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芳明则是满山跑的找野果,别说还真让她找到了很大一片野生山药地,这东西既可以做主食也可以当菜,两人很开心,但东西太多了,两人也挖不完,还特地叫上了何永安一道来挖。
三人一起连挖了两天半,才将那片山药给挖完了。为防止其他社员看见,他们并没有在白日将东西搬运回去,而是趁天黑何永安与冯青青两人来回五六趟才将东西全部搬进了冯青青的卫生所里。
三人累的气喘吁吁,但也成就感满满,这么多山药,到了冬天,他们三人的口粮就不缺了。
就在三人忙活着山上的事情时,大队的大队长人选工作也已进入了尾声,此次选举大队长,本来信心满满的会计刘和志没选上,社员们竟一致同意原来民兵连长吕天华来担任。
冯青青听说后也有些诧异,没想到那刘和志竟然落选了,原来大队社员们的眼光都是雪亮的,虽然吕连长长得凶些,但却一心为社员,时间久了自然能获得民心。
冯青青通过胡芳明,也在紧密的关注着蒋云,得知蒋云最近脾气愈加阴沉可怖,脸上蒙着道布也一直没取下来过,而且隐隐的从她身边过,会有一股味道传过来。
知青院里发生的另一件事就是关于吕雨兰的,吕雨兰被送至医院的第三天就被送回了大队,随她回来的还有县医院的检查报告,证实了吕雨兰确实因遭受过度打击精神出现异常。
得到确定消息后,大队部没办法,只能派人将吕雨兰送回了她城里爸妈家里。
冯青青知道时吕雨兰已经登上了前往京市的火车,冯青青面朝京市方向,心中思忖,吕雨兰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报应,这辈子是毁了,如果吕雨兰能偶尔清醒,想到前尘往事不知会不会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
原来的大队长一家三口,也从公社医院被送回来了,除了熊宝国两腿骨折仍旧是无法动弹后,叶大花老两口看起来可是模样大变,去看过的人都不敢相信,原来健健康康的两人怎么会从医院出来就成这样了。
老两口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脸上无一丝血色,而且骨瘦如柴,走两步就气喘吁吁,社员们一看就知道那两口子以后是没法干重活了,只能好生将养着,或许能多活两年,不可劳心劳力,不然于寿命有碍。
社员们去看过后也都唏嘘不已。
这些冯青青已不再多做关注。
最近这些天何永安时不时过来吃饭,冯青青有意的在何永安的饮食中加入了空间里的水,也是希望他能在后期的学习中更加得心应手。
现在何永安听取了冯青青的建议,现在每日学习苦读,没几日的功夫已经学习到了五年级,他准备再过几日就去大队小学里参加毕业考试。
考试的事,何永安已经和小学校长确认过,确实可行。
就在冯青青等几人有条不紊的生活时,知青院却传来了一个大消息。
蒋红军死了!
死在了那个他之前被抬进去的牛棚里。
被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因为死了人,大队里派人报了派出所。
派出所来人去调查后,公安与众位知青也才知道,那蒋家兄妹并没有每日按时按点的将饭菜送过去,有时甚至连着两人才过去一趟,众人看到蒋红军死时已是骨瘦如柴,瘦的没了人样。
但蒋红伟也很委屈,他也有话说,一开始每顿过去,但每次过去,都能听到蒋红军用最难听的话辱骂与摔打,到最后蒋红军也烦了,就这么搁个一两天再过去。
但他也没想到蒋红军会死。
公安调查后发现蒋红军应是高烧多日未退,导致并发症齐发才走的。
到这时候,蒋红伟倒是难过了,也流下了鳄鱼的眼泪,但自始至终,蒋云的态度都很冷淡。
在她看来,这个从小最疼她的三哥,早就已经无用,死了就死了吧,活着也是受罪。
第134章 蒋家密谋
蒋红军死后第三日早上,蒋家父母风尘仆仆的来到了蓝山大队,夫妻俩第一时间来到了还存放着蒋红军遗体的地方。
因现在天气已冷,遗体尚未腐坏。
夫妻俩人看到儿子最后的面容,哭的那是肝肠寸断,特别是冯大梅,更是哭晕了多次,她从小到大最疼爱的可就是这个小儿子,没想到上次一别,竟是永别。
等到夫妻俩将小儿子火化后,这才想起来问另外两个儿女小儿子是如何去的。
这时候冯大梅也才注意到,他们来了几天了,女儿仍是面蒙布巾,连忙开口询问:
“云啊,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几天了,还没好吗?”
蒋云面无表情冷笑的看着她妈,这才阴森森的道:
“妈,我这脸这样子已经半个多月了,你觉得还会好吗?”
冯大梅听完后脸露震惊,不可思议的道:
“怎么会这样,要不这次和我会城里,这里小地方,医生医术不行,说不定去城里看就好了呢。”
蒋云却不理她妈,她有强烈的预感,她这个脸可能是不会好了,何必折腾呢,她还有事情没干呢,不做了这事,哪怕现在就让她回城,她也不甘心。
她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妈,你说我们现在这一切,都是谁害的呢?”
也没等她妈回答,就接着道:
“妈,你是不知道,冯青青自从来了蓝山大队后,那日子可是过的如鱼得水,滋润的很,每天在卫生所里不用下地,还是满工分,大队里人无不对她客气有加,那生活都不比她爸妈在世时差。”
蒋云不理她爸妈在旁听到后震惊的表情,继续道:
“还给自己找了个对象呢,爸...”
她突然转向自从进屋后脸色就不好看,也没说话的蒋勇,她咬了咬牙,恨声道:
“爸,你相信我吗,我告诉你,我前几天就在三哥去世的那晚,又做了一个梦...”
她声音很慢,好似在回忆,也好似在回想梦中的情景,这才缓声开口:
“梦里告诉我,我这辈子已经完了,不可能再好了,还说我的机缘是被人抢了,爸妈...”
她说完紧抓住她爸妈的衣袖,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爸妈:
“你们说,除了冯青青抢了我的机缘,还有谁,还能有谁,你看我家越来越惨,而她的小日子却是越来越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