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惟洲说道:“舒服?”

方云漪说道:“魔气初入之时,像冰碴子似的冷得人发抖,但钻入我的丹田转了一圈儿,又变得热乎乎的,像是温泉水十分适意。我的内功实在平平,靠我自己的力量,本来无法驱除毒质。但你的魔气源源不断流入我体内,我像是美美吃了一顿饱饭,力气也大了,精神也好了,不消花多少力气,不知不觉就把毒质逼出去了。”

严惟洲心道:“难道我这几天没给你饱饭吃?”又问道:“魔气毕竟是外来邪气,是否会和你本身的内力互相冲突?”

倘若魔气从此缠固在方云漪体内,那方云漪就要走上他的老路了。

方云漪闭上眼睛,自行运功感受片刻,睁眼说道:“那些魔气好像融入了我的丹田,化为了精纯内力。”

严惟洲一怔,伸手摁住方云漪的脉搏,脉象平稳健旺,又见方云漪精神奕奕,完全不受魔气影响,不禁喃喃说道:“天下竟有如此怪事。”

方云漪说道:“有句老话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该不会魔气本来没有善恶之分,在我这里就成了宝贝,到你屠龙圣仙那里就变了样儿?”

严惟洲沉下脸色,叱道:“一派胡言。”

方云漪噗嗤一笑。

严惟洲心想,橘枳之论自是荒谬无稽,但方云漪的丹田为何能够自行吸引魔气,魔气又何以如此亲近方云漪?实在是难以琢磨。

或许是方云漪所练的逍遥妙玄功太过神奇,能够化敌为友、为己所用,又或许

严惟洲想起自己当年如何染上魔气,眼神就望向旁边的龙珠。

又或许,方云漪和龙族确有重大干系。

方云漪看他一副思索神色,说道:“圣仙大人,不如你再给我一些魔气,仔细摸索摸索里面的门道。”

严惟洲说道:“方才是误打误撞才成功的。我要是能自行控制魔气的去留,我早就把魔气逼出去了,何必苦熬至今?”

方云漪说道:“也是。”他一边跟严惟洲说话,一边觉得严惟洲那玩意儿插在他屁股里,半天都不动一下,又硬又热,好不难挨。

于是方云漪胳膊后撑,坐起身来,低头看向两人胯间。

蜡烛快要燃尽,萧疏银月漏入凉亭,方云漪只见自家性器昂然勃起,龟头吐露透明淫水,严惟洲的孽根深深嵌入他的股间,胯部紧贴着他的臀部。严惟洲的两边衣摆遮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皮肉露在外面。

方云漪身上一阵火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两人的下体。

他的小洞周围有点红肿,一碰还有点疼。穴口褶皱几乎都被粗大性器给撑平了,严丝合缝,塞得满满当当……

严惟洲回过神来,见两人这般模样实在不雅,便要抽身而出。

方云漪抬起两只大腿。不假思索就夹住他的腰。

严惟洲动作一顿,抬眸沉声道:“天香针之毒已尽,你已经不需要双修驱毒了。”

方云漪说道:“你说的是。但我想着,刚才咱们双修,误打误撞触动了你的魔气。如果咱们再双修一次,说不定又能瞎猫撞上死耗子。不是有种说法叫采阴补阳么?你的魔气归了我,你自己一身轻松,我也能够受益。再说,你早一天除尽魔气,也就早一天放我自由,不是两全其美么?”

严惟洲皱眉说道:“你从哪儿听来的采阴补阳?胡说什么?”

方云漪笑道:“左右是平日在问鼎峰上,听到年纪大些的弟子们打牙犯嘴时浑说的。我也记不得了。”

严惟洲冷笑道:“赵璋仪满嘴仁义道德,看似正大堂皇,其实朝天教风气可见一斑。”

方云漪笑了,说道:“我舅舅哪儿有圣仙大人古道热肠,舍己为人!”

严惟洲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嗯,朝天教的弟子只是嘴上谈笑不忌,我今日既然亲手做下了事,怎还有脸指摘别人的长短?”

方云漪看他神色郁郁,心道:“他豁出自己与我双修,固然是为了他自己打算,但终归也是他救了我一命,这可真叫他为难了。”

他不由得有些同情,说道:“我不是讥讽你。依我说,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也别自添烦恼,不如处之泰然,随遇而安。”

严惟洲仔细想了想,说道:“双修或许确实能够除魔。那么趁热打铁,眼下咱们权且再试一回,看看这个法子可不可行。你……你是愿意躺着,还是愿意别的什么?”

他自从擒住方云漪以后,向来是说一不二,不许方云漪争辩一句,动辄就以点穴相恐吓,这时却带上了几分问候商量的语气。

方云漪诧异地说道:“你突然这么客气,叫人都不自在了。”

严惟洲脸色一黑,说道:“罢了,你老实躺下,别再说一句话。”

说罢,他一把将方云漪摁在地下,随即腰身摆动,麈柄重新在穴中往来抽拽,把方云漪干得晃晃荡荡,在地上来回磨蹭。

方才干巴巴说了那么一会儿话,方云漪的身体有些木钝涩滞,只能强忍着转移心思,睁大眼睛瞧着严惟洲的脸。

严惟洲虽然正在他身上做那档子事,但神色谨严,看起来像是在钻研一门极艰深的功法。

他一头乌发整整齐齐披在肩膀后面,长眉微蹙,眼睫低垂,只顾着前后晃动,始终回避着方云漪的目光。

方云漪直勾勾盯着严惟洲鼻梁上那粒黑痣,一动一停,细小分明。

严惟洲忽然说道:“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不要老是盯着我。”

方云漪回神笑道:“圣仙是闺阁里的大姑娘吗,这么怕人看?”

严惟洲不语,伸手捂住了方云漪的眼睛。

他掌心散发着微热的温度,方云漪霎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其他感官则变得异常敏锐。

他听见蜡烛燃烧的嗤嗤声响,严惟洲低沉的呼吸,衣衫簌簌摩擦。

周围柳叶在风中摆动,远处玉簪湖上细浪粼粼,水声柔艳。

他又听见严惟洲每次撞入他的身体,那般沉稳又均匀的闷响……

严惟洲伏在方云漪的身上不断肏干,节奏固然单调,姿势也一成不变。但恰恰是这个最寻常不过的姿势,偏偏能够一直刺激到最妙的地方。

严惟洲天赋异禀,两人只要是面对面交卧,他那上翘的龟头,就能一次次顶撞方云漪的极乐所在。

不觉间,愉悦快感如潮水般流遍全身,方云漪渐渐又有了感觉。毕竟青春年少,敏感的身体再度炽热燃烧,神魂随之游荡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