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终于,终于,我又听见你叫我音音了!”再熟悉不过的口吻,让玄音霎那间泪湿了眼睫,身体也越发悸动。伸手紧搂修长的颈脖,再次仰头将唇凑了上去,他望着那双在他心中停驻了多年的冰蓝眼眸,颤声道:“衍,我们在这里做吧!就像以前一样!”
“音音,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情人的关系了,不合适。”虽然已预料到还是会走到这一步,但从本心来说,伊衍并不想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安抚玄音情绪的工具,仍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可玄音压根不停他说什么,见拉不动他,干脆自己走到琴室正中钢琴前,解开修身的大衣,脱下包裹着削瘦身体的西装,直到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伸出保养得格外优美的纤白手指,掀起琴盖,双手落到琴键上,他在零落响起的清脆琴音中抬眼热切的看住仍站在门边的男人,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过来啊,衍!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把我压在这架钢琴上,让我一边弹琴给你听,一边肏我吗?我已经脱光了,你还在等什么?”
见玄音也不坐下,就这么趴伏在钢琴前,高高翘着臀,用那双优美的手奏出曾经专门为他们的感情谱写的乐曲,用紧张不安的眼神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伊衍知道如果继续拒绝,他一定会彻底崩溃,甚至还会做出自残的行为,就像当初他并不否认跟萧若离的关系时一样。
回想那时候因为察觉了玄音对自己的独占欲,才故意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跟萧若离接吻,让他主动放弃坚持要自己陪他出国深造的念头,伊衍仍为年轻时不成熟的做法感到一丝歉疚他明明可以用更温和的做法跟玄音平和分开的,却选了玄音最不能接受的那一种。他不喜欢玄音的独占欲不假,却的确真真正正伤害了他。
也许就是这份愧疚之心,伊衍没再继续坚持要刻意跟玄音保持距离,走过去从后轻拢住他,低声问:“冷吗?”
“不,不冷……只要被你抱着,我就一点都不冷了……”近乎贪婪的呼吸着伊衍身上淡淡的烟味,玄音仰头靠到温暖的肩膀上,“跟我做爱吧,衍。”
抬手贴上轻轻晃动的臀瓣,指尖顺着幽深的臀缝落到曾经无数次进入过的肉环,过分的干涩紧窄让伊衍微微皱了下眉,“多久没做过了?”
“如果不算自慰的话……已经十一年了……如果算上自慰,也快三四年了……”望着低垂看来的蓝眸,见其中浮上难掩的惊讶,玄音浅淡一笑,抓起环在腰间的手按到胸口,轻声道:“除了你,我没办法接受跟任何人滚床单,哪怕只为了发泄性欲也不行。衍,你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并没有要跟昔日的情人旧情复燃的打算,哪怕伤害,伊衍也要跟玄音说明白:“可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是啊,是回不去了。因为那双曾经总是无比温柔的蓝眸中已经有了疏离的味道;就算他肯回头,但伊衍已经走得太远,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眼底泛上一抹凄楚,却又笑得释然,玄音点点头,“我知道。但至少,至少在我留在宁清的这几天,让我再做一次你的情人。”
“唉……你还是那么倔呢,音音。”说得那么凄切哀婉,伊衍听了,也觉心下不忍,无奈叹了口气,勾起削瘦的下颌,吻到玄音唇上。温柔的辗转摩挲,四目相对间,他放柔了嗓音,低低呢喃:“既然这样,那我就好好陪你几天吧。”
