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名生出的独占欲,让蔺琸感到陌生,他把这归咎于,绍情是他这一生的第一个女人,不管未来如何,她已经占了这个位置,无论他想或不想,这都成了既定的事实。

面对蔺琸的瞪视,绍情瞪了回去,还给翻了个白眼,胆子大到真的把蔺琸给气笑了,那是个穷凶恶极的笑,也就绍情以为是梦里无所惧,才能在他这样的凝视下泰然自若,还将他放一旁,认真歪着头思索了起来。

春梦的对象,那就得是梦中情人,左思右想后,她有些挫败的发现,大靖闺阁少女的梦中情郎便是蔺琸了,不论是身份、才能还是长相,根本无人能与蔺琸一较高下。

可蔺琸本人已经被她睡过了,嗯……亏了。

“还有其他想睡的对象,嗯?”蔺琸再问了一次。

绍情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没有。”一方面是真的没想到其他对象,另外一方面是趋吉避凶,她总觉得不这么回答,梦中的这个“古怪”的蔺琸可能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那便好。”蔺琸满意了。

绍情咕哝了一句,“真霸道,连梦里都一样不讨喜。”

蔺琸觉得自己听够了她的“真情流露”,当机立断的封住了那张欠收拾的嘴,娇躯在怀,与其在那儿听她说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不如好好的享受每人在怀的乐趣。

绍情的唇被蔺琸强势的入侵,属于蔺琸身上的气息入侵,绍情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这梦真实得蔺人心惊。

两人赤身裸体的依偎在一块儿,蔺琸早就对绍情起了生理反应,他分开了绍情的腿,勃发的玉茎顶着穴口,顺着温热的浴水和上回温存残存的情液,很顺畅的没入了绍情的身子。

“姆嗯……”在被撞到最深处的时候,绍情发出了一声呜噎,身子被占领的感觉很强烈,让她越来越觉得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抑或者是一个很真实的幻梦?在这个梦中,蔺琸或和她说笑,对待她带着怜惜和温存。

或许这不仅止是一场春梦,也是一场藏在她心底,一直渴望的好梦。

能被喜欢的人珍惜,原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也只有在梦中,能够与他如此亲密吧,绍情是这么相信的。

那她怎么好负了这一场好梦?

绍情的一双藕臂爬上了蔺琸的肩头,紧紧的搂着他的颈子,她放肆地回吻着,一双腿也不客气的盘上了蔺琸的腰肢,两人的身子无比的贴合,也无比的契合,绍情自然的扭动着腰肢,在这种女上对坐的姿势里,女子能够被插到最深处,在水底的充胀感又平时更深,绍情款动腰肢的时候,便得了一些趣味儿。

她自然的在蔺琸身上起起落落,蔺琸扶着她的腰肢,浑身僵了起来,他退开了一点,绍情的唇被他吻得有些肿,带着一种残虐的美感,那红唇吐露出了极其娇媚的呻吟声,美丽的眸子因为情欲而起了一层氤氲,蔺琸哑然无语,而那一双眸子半阖,里头里盈着的都是他。

陌生的情绪占领他的胸臆,他钳着她的纤腰,享受着她摆荡间所引发的喜悦,温暖包覆、紧紧的绞着,每一次的起伏都是让他心里产生悸动,心跳得飞快,忘了身在何方,忘了自己是谁,仿佛真的进入了一场春梦。

为何说是梦?因为现实里没有者般的美好。

他们才相处几天?蔺琸却觉得自己好像走进深林之中,以为自己走向正确的路途,实际上早就已经迷失。

“情情……”已经没有初见时的剑拔弩张,亲昵的爱称随口脱出。

“殿下……哈嗯……好大……好胀啊……”听见自己的小名,绍情自然的回应,水面荡漾,激起了不少水珠子。

“唤孤名字……”既然她觉得是梦,那在梦中,逾越一些又何妨?他想听她在缠绵之际,用那娇媚的声音唤他。

骨子里还是有些尊卑的意识在,绍情迟疑了一下,蔺琸不满的往上顶了她一下,让她哼唧了一声,委屈的瞅着他。

“唤孤名字。”他的语气有些像是命令。

“蔺琸、阿琸……啊嗯……”绍情心中的犹疑慢慢消失,她何尝不想亲昵地唤他一声?既是在梦中,又有何不能?

