“我家也没买,那段时间,孩他爹出任务,回来想去换点,已经没人有粮了。”
榕连虎也叹气:“谁说不是,我当初一开始也不担心,看我媳妇实在焦虑,这才换了一点点粮食回来,只当是安抚她的情绪。后来看情况不妙,在想多换也换不到了,拢共就攒了这点粗粮。”
见榕连虎提带粮食去哪,项兰直接问:“榕营长带着这么多粮食是打算去哪?”
她眼神里的渴望是那么明显,榕连虎赶紧诉苦:“老家来了几封信要粮食了,本来想着,再怎么样,乡下上山机会多,总比部队容易寻到吃点就没寄。”
他语气一转,叹道:“谁知我们大队长来信说,我大哥家抢了老人口粮,老人快活不下去了,让我寄粮食。这不,家里所有粮食我都拿出来了,准备一会给寄走。”
一直没说话的军嫂惊呼:“怎么会有这么不孝的子孙?”
这人是大院公认的孝媳,她男人是三营二连长张卫东,她叫马菊花。
之所以说她是孝媳,概因前年她来随军时,她是背着婆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