“嗯……啊……”生疏了多年的后穴分外敏感,被生着薄茧的指腹反复按揉,传来久违的酥麻刺痒,一下子就点燃了蛰伏在身体深处的欲火,玄音悸动得难以自持。
除了分开的头一年总是饥渴得不行外,后来的他已经习惯了清心寡欲的生活,对性的需求不大,偶尔有冲动,自己疏解一下也就过去了,让他以为他已经变成了性冷感。原来根本不是这样,他的身体还是有渴望的,只是没有遇上对的人而已。
“音音,你太干了。我给你舔一舔,好吗?”知道以玄音现在的情况根本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承受不了后穴被重新打开的疼痛,伊衍轻轻拍了拍他不由自主绷紧的腰,缓缓蹲下身去,望着难掩欣喜看来的黑眸,柔声笑道:“来,屁股抬高,继续弹琴。”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身体的记忆还在,臀瓣立刻抬高到合适的高度,玄音强忍着心脏的狂跳,开始演奏那首专属于他们的乐曲。但和过去一样,他的琴音很快就变得滞涩凌乱,因为那湿热的舌尖一遍遍扫弄过穴口,带来了久违的快感,他勃起了,硬得很彻底。
“唔……衍……好舒服啊……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情难自禁的前后摇晃,主动将后穴往情人舌尖上送,玄音用止不住颤抖的手指在琴键上敲击出一连串凌乱的音符,仰头急促的喘息。
他想起来了,他跟伊衍的第一次,就是在这架钢琴上完成的。那时候,他也才三十来岁,正是性欲旺盛的时候,下了课跟年轻的恋人在空无一人的琴室里接吻,干柴烈火,很快就变得无法收拾。而伊衍那时也是毛头小子,急躁得很,等不及给他做彻底的拓张就忙慌慌的往里进,不仅弄得他很痛,还出一点血,时候还笑话说是落红。
越想越感觉胸中酸软得不可思议,他努力回头看向正蹲在身后,温柔舔弄着后穴的情人,微微哽咽道:“你越来越会疼人了……衍……”可惜,再也不可能是我了……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不是吗?”感觉到那干涩紧窄的肉环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伊衍抬头笑了一下,一手绕到玄音身前,握住那根硬胀的肉柱缓缓套弄,调笑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有空想些有的没的,不如弹首完整的曲子给我听,让我领教一下大钢琴家真正的实力。”
“嗯啊……怎么可能办得到……被你这么弄,我从来就没有弹完……唔!啊!”话还没说完,后穴已遭到湿热舌尖的入侵,哪怕只被进入了浅浅的一点,也足以让玄音无法自控的呻吟出声:“好热……好胀啊!衍,慢点……呃啊……别插那么快……”
即使那颤抖的嗓音里充满了不能承受的脆弱,可那包裹着舌尖的肉环却夹吸得分外热情,伊衍凭借对旧情人喜好的记忆,用指尖轻轻挠刮着已逐渐泛起湿意的铃口,同时转动舌尖去撩拨微润的肉壁。等到那紧致的甬道慢慢柔软下来,而舌头也无法进得更深后,他把舌头换成了手指,抵住那团敏感的腺体,由慢到快的揉弄起来。
“啊哈……嗯……好麻……好舒服……”有过被伊衍抱坐在钢琴前,揉穴揉到崩溃失禁的经历,玄音对那宛若电击般的酥麻快感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纤白的手指紧紧蜷缩在琴键上,双腿不住的颤抖。而铃口传来的酸麻刺激,也让他对射精有了强烈的渴望,不由自主将一只手探到腿间,摸索着搭在情人手背上,再嵌入指缝,跟他一起套弄越来越胀痛的性器。
激情之下,他很快就射了。不同于自慰时的草草了事,久违的酣畅淋漓让他觉得分外舒爽,忘情的挺动下体,仰头发出难掩愉悦的呻吟。而就在他射出的同时,他那干涸已久的后穴深处,也蜿蜒出一股热流,带出难以言喻的饥渴空虚,喧嚣着迫不及待想要被填满的冲动。
可伊衍还在不紧不慢的拓张后穴,让他分外难耐,忍不住急切的扭动起腰臀,颤声催促:“衍,进去!我要你!”
