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1 / 1)

眼下画的正入神,根本没察觉到有人回来,直到发出一声轻“啧”,床垫开始凹陷,他从身后贴上来,“有进步。”

她拿笔砸他,被轻易躲过,动?了动?想挣扎,手腕被钳制在身后,像一只?挺起身子?任人宰割的海豹。

陈誉凌垂首在她背上轻吻,上移至肩头后埋入脖颈,今天是首舒缓的曲调,画技上不得寸进的烦躁慢慢被抚平。

第一站因为舒适多停留几天,之?后按计划去了雪山,头一次体会到露营的乐趣,外面冰天雪地,帐篷里围炉取暖,生活节奏前所未有地慢下来。

雪山之?后又去到很多地方,都只?落脚两三?天,只?对住宿周围有印象。

最后停留在一片绿野里的小村庄,环境宜人,空气新鲜,逛市集时稀里糊涂买回来两只?外国兔子?,没当回事就稀里糊涂养在院子?里,等发觉到事情?变坏时两只?外国兔子?已经稀里糊涂生下一窝小兔子?。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很头大。

好在糟心事只?有这一件,平常生活很安逸,村庄里有一处教堂,落脚的这段时间里去参加过一次婚礼。

之?后一个傍晚,陈誉凌突然神色严肃告诉她兔子?跑丢了。

兔子?虽然令人头大,但好歹是她一把草一根胡萝卜喂大的。自己?都在坚决抵抗烤兔诱惑,怎么能丢!

两人急匆匆跑出去找兔子?,问了邻居说在教堂看到过,好在是有了方向。

结果到了一看,教堂门外一左一右拴着两只?“西装革履”的兔子?,她看第一眼就转头去瞪陈誉凌,问他又在折腾什?么。

陈誉凌耸肩,“来都来了进去看看。”

不进还好,一进去头更大,不知他怎么想的办法,每个坐席上都吊着根胡萝卜,跑丢的兔子?全?神贯注在啃,披着袍子?的教父也没见过这样荒唐的事,站在前面有种坐立不安的局促。

陈誉凌还很满意,牵着她手走过去,在教父的主持和兔子?见证下又举行了一场婚礼。

结束后两人狼狈把兔子?抓回去,换成她皮笑肉不笑。

小村庄是待不下去了,刚好闻悦入组国外一部大制作电影,目前正在雨林拍摄,她不放心打算过去看看,勒令陈誉凌自己?找地方闭门思过。

雨林里最不缺小动?物,又只?能住帐篷,一般人心理素质差点真接受不来。

闻悦身边虽然带了两个助理和执行经纪人,在这种地方还是觉得难熬,人生地不熟是一方面,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各种高?大茂盛的植被,抬头一看树冠层叠密不透风,阳光都照不进来,说不出的压抑。

因此得知南晚吟要来,闻悦再?不想打扰她新婚蜜月,心里也是期待高?兴的。

南晚吟不光人来,还给她带来不少?救命粮食,饮食不惯,来时带的东西都消耗差不多,团队里几个人看着都无精打采。

她在这边陪闻悦把雨林景取完,日?常上有两个助理照料,用到她的地方不多,存在的意义等同于精神慰藉。

期间与陈誉凌通过几次话,兔子?的气消了,在这深山老林里待半个月说不想男人是假的,躺在帐篷里不免想当时把他一起带来也不至于生活这么寡淡。

正后悔着人就来了电话,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晚上是不是还睡不着。

南晚吟没精打采回,声音近在耳边,相隔却远在千里,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劝自己?心静,不要被诱惑。

问完那些细枝末节,他突然说反省好了问她能不能原谅。

可有可无“嗯”了声,过了会儿还是没忍住,她说,“陈誉凌,晚上别挂电话了,我想听你声音睡觉。”

他的声音不正经时轻挑,生气时冷冽如霜,彼此温存又蛊惑人心,抛却一切平心而论?,哪怕他什?么都没有,仅凭长相或是声音亦或是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似乎都是各个赛道?中的佼佼者。

只?要他想,魅力还是很大的。

察觉到她有别寻常的依赖,陈誉凌嗓音里带上笑意,“想我了?”

她也大方承认,“嗯,想了。”

“让你非要跑那么远。”

她不说话,再?回到当初也还是要过来的,只?是可能会选择带上他一起。

隔了会儿,怕她真睡着了,陈誉凌出声,“说两句好听的,送你个礼物。”

“别烦,我要睡觉了。”声音已经带上倦意。

“真不要吗?那我走了。”

她闭着眼,眉心跳了下,慢半拍反应他的意思,然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去穿鞋,一边在电话里警告他“你最好别是耍我”,一边快步走出去。

夜色如墨一样幽

椿?日?

沉,月光阻隔在树冠之?上,不远处停着辆越野车,车前灯投下两道?光束,陈誉凌穿着件黑色冲锋衣陷在光影里冲她笑,黑色衬得他五官更加凌厉锋芒毕露,眼底的神情?却柔和,有点懒倦,更多的是见到她的满足。

真的见到他反而有种近乡情?怯,说不清惊喜和惊讶哪个更多,凭借本能的冲动?,她奔过去,投进他张开的怀抱。

陈誉凌受宠若惊,揉着她脑袋问,“这么主动?,真的很想我?”

她抬头,璀璨星眸望进他眼底,不带丝毫羞怯,直白了当,“找找感?觉?”

他反应了下才笑出来,“我是羊入虎口?了吗?”

“嗯,你惨了。”

陈誉凌一点不觉得自己?惨,他爽死?了,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今天是尝到甜头了。

两人一进帐篷南晚吟就脱他衣服,很清爽冷冽的味道?,雨林的潮湿快把她憋得发霉,迫不及待吻上他,薄唇带着凉意,唇齿纠缠追逐,很快又被他反客为主掠夺回来。

边亲边去闻他身上味道?,衣服在混乱中散落一地,说不清是谁帮谁脱的,攀着他起伏,这样还是不够,她真的很想,迫切需要更多地融入。

看出她的渴求,他埋首含住,力道?有些重,她蹙着眉抱紧,手指没进他修剪利落的发中,随着不断攀升的快意揪紧。

结束后倦意上涌,她伏在被子?里休憩,陈誉凌端来一盆水帮忙擦洗,草草收拾后拥着她一起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