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在意。

“只要是阿绫做的,二哥都不介意。”

一杯茶水下肚,两人聊了些府上最近发生的事情,“没想到我家的阿绫现在都要成为一家的巫祝了,小时候你总是贪玩不爱学习,如今当上了巫祝就不能像以往那么懈怠了。”

虞清远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子掏出一本书,“这是你十四岁生辰那年二哥想要送你的,但那时你没有学习的心思,我便换了件礼物。”

“如今观过往,真的是时移世易了。”

接过虞清远递过来的书,随手翻阅,便看见里面记满了非虞家人不得外传的高等符箓之术,甚至比她书柜中的更加丰富完整。

点头认同虞清远所说的时移世易,先前她看这些书只觉得枯燥,但是渐渐地她也没有像当初如此抗拒了,越是学习就越是觉得法术的精妙。

翻阅着珍藏版的箓集,虞千绫不自觉弯起了嘴角,“多谢二哥赠书,我会好好学的。”

缓缓呷了一口茶,虞清远眉眼温柔,“嗯,你的血脉天赋不在任何人之下,只要认真好学,必能有一番成就。”他毫不吝啬地夸奖她,听得虞千绫内心回暖。

两人自然然而聊到了另一个话题,“说来,阿绫今年的生辰也快到了,有想好要什么礼物吗?”虞清远淡淡问她,“女儿家长大了,心思也难猜,怕自己给你挑的礼物不喜,还是来问问你的意见。”

三月初三上巳节,是她的生辰,亦是她的及笄礼。

这段时日过得太过糊涂,如果没有虞清远的提醒,她几乎就要忘却了自己的生辰。

阳春三月,迎春花开,三月,是一年中她最喜欢的时节。

以前每年的这个日子,她都是和父母一起过的,如今身份大变,对于这个日子她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摇了摇头,启唇实话道:“我没什么想要的,二哥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听到她的回应,青年默了默,眉头微皱,思考了一番重新开口:“那到时候,二哥带你去流觞河畔祓禊祈福吧,上巳节那日府上管制松懈,我们去山下放纸鸢,二哥给你做一个大大的纸鸢作为阿绫长大成人的贺礼。”

这种新奇的赠礼虞千绫闻所未闻,流觞河她没有听过也没有去过,想到以后也许再也没有那么自由的日子了,她稍作思考,便张口答应了他。

“如果没有临时安排的话......”她给了个限定条件,免得到时候计划泡汤。

青年听完笑笑,摸了摸她的发顶,“那说好了,三月初三,二哥接你出去玩。”

“嗯。”

作者有话说:

本文的及笄年龄是私设,女主及笄十七岁,十五岁真的太小啦。

关于前面的H章节,男女主一直是擦边性行为,因为某种原因男主在克制自己,后面删减了些剧情,很快就能看到真正的H了。

0035 第三十五章:“云泥之别”(3400情敌对峙剧情)

两个人坐在一起聊了许久,几杯茶水下肚,空荡的肚子被茶水灌饱,真正的吃不下其他东西,甚至还有一种想要小解的冲动。

虞千绫坐在凳子上面露难色,“二哥,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在房里等我一下。”

皱着脸快步走向门外,卧房中只剩下了虞清远一个人。

他放下茶杯站起,闲庭信步般在她卧房中兜转了一圈,在软榻上并没有找到他遗失的腰佩,那还剩下一种可能便是在遗落在屏风之后。

雕花屏风后摆着一个大大的浴桶,浴桶之中飘着花瓣,浴水甚至还伴有余温。少女换下的衣物搭在屏风之上,轻轻嗅闻,便是一股靡靡的女儿香。

那是一股独属于她的气味,淡雅清新,但就是久绕心田,让人难以忘却。

当事人已经离开,无人看得到他的行为,虞清远撩水拾起一片花瓣,放到自己的鼻下,深吸一口气嗅闻,果然上面沾染上了她身上的芬芳。

他勾起唇,缓缓下移贴上他的唇瓣,轻轻一碰,在花瓣上留下了一个轻吻。

门口吱呀声传来,以为是少女方便完回来,他收起了花瓣拢在袖中,转身准备迎接,却不曾想在门口见到了一个陌生少年。

他虽一身缊袍敝衣,但通身贵气天成,眼神锐利,神台清明,一眼便能辨出绝非寻常之辈。

听闻了他许多故事,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如果说之前是对此人无感的话,那么现在见到他就是本能地不喜。

“你为何会在这里。”那人先声质问,冷傲的眼神瞥向他,不含任何尊重,反倒是毫不遮掩的敌意。

虞清远冷笑反击,“我是阿绫的哥哥,自然能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而你......”他顿了一顿,仿佛恍然大悟,“应当是我家阿绫发善心带回来的‘客人’吧。”

某两个字被他重读,刻意拎出来强调他们之间的不同,想让对方认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

刻薄的话音落下,对方也毫不示弱,无视他的话自顾自走进屋子,食篮放下,将其中的碗碟一件件取出,全部摆满了之后,他骤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不是‘客人’,我是她认可的新,家,人。”幽幽一字一句陈述,这是他唯一一次如此有耐心与他交流。

森冷的眼神望入虞清远的眼底,攫取到对方愤怒的怒火,贺兰景渊亦是勾唇笑了笑。

“兄长而已,自然是比不上未来夫君的。”精准在他的伤口撒盐,虞清远果然很快失去了镇定,“你什么意思?”

清隽的脸上霎时布满阴云,转眼就想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伸手将少年的领口攥起,冷声道:“你接近她果然是别有用心!”

怒气迸发,心里计较着不让对方好过的主意,然而话音未落,两人的身型就掉了个位置。

挣开衣领的限制,贺兰景渊反手就扭转了受人掣肘的局势。

拎着虞清远的衣领将其压在屏风之上,屏风受力倾倒,砸裂了满水的木桶,两人在漫水的废墟中僵持,贺兰景渊本就冷厉的眼神变得更为冰寒。

“你好像真的把自己当做了正人君子。”薄唇微动,出口满是讽意。“我劝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求不属于你的东西,她与你,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