“再忍忍,不然你会痛死的。”还记得玄音耐不住疼痛,第一次的时候痛到哭成泪人,伊衍试了试他后穴的湿软程度,又往撑开的肉环中添入了一根手指。三指并用,时而抽插,时而翻搅,直到淡色的肉环被肠液染上了一抹艳色,张合得越来越急促,他才抽出手指,解开皮带将裤子褪到腿弯,掐着纤瘦的腰肢把半勃的阴茎贴上去缓慢磨蹭。
“啊!好烫!”虽然能感觉到伊衍还没有完全硬起来,但那仅是半勃就已经尺寸惊人的肉柱所携带的热意已烫得玄音浑身乱颤,本能的用力磨蹭起来。也许是想要情人快点进入痒意横生的后穴,也许是想要更多的重温旧梦,他拉着掐在腰上的修长手指往胸口抚摸,将激情中早已硬胀的乳头送上去,急喘呻吟道:“衍,摸摸这里……摸摸我的乳头……嗯啊……你以前最喜欢摸的……你感觉到了吗?你送我的乳环,我一直都戴着的……勾住它们,用力扯啊……”
玄音的乳头不大,但上面却穿着一对金色的细小乳环,那是他跟伊衍在一起的第一年纪念日,他们去买回来,由伊衍亲手穿上的。之前还没注意到,如今摸到了,伊衍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摘下来?”
“舍不得……我舍不得……”感觉伊衍像过去一样用指尖勾住了乳环,轻轻拉扯乳头,玄音在酥痒的快感中又哭又笑,哽咽道:“这是我当年离开你的时候,带走的唯一一样东西了……衍,我舍不得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倾身吻上回望过来的,盈满泪水的黑眸,伊衍暗暗感叹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玄音还是那么感性,含笑柔声轻哄。略微用力的勾动乳环,将紧贴在身前的情人弄得迷乱呻吟不止,他用终于完全硬起来的龟头顶了顶湿热的入口,唇贴到红艳的耳廓边,低低笑道:“我要进去了,嗯?”
也许是体贴他就不经历性事,伊衍进得很慢,甬道被缓缓撑开的酸胀钝痛感也格外鲜明,让玄音有种回到了第一次时候的错觉。当然,只是疼痛的感觉。所以,他更希望伊衍能像当初那样什么都不顾,一个劲的往里顶,顶到他后穴麻木胀痛,腰眼酸软无比。
“啊……太胀了……衍,好胀了!”仰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竭力放松身体去迎接缓慢入侵的坚硬肉柱,越发渴望更加激情粗暴的对待,他转头看住伊衍,颤声急喘道:“我受得了的……一点都不痛……你快点,全部,全部插进去吧!”
大约猜到了玄音的心思,既然他想要被快速填满,伊衍也便遂了他的心意,突然用力一顶,顶上还闭得紧紧的穴心,龟头抵着那团高热的软肉重重的研磨起来。
“唔啊!!!”就算再渴望被填满,玄音仍被穴中突如其来的强烈酸胀钝痛逼得面色苍白,哆嗦着嘴唇,发出一声吃痛的哭音。
“音音,放松,你绞得太紧了!”一手扳过玄音的脸,吻住因疼痛而苍白的嘴唇;一手探入两片紧绷的臀肉当中去轻揉被撑到极限的肉环,伊衍眉心微蹙那紧窄的甬道绞得死紧,穴心咬着龟头不停的抽搐,让他也不好受。
好在这时候,那道紧闭的肉缝突然张开,吐出一大股热液,于是他借着滑腻肠液的润滑,开始了抽插。
“嗯唔……啊……好烫……好酸啊!”随着肉棒的缓慢进出,原本强烈的钝痛感逐渐减轻,哪怕依然酸胀无比,却已有火热酥麻的快感生出。那久违的滋味让玄音不由自主的沉迷,想要品尝得更多,不顾一切的前后摆荡腰臀,手指在琴键上胡乱滑动,奏出欢爱的前奏。
紧致滚烫的后穴终于绞得没那么紧了,也重新学会了蠕动夹吸,伊衍眉心舒展,搂着玄音一起坐到琴凳上,一边微微挺腰,一边轻舔着艳丽的耳廓低笑道:“继续弹啊。弹好了,奖励你;弹不好,就只能罚你自己动了哦,音音。”
