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一树的生理性泪水落了下来,可能是药物作用,不只是眼泪,任何能出水的地方都异常汹涌,就能唾沫都分泌过多,他带着哭腔抗拒着,“楼青台,你清醒一点,不要,别碰我。”

楼一树的话又刺激到了楼青台脆弱的神经,他拽着楼一树的头发,面露凶狠,“不让我碰让谁碰?乔雩溪吗?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呢?”

楼一树听到乔雩溪的名字,呜咽了一声,他身上的衣服被脱得越来越少,也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楼青台不耐烦地皱起眉,这个表情用楼一树这张脸显得格外违和,只见手机上是一串有些熟悉的号码。

“喂,什么事?”

舒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尾款你还没给我。”

“啧。”楼青台坐在床边,他沉着眼看着床上开始夹腿的楼一树,倒也有意晾他一晾,说不定等会儿就会乖乖地坐在他的胯上,“再过几天给你。”

“什么意思?我的尾款你就拖,刀疤哥的尾款你倒是爽快,真当我不会教训你?”舒野声音有些紧张,楼青台不知道的是,舒野一边跟他通着话,一边戴着一个耳机,耳机里有另外一个男音,“拖住他,再聊两分钟,IP地址就查到了。”

与此同时,乔雩溪叫上代驾先开着车往IP大致地址赶去。

第83章 其实,按理说,我们应该先成亲……

楼一树全身发烫,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额头上因为强制忍耐冒出点点星汗,他不能让楼青台得逞, 就算欲望已经被彻底激发,他也只是夹着腿把自己蜷起来, 时不时发出两声喘息。

楼青台跟舒野掰扯完,回到床旁边, 他抚摸着楼一树被汗浸湿的发丝, 楼一树身上的体香因为热气在空气中散发得更热烈,将周围泥土的潮湿腥气都遮盖下去。

楼一树现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腕,他怕他一出声就是呻丨吟。

“流好多汗。”楼青台嘴角颤抖, 那是极度兴奋的表现, 他用指尖在楼一树的额间脸颊滑动,冰凉的手指和温热的肌肤相触,他贪婪地看着楼一树为他战栗,“是不是很难受?没事, 很快就很舒服了。”

楼一树的眼神逐渐涣散,他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楼青台的声音像隔着厚厚的云层。

楼青台翻身上床, 昏暗的灯光被他的身躯遮挡, 浓黑的影子覆在楼一树的身上, 楼一树想推开他,却被反手抓住了手。

他的身体越贴越近,脸埋在楼一树的颈窝里, 就在唇快贴上那白皙的肌肤时,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

楼青台倏地抬起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残朽的木门又被狠狠地踹上一脚,刹那间门户大开。

乔雩溪站在门外,一眼就看到了在床上神志不清的楼一树,黑破小甚至还有点漏水的屋子,里面装着他捧在手心的宝物,几乎没有理智可言,乔雩溪冲进去就把楼青台撕扯下床,抬起拳头就往他的脸上呼了几拳。

他当初说的都是实话,有人长得跟楼一树一模一样只会让他犯恶心。

几拳下去,楼青台毫无还手之力,假体被打歪了,嘴角沁出了血。

乔雩溪将楼青台绑在之前绑着楼一树的凳子上,跟楼谨通了个电话,让楼谨那边报警、多叫点人过来,自己则先送楼一树去医院。

他将楼一树打横抱起,车子就停在外面,代驾也还在车里等着。

楼一树不知道抱起自己的人是谁,还以为是楼青台,在被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就开始挣扎,可这个怀抱怎么挣扎都挣不开,楼一树的理智彻底崩溃,滚烫的眼泪滴落。

谁能来救他?有没有人来救救他。

“雩溪……哈嗯……”

楼一树终于开口说话,嘴里除了热气和呻吟,还有明显的哭腔。

“不要,别碰呜,乔雩溪,雩溪救我,雩溪……”

楼一树哭着一遍一遍地喊着乔雩溪的名字,无助又可怜。

如果现在在楼一树身边的人是楼青台,乔雩溪不敢想自己会有多疯。

唇线抿直,眉间紧绷,乔雩溪眼里泛着微光,心疼的神色都要溢出来了,他把楼一树放进后座,代驾机灵地将挡板升起,乔雩溪把他的脸捧起来,“一树,看着我,看着我……我是谁?”

楼一树贪恋地用脸蹭了蹭那微凉的手心,睁着迷糊的双眼看着乔雩溪,看了好久好久,好像仔仔细细地用眼睛描摹了他的五官,才怀疑地叫了一声,“雩溪……”

乔雩溪应了一声。

可出乎意料,楼一树认出他后哭得更加剧烈了。

“好难受,雩溪,我好难受,好热,哈,呜”

“很快就到医院了,很快就不难受了。”

乔雩溪心底也着急,他安抚着楼一树,示意代驾开车去医院。

“不去、不去医院,雩溪……你帮帮我,你帮我,求求你。”

楼一树说着就往乔雩溪身上爬,用着乔雩溪曾经教过他的方法,吐着舌头,向乔雩溪索吻。

可乔雩溪却把头往一旁偏开,拒绝了他。

他不敢。

他是个健康的成年男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反应,可他现在根本不敢亲楼一树,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更不想当那种趁人之危的畜生。

外边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雨刷器都忙不过来,路面能见度很低。

还好现在已经夜半三更,马路上的车对比高峰期少了许多,车子平稳地行驶,可这地方本就偏,最近的医院赶过去也要半个小时。

楼一树见乔雩溪不理会自己,哭得更凶了,他跨坐在乔雩溪身上,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胡乱地蹭,开始无意识地磨。

“好难受,呜,雩溪、雩溪……”

没多久,大腿上的布料泛着光,楼一树身上只剩一套打底衣,根本就兜不住,乔雩溪强硬地按住他的腰,把他的身体固定住。

这把楼一树急得,刚刚他还能隔靴止痒,现在一下子停了下来,那股让人抓心挠肝的痒意立马就成倍的反噬回来。

他抬头本能地用舌头舔乔雩溪的喉结,舔完喉结顺着上去舔他的下巴,带了点讨好的意味,想让乔雩溪帮帮他,

乔雩溪喉结难耐地滚动着,这对他也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