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夏仲芳苦恼着,“王瑜和苏玉叶都是出色的,一朝封为侧妃,同嫁进王府,王爷焉能冷落她们?王瑜病弱还罢了,可是苏玉叶她……,就怕苏玉叶会先行生下长子。”

何嬷嬷道:“芳娘,你不是说王爷这段不能近女色么?待得他病好,你再停了催奶的病,好好调养着,未必不能先行怀上。且纵是苏玉叶先行怀上了,生下的未必是儿子,没准是女儿呢!现不必忧心这些了,好好待嫁罢!”

至傍晚时分,苏良领了沈子斋的命令,又过来接夏仲芳过去喂奶。

夏仲芳本待不去,可是一回想景宗皇帝在殿中说什么这段不许矫情,不许甩脸色,要好好喂奶治病的话,又不敢不去了。一时只得换了衣裳,出去见苏良,随了他过去王府。

沈子斋听得夏仲芳来了,这才松口气。

夏仲芳沐浴完毕,便过来见沈子斋。

沈子斋见她板着脸,一点表情也没有,待绿梦下去了,便上前去哄着,又道:“本王确实想让你当正妃,只是皇上开御口,却没法违抗了。”

夏仲芳不说话,理也不理沈子斋。

沈子斋陪笑道:“芳娘,好芳娘,将来生下儿子了,不就能当正妃了?现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啊!”说着又千哄万哄的。

夏仲芳心里酸得不行,哼道:“王爷难道不是暗乐着么?一下子有了三个侧妃,且那两个也是出色的。”

沈子斋见夏仲芳虽说着酸话,到底有了表情,一时拉了她的手道:“芳娘,本王现下只近着你,那两个长成什么模样,也没瞧清楚的。以后,也只宠着你。”

夏仲芳一把甩开沈子斋的手道:“你们这些人,都只会欺负奴家而已,说什么以后宠着奴家了?真这样,到时奴家还不被她们恨死?这是要害奴家呢!”

沈子斋被甩脱了手,便道:“芳娘,皇祖父可是说了,这段不许甩脸色给本王看的,你这样可不行。”

“好呀,你告御状去呀!”夏仲芳恨得牙痒痒,站起来道:“奴家就矫情,就甩脸色,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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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小修

一时方御医端药进来了,夏仲芳倒是沉默了下来。方御医在御前向夏仲芳示爱求娶而不得逞,现下再面对夏仲芳,自然有些许尴尬,略不自然。

沈子斋却是笑道:“老方啊,若不是你一搅场,没准芳娘会配了宇文鲜呢,你是帮了本王一把。待日后,本王帮你寻一位良配如何?”

方御医瓮声道:“王爷还是养好身子吧,良配什么的,我自己会找。”哼哼,虽然你得了夏娘子为侧妃,但我偏不告诉你可以近女色了,就让你憋着,直憋到成亲为止。哦不,就是成亲那会,我还要告诉你,依然不能近女色,让你一直素着,素到三个侧妃全有意见为止。

夏仲芳见方御医递了药过来,一时接过,低声道:“谢谢方御医!”

是谢我御前帮了你们一把?还是谢我医治你未婚夫婿,仰或是谢我别的?方御医想要问出口,还是止了话,有些悲伤,还一直计划要给她找一个贵婿呢,没想她心中只有王爷。

待得方御医退了下去,夏仲芳也涨奶了,便喂沈子斋喝了奶,这才回简府。

夏父夏母那里,听得夏仲芳得封侧妃,却是兴高采烈,芳娘果然要嫁到王府去了,他们虽是养父母,一旦芳娘成了侧妃,可也算是皇亲国戚了,真是不枉活了这一辈子呀!慢着,他们也有身份了,再这样灰头土脸依附在简府住着,被简府下人轻视,可是不妥。

夏父夏母想了几天,候着一个空档,便去找夏仲芳,让夏仲芳给他们弄点本钱,说想在京城开一个铺子,等以后赚钱了,可以给夏仲芳凑一笔嫁妆云云。

夏仲芳听得惊奇,夏父虽识字,但于计数看帐方面,却无能,夏母可是连字也不识得的,他们要开铺子?万一被人骗了呢?且他们这样的年纪,开什么铺子好?

