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嘴唇一动似乎还想问什么,却又忍住了没问。
小冬这才注意到姚锦凤已经挽起了头发,作妇人妆扮,看起来艳光四射,想是日子过得一定很是和美顺心。
当年的旧事平已经无人提起、三皇子和她都已经各自婚嫁,她再回京城应该没妨碍一一皇后当年不依不饶的要杀她,可是过了几年,三皇子娶了吴氏,皇后孙子也抱上了,事过境迁,应该不会再找麻烦。
中午宴席丰盛,厨房得了吩咐,自然使出浑身解数把看家本领都拿了出来,哪怕是一道清汤豆腐,也做得如白玉堆花,真是色香味意形的完美结合。姚锦凤笑着说:“我都惦记好久了,有好些回还梦见京城这些好吃的呢,小冬妹妹,那个绿豆饼什么的还有吧?”
小冬还没说话被秦烈截了过去:“什么小冬妹妹?叫嫂子。”
姚锦凤顿时瞠目结舌“我……叫她?”
“可不是么。”这回连秦氏都站在秦烈这边儿“你比烈儿小,是他妹子,那他媳妇儿当然是你嫂子了。你怎么能管自己嫂子喊妹妹?”
小冬也愣了。
这……锦凤姐要变锦凤妹了?
呃,别说姚锦凤不习惯,她也不习惯啊。
姚锦凤一拍脑门.居然立刻就改了。“小冬嫂子。”
“嫂子就嫂子.怎么还小冬嫂子。”
小冬忙说:“不要紧,这么叫就行。”
“那你怎么称呼我呢?”
小冬深吸了口气,艰难的回了她一声“锦凤妹妹。”
“哎。”姚锦凤脆脆地答应了一声,和秦氏刚才一样把手伸了出来“那当嫂子的得给妹妹见面礼吧?”
真是六月债还得快。
这么说来还真得给。
一顿饭吃得也算是……嗯,融融洽洽。
最起码,比小冬想象中气氛要好得多。
传说中难伺候的寡母婆婆并不刁钻刻毒,而意外多出来的小姑子却是她自幼相处过的姚锦凤。
小冬把系带湘开,秦烈从后面楼住她“今天是不是吓了一跳?”
“是啊。”小务靠在他怀里:“下人一说婆婆她们来了,我都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了。没想到……”
婆婆一点儿不象她心中想象的那样。
小冬说了自己要行礼秦氏不让,奉烈在她鬓边亲了下:“娘不喜欢这些规矩一一当年林家的老太太用规矩二字把她折腾得不轻。你只管放心,娘绝不会让你吃那样的苦受那样的罪。”
原来事出有因。
小冬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在秦烈的手背上画图圈“锦凤姐……咳,锦风妹妹也一起来了,真让人想不到。”
“是啊,我也意外。”秦烈被她的手指划得痒痒的.不光手背痒似乎那感觉通过手背,手臂.一直传到胸口:“李大哥对她可是着紧.怎么会放她陪娘一起来的?回采我得差人去问一声。”
“嗯……我想最好也问问父亲,她回来要不要紧,会不会还有什么危险。”
“应该是不至于。”秦烈的唇在小冬的脖颈上厮磨,把她的领子都给弄松了“不过最好……晤,还是不要让她出门得好。
她当年在京城待浊认识她的人不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免节外生枝……”
小冬被他扶住肩膀扳转过来、一句话没来及说嘴唇就被结结实实堵住了。
第七十五章 闲话
第二天小冬起身时简直万分痛苦。秦烈昨天晚上也实在太……
秦烈还睡得沉沉的没有醒,小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揪着他的鼻子扭了两下,秦烈一抬手,小冬倒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来,结果秦烈没有醒,蹭了两下枕头又睡着了。
小冬不甘心,小声嘟囔一声:“色狼!” 她换了件高腰襦裙,先去了厨房。红芙拿了一条白底粉花的围裙来替她系上。
未来婆婆无辣不欢,小冬却是尝之落泪,所谓众口难调就难在这里。一家人吃饭尚且如此,旁人就更别说了。
忙活一通,端上来齐齐整整的清粥小菜,包子酥饼蒸糕加烧麦,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姚锦凤十分诧异,过来扭了扭小冬的脸:“小冬妹……多亏她硬把妹字咽下去,改说:“小冬嫂子,真是看不出来,你几时学会的这等好手艺?”
小冬朝一边躲:“别动手动脚的。也不全是我做的。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喜欢吃那腐皮菜卷儿,不知道我做的合不合你口味。”
姚锦凤笑着,凑近小声说:“合不合我的口味不要紧,合干娘的口味才行啊。”
小冬脸微微发红:“那你们在遂州,平时早上前吃什么?”
“那可没这么丰盛,有时候一张烙饼一碗汤就打发了,忙起来顾不上吃的时候也有的。你只管放心吧,干娘不是个挑剔计较的人,淮保会夸你的。”
果然秦氏也说小冬能干,差不多每样都尝了一口,加起来吃得可不算少。小冬难得见着这么大饭量的女子“一其他人吃的简直就是猫食。宫里头有些为了想苗条的嫔妃,那吃的还没有猫食多呢,简直是鸟食。姚锦凤饭量也不错,粥喝了两碗,自己就把那腐皮菜卷儿吃了半盘子。另外半盘被秦烈给扫空了,不知是不是昨晚做了剧烈运动看耗了过多体力,吃的比平时还要多。小冬替他盛了两次粥.姚锦风干脆犯威粥的盆子端到秦烈跟前:“你爱喝多少自己喝吧。”
吃饭的人捧场,做饭的人只有高兴的。泰氏夸赞小冬,秦烈也跟着面上增光,嘿嘿直笑。
“娘,妹子,你们逛了那么多天的路,好生歇着,我先到铺子里去者寿,若没事我就早些回来。”
“去吧。”
姚锦凤冲他摆手:“行了行了你自管去吧,我们又不是为着瞧你这张脸才来的,有小冬嫂子陪着你,你爱干嘛去干嘛去。”
秦烈朝她样了样拳头,做了副凶相,又朝小冬笑了笑才走。
看来这些年他们处得极好,真如一家人亲兄妹一般。小冬一直挂念姚锦风,现在亲眼见她过得的确很好,也很替她高兴。
秦氏笑着说她:“看着娇摘滴的,没想到手艺还这么好.比我可强多了,锦凤这上头也不行。早年我做姑娘的时候性子野,锅铲菜刀碰都没碰过一下。嫁了人之后也没干过这些,到现在除了焖锅饭煮锅粥的,旁的都不会,就是那饭还经常焖糊了。锦凤也是,炒个鸡蛋,不是咸得要死,就是糊了一半,要么就总吃出鸡蛋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