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林子洋不知道怎么想到了当年路小凡握着他的手,严肃地说:多关照,多关照!
一层层的画面叠起来,便是今天路小凡状态perfect伴在贝律清的身边,站在司仪官的面前。
林子洋低头挠了挠眉,叹了口气却又失笑道:操!
在很多人的眼里,路小凡就是一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蛤蟆,他跟贝律清的结合就是这么一个蛤蟆与天鹅撮合的故事。
卓新不止上百遍的说道:看他们什么时候分!
事实上他们一年没分,二年没分,三年卓新已经懒得说了。
林子洋其实也纳闷的,他问贝律清道: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
贝律清很简短的回答:想不起来。他顿了顿又道:喜欢跟他在一起。
这个问题其实林子洋问过也不止一遍,虽然得到的答案都是如出一辙,但下一次他忍不住还是要再拿来问一遍。
有一次他忍不住拿这个问题来问卓新,道:你说那小子有什么好?!
卓新忍不住翻白眼道:你不是一直跟他们在一起吗?你都不知道,我知道个屁!
林子洋叹气道:说真的,好像难以接受。可是又觉得要是有那么一个人,他的人生目标就是你,做你爱吃的饭,每天都为你亮灯,为你暖床,你永远都不会害怕人生因为变得糟糕而所有的人都离你而去,因为只要你肯要他,他就会一直陪着你。这么想起来,又觉得挺想要接受的,这样会觉得这世上说不定真有爱情这毛事……
卓新冷笑了一声,道:林子洋,上次为你殉情的那个女人出院了吗?
林子洋叹气道:所以说路小凡其实也是很难找的,路小凡你随便打击,至少他不会自杀。
卓新一口气差点没噎住了,顺了气就掉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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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凡跟着贝律清回国之后,立即便承受了各方面的压力,尤其是沈吴碧氏的,她让路小凡明白了贝沫沙那还是温情脉脉的,拿路妈一家人的威胁那还是小意思的,光绑架路小凡就经历了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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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尽管卓新与林子洋一见面就冷嘲热讽,路小凡也开始看他们亲切了起来,毕竟他的小命牢不牢靠就要看这两位保架护航周不周到了,尤其是林子洋干活卖不卖力。
按照卓新的想法,路小凡被沈吴碧氏雇人吓唬过几回之后大概就会自卷铺盖了,可事实上是路小凡每次都好像吓得半死的样子,但却从来没被吓退过。
沈吴碧氏每次都觉得路小凡肯定是会知难而退了,等她退回去就会发现路小凡还在那里神气的蹦?J着,可以想象那种感觉就好像你花了很多钱,买了好多进口的灭小强的药,结果却发现小强把你的药当点心来吃那种心情。
沈吴碧氏是坚硬的,但可惜她这把长枪插进了烂泥里,烂泥虽然很容易插得进去,却很难被插碎掉。
林子洋对卓新道:我觉得路小凡可能真被律清找对了,这么凶悍的女人,也许只有路小凡这种跟牛皮糖似的人物才能对付得了,要不然就会像发现李文西那样,她把律清往大陆一送,李文西就自动放弃了。
卓新道:其实我一直觉得李文西挺配律清的,对吧,有钱,有貌,有背景,有才学,有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林子洋敲着车门笑道:但他不会像路小凡那样永远也不会放弃贝律清。
卓新不屑一顾地道:你牛皮吧,他不是跑到葡萄牙挖牛粪去了吗!
林子洋长出一口气,上了车又摇下车玻璃对卓新道:路小凡这个人啊,你有空多琢磨琢磨,怪有意思的。说完,他便扬长而去,卓新只来得及在他车屁股后面竖中指。
沈至勤在一栋别墅的围墙外面抽烟,差不多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围墙上才冒出路小凡的人头。
对不起,让你久等啦!路小凡讨好地道。
沈至勤没好气地抬头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把我约到你们家围墙外面啊?
路小凡不好意思地道:那个……我哥看见我们在一起,难免会想起那档子事。
沈至勤道:那你不会另约别的地方,非约在你跟贝律清狗屋的外面!
我现在一出门……就有保镖,还有警卫兵什么的……
操,这都二年了,那老婊子还这么有精神!
路小凡推了推眼镜,尴尬地道:贝妈更年期到了……
沈至勤皱眉道:那你们怎么不出国呢,贝律清反正不是不当外交官了。
路小凡小声道:哥说上哪都一样,出了国,贝妈更方便。
沈至勤划了一根烟,皱眉道: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路小凡趴在墙头上,道:就是……想要谢谢你。
沈至勤皱眉道:你谢我什么!
你,你跟我哥说我背叛他不是为了钱,而是想……想让他能记得住我……
你妈,这不是你拜托我讲的吗!
路小凡哎了一声,不好意思地道:事实是事实,不过林子洋打了你那么久,你还能记得住……
沈至勤丢下烟头,抬脸道:小凡,我一直以为你是留下这句话让我活命的,没想到原来你的意思不是那意思……你妈的,你早说啊,妄我在床上疼得要喊救命都不敢在电话里吭一声,就怕妈的你一紧张打电话超过三十秒叫人家查出你在哪儿!你早说,我好早点成全你啊!说完他丢下半截烟头,气呼呼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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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是那意思!路小凡趴在墙头大声道:我让你讲那句话真的主要是为了救你的命,其次……他没有其次完,就看见贝律清在门口的信箱里挺悠闲地取信封,他连忙把后面的话都咽在肚子里。
路小凡从围墙上缩了回来,慌慌张张回了客厅,贝律清拿了信回来好像脸上也没有特别的表情,路小凡心刚放下,就听贝律清转头吩咐道:找个泥瓦匠来,把围墙再架高个一点,连只野猫都能进进出出,这围墙有什么用?!
路小凡顿时怂了,觉得流年不利,他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他最重要的人。
社会一天一天在进步,跨过世纪之年的时候,贝沫沙突然发现十年之前一个未婚先孕都是流氓罪,而现在似乎一对男人相恋同居也不是那么太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他从位置上退下来之后,儿子是同性恋似乎也没那么要紧了,反而觉得这一对孩子纠缠了十年,大约不仅仅能用孽缘可以解释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