“阿琸、阿琸……”绍情一遍一遍的呼唤,她的声音像他想像中一样动人,他觉得他的名字宣之她口,似乎更好听了一些。

冲动来得用猛又急,蔺琸反客为主,一个反身将绍情压到了桶边,他分开了缠在腰上的腿儿,疯狂、用力的深顶了起来,他的动作利索、快速,唰啦唰啦的渐起了大量了水花,肉棒子疯狂的绞弄花穴,将温水不断的灌入、挤出,绍情抱着蔺琸的颈子,快意大量的袭来,她只能受着,嘴里不断发出细碎的吟哦。

“轻点、轻点、太深了嗯……”

在蔺琸用力的撞弄下,绍情烤海中只剩下蔺琸带给她的感官刺激,在高潮来临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媚穴不断收缩,而蔺琸像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入她,入得她如风中落叶般的抖颤着。

一次又一次,蔺琸在她身上获得喜悦,在她体内释放,全然忘我,直到绍情再一次被做晕过去。

“你这傻子,还是当这是场梦吧。”如果绍情意识是清醒的,他不可能这般对她。

也不可能正视自己的心头,居然开始产生想要留下她的冲动。

0036 36 东宫里不知道多少人都瞧见了,太子殿下亲自抱着那不受宠的国公府庶女进了东侧殿(假日二更)

水里一番激烈的缠绵后,绍情浑身绵软,又睡了过去,这一回蔺琸没什么犹豫了,人抱着便走了,离开了那狭小简陋的厢房,将他安置在华丽的东配殿的正殿,东配殿正殿,本是为侧妃所打造,他也只是随口指派,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可是他的一言一行,全入了众人的眼帘。

东宫里不知道多少人都瞧见了,太子殿下亲自抱着那不受宠的国公府庶女进了东侧殿,最后还让那个数女着进了主屋,那依礼制,可是侧妃的居所。

这消息像是长了脚一般,没多久就传了个遍,也让许多人紧张了起来,蔺琸一个大男人不管东宫内务,所以掌事嬷嬷和女官就能够一手遮天,可一旦蔺琸真的开始宠爱一个女人,那么大权就有可能旁落,绍情进东宫以后众人对她是什么态度,他们自个儿心里明亮的跟镜子一样。

东宫的掌事排斥着绍情的到来,明里暗里使绊子,除了不想让她得宠,更是因为早已经和莲蓉母子搭上关系了。

“修嬷嬷,孤有一事不明白,想请嬷嬷给孤解惑。”

东宫正殿有一个大殿,大殿旁还有花厅,左右是寝居和起居室以及一间书房,蔺琸如今在大殿端坐着,眼前乌泱泱的跪了一地的宫人,东宫里大大小小的宫人全被唤来了。以修嬷嬷为首,之下还有付嬷嬷,几个掌事的和阉人,一路依着位阶排下去,屋里贵不下的就往错的上贵

所有人头都贴到地板上了,一个字都不敢吭。

气氛冷凝的很,众人本来就惧怕蔺琸,只是蔺琸平常不拘小节,不会在后宅之事多加

“东宫是否没主子了?”蔺琸的嗓子是很好听的,就像是深山里的山涧,很清澈,字字分明,可也很冷,冷得钻进骨子里,他这一个问句,没有人敢答,被点名的修嬷嬷冷汗更是都湿了后背,额际的汗珠子更是滴到了身下的地毯。

有个不顶事、胆子小的太监已经直接吓得晕了过去,可也没有人有余力去管这件事儿。

“东宫可是没有规矩了?”长年征战在外,东宫的内务也不多,人情往来的部分都交由修嬷嬷处理了,也就这么把她的心给养大了。

东宫的主子是谁?是蔺琸。可是如今东宫的人,倒是都护着外头那位表小姐。

蔺琸也不是没有心腹之人,他一向秉持着心腹在精不在多,而东宫诸事托给修嬷嬷终究是他的一念之差,念在修嬷嬷是先皇后身边的人,所以没有清理,要成了今日的事端。

许多事情便是见微知著,蔺琸并非要给绍情出气,他是看的了一个祸端的开始,宫人擅自欺上瞒下,投靠继后、投靠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