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口中说出的话一字不差,却依旧改变不了心思暴露的事实。

不过是瞬间的失神,居俊智很快便回过神来。

他的眸中闪过一份慌乱,却又很快便被压了下去。见席怜并没有针对此事多说什么,居俊智自己也不再提起,只当是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失误,在二人都避而不谈的情况下,自然而然被双方抛诸脑后。

只是,席怜不说,却不代表她不在乎。

紧跟而至的第三鞭并没有任何提醒,就这么直直冲着他的右乳而去。

而这一次,硬生生直接将那不曾经历过风雨的地方打破了皮,甚至在漆黑的鞭子上沾染上点点血迹,原本在寒风中颤抖的凸起也跟着肿大起来,让居俊智额角的冷汗更甚。

他并没有喊出来。

只是,苍白的嘴角有血迹溢出。

本脆弱的唇瓣在席怜的突然袭击之下被自己的主人突然咬了一口,直接破了外表那层防护,掩盖在皮肤下的血液找到了突破口,自然不愿意在自己的管路中多呆,立马争相簇拥着奔涌而出。

好在口子不大。

见状,席怜手中的鞭子收了起来。

她皱眉走到居俊智面前,掰开他的下巴强行看了一下其中的伤势,确定影响不大之后,这才松开了手上的束缚。

鞭子被她折叠起来握在手上,粗粝的鞭身摩挲着那一边不曾受过袭击的乳头,让它更加殷红了几分。

时不时摩擦到的乳晕上带来丝丝触电般的战栗,居俊智不知鞭子的使用方式,即便席怜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他却依旧随时随时防着席怜挥舞过来的动作。

须臾,见居俊智自己着实是悟不出来她此举的意思,席怜最终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我方才说过的话,你现在就忘了么?”

方才说过,要谢恩。

闻言,居俊智立马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嘴角的血迹并不能阻止他果断的动作,只是说出口的那些话略带些许沙哑。

是隐忍的沙哑。

“谢谢主人赏赐。”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毫无感情的道谢机器,只能被迫承受着祝笙加诸在他身上的种种暴行,连一点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无情将自己已经有些承受不住的身体送到暴君手上。

而现如今,他竟然因为席怜没有继续下一鞭而有些庆幸。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席怜这才点了点头。

或许是觉得自己方才下手确实有些重了,原本应该让居俊智自己解开的束缚也变了个方式,由席怜帮他解开。

而至于他自己,只需要为他此时此刻的遭遇暗自伤神即可。

居俊智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从搭在房间角落的刑架上被放了下来。

原本堆在角落的东西此时再次回归黑暗,他本来在上面的时间并不长,真真算来,带上束缚和拆解的时间,应该连十分钟都不到。

但,即便如此,却依旧给了他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把药涂上。”

蓦的,居俊智的面前多了一个小瓶子和一包棉签。

顺着席怜的手往上看去,居俊智这才发现这个调教室里的另一个角落竟然还有一个简易的医疗室。里面的东西多种多样,显然早已将整个调教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想了个遍,以便随时处理突发情况和事后恢复。

玩具也是需要保养的。

席怜递过来的药瓶里面只有一少半,显然这并不只是用在他一个人身上的东西。

看到这里,先前那个曾经在舞台上与席怜同台表演的小男孩似乎蓦的在居俊智心中变了一个位置。

他虽说不愿意匍匐在席怜身下,但既然事已至此,他更不愿意的是与别人分享。

他一边跪着给自己上药,口中还是将那个想法问了出来。

“我能问一下,您是多奴还是一对一吗?”

趁着休息的空档恶补出来的知识并不足以让居俊智完全熟悉这个圈子,但即便如此,对于这些基本的情况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虽说圈子里大多数都是一主多奴,再加上还有那个小男孩在先……

但,居俊智还是想试探性要求一下,看看自己这微薄的愿望能不能实现。

这个确实是没写在规矩上。

席怜将鞭子消毒放好,这才回到自己屋子中间的椅子上坐下。她冲着居俊智的方向招了招手,对方立马会意膝行而来。

见状,席怜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或许她应该找个人去给这个新来的小狗教一教基本规矩,这跪不会跪爬不会爬的样子着实令人不满。

但一想到在别人手下教导可能会打上一些别的dom才有的烙印,席怜还是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给收了回去。

“我从不一对多。”

席怜的话就这么淡淡地从居俊智头顶飘来,却是让他眸中一亮。

原本只是一个奢望罢了,却没想到,自己这看似根本不可能的愿望竟然真的就是事实!他甚至想要立马抬头确定一下席怜的神色,确定他不是在骗自己,却还是念着规矩不敢有所动作,生怕惹怒了席怜之后再把他打一顿。

席怜给的药见效很快。

且不说伤口恢复的程度,至少伤口上火辣辣的感觉没那么明显了。

“不仅如此,”席怜抬手在他肿胀的那颗乳头上捏了一下,惹得居俊智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屋子里所有的道具,在换狗之后都会重新换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