“呜,你又来了……赖皮……”分腿跨坐在伊衍腿上,穴心再度传来的极度酸软让玄音呜咽不止,眼中却含着喜悦的笑意。
因为从前他们也是这样的,他坐在情人粗长坚挺的肉棒上,冒着随时可能有人来敲门的风险弹琴给他听。虽然琴是弹得七零八落,但身心都是极度愉悦的,他甚至还有几条裤子是专门留了给伊衍进入的缝隙,以满足他们不能随时脱衣服的需求跟伊衍在一起的那三年,他是疯狂的,也有足够的热情挥霍。
后穴逐渐适应了情人肉棒的尺寸,连酸胀感都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绵密如潮的酥麻快感。不强烈,却更容易引人沉沦,玄音只觉浑身都酥软了,心情也放松了,情难自禁仰头靠向温暖的肩膀,迷离快慰的呻吟着,跟随轻柔的挺动,腰臀款摆,“啊……嗯……好舒服啊……衍……你在我身体里……又热……又硬……好想……就一直这样坐在你的肉棒上……再也不跟你分来了……”
“那可不行……”轻笑着扣住纤白的手指,用指腹去磨蹭那光洁的皮肤,伊衍将它们重新按到琴键上,“别偷懒,弹琴给我听。”
反手与伊衍十指紧扣,玄音转头看住笑得格外温和的冰蓝眼眸,唇角浮起浅浅的弧度,“你陪我,我就弹。我们也好久没有四手联弹过了,不是吗?让我听听,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当年教你的技巧都忘了。”
“啧……这可是为难我啊,都多少年没碰过钢琴了。”望着写满坚持的黑眸无奈一笑,伊衍略微想了想,慢慢回忆起了那首玄音最无法忍耐的曲谱,尝试着弹奏起来。
果然,琴声刚一响起,玄音就不由自主的迷乱了表情,忍不住的呻吟起来:“啊……你怎么……怎么选了这支曲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以前每次做爱做到最激烈时,伊衍总会把他按到钢琴上,逼他弹这首曲子,说他的浪叫声跟这首曲子最搭。而每当这首曲子响起时,也是伊衍在他身体里冲撞得最凶狠的时候,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的身体依然记得,后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了。
“快弹。”感觉那已然湿软的肉壁几乎立刻就含着龟头热情的吮吸起来,伊衍得意勾了勾唇角,用力向上挺动了几下,催促玄音弹奏。
“呜……”被那几下有力的顶撞所带来的强烈快感刺激得急喘了几声,玄音将手指颤巍巍放到琴键上,跟随乐音弹奏。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伏得越来越低,臀越抬越高,喘息得也越来越急促;可越是这样,他仅凭肉体记忆的弹奏速度也越来越快。
那是一首无比激昂的乐曲,本身就有让人精神亢奋的魔力,加上紧紧绞缠着阴茎的肉壁蠕动得越来越媚浪,滚烫的淫汁不住的涌出急促翕张的穴口,伊衍也彻底兴奋起来了。在琴凳与地面摩擦出的刺耳声响中猛然起身,他一把掐紧玄音激烈颤抖的腰肢,开始了凶狠的顶撞。
“啊!太深了!骚心,被肏开了!好胀啊!”多年后重新经历穴心被蛮横肏开,肏入肠道的极致酸胀,玄音仰面发出一声沙哑的尖叫,前后齐喷,几乎就要软倒在琴键上。可伊衍早已托住了他的胸口,他倒不下去,反而被顶得不住的前窜,穴里越来越热,没多久又是一阵猛烈的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