夏母拉着夏仲芳道:“你姨娘家,就是方家,在京城不是做着大生意么,你让她求求方老爷,给我们弄个铺子做做,到时也给你长脸,不是比我们闲坐着要强么?”

夏仲芳道:“婶子,京城不比乡下,想做生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有什么不简单?人家能做,我们也能。”夏母拍胸口道:“只要你弄了铺子给我们,我们一定能赚钱。”

夏仲芳无语,待夏母下去后,倒是发起愁来,他们不肯回乡下,自己又不能硬赶走他们。他们现下在简家白吃白喝,也不是长久之计。可是说要给他们弄个铺子做着,又实在不放心。

夏仲芳有了这层心事,至晚到王府时,便让沈子斋看了出来,问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夏仲芳虽只封了侧妃,但只要一日未成亲,便觉得或者有一日能改变这个事实,转成正妃,因想着沈子斋是未婚夫婿,有事也不必瞒着他了,便把夏父夏母的事说了。

沈子斋一听道:“不过小事一桩,何必愁闷?”

“还小事?他们见识不多,一进京城却是迷了眼,就怕他们惹事,让简府的人轻视着。”夏仲芳叹息道。

沈子斋笑道:“你想让他们回乡安度晚年,好好过日子是么?”

夏仲芳点头道:“自然。他们若是回乡去,奴家才能安心的。”

沈子斋一时喊进绿梦,让她去请苏良进来说话。

苏良很快来了,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沈子斋便把夏父夏母的事说了,道:“把京城西边一处小商铺交给夏老爹夫妇去经营,若有错处,你们别管,若是亏本什么的,你们更别管。务要让他们明白,他们几斤几两,是什么材料?”

苏良应了,自行下去。

夏仲芳怔怔道:“这是?”

沈子斋握了夏仲芳的手道:“他们一心想发财,便让他们去经营着,一旦失败亏本,自然知道做生意的难处,再不敢缠着要做生意赚钱的。以为京城遍地是黄金,他们想拣,随时能拣呢!”

隔几日,苏良自去找夏父夏母,拿出一张银票和一张房契道:“你们养育夏娘子一场,夏娘子现下待定闺中,自己的花费还要简府出,无力照顾你们的。这儿现有五百两银票,并一间商铺,你们想拿了银票回乡下安度晚年也行,想要铺子做生意也行,请选一件。只是一条,若选铺子,留在京城,不得再缠着夏娘子说事,让她发愁。”

夏父夏母见商铺是两进房子,前头做生意,后头可以住人,哪儿会认为不好做生意的?早一口应承了。

苏良便让他们签了字,把商铺的房契过到他们名下,办完之后,自行回府,不再理会。

夏父夏母兴奋得不辨东南西北的,于第二日,就搬出简府,径直住到铺子里,把夏仲芳先前给他们的银子拿出来置办了东西,又去进货,却是打算好好做生意的。

夏仲芳听得他们开业做生意,终是拜托了方执心去瞧了瞧,看看是何光景。

夏父夏母却是做起皮毛生意,只是开业才几天,就碰着许多困难之处。先是进了一批成色不好的皮毛,压了货,接着却是因有外地口音,被人排斥。再至后来,又有人欺负他们不会算帐,诓了东西,少给了银子。

如此一个月下来,他们却是亏了三百两银子,一时相对发愁。原来做生意还真不容易啊!三百两银子在乡下,是可以安度晚年,在儿子儿媳跟前作威作福了,可是现下……

看看经营不下去,他们便去打听,想卖掉铺子,谁知外间的人一听这铺子之前是属于齐王府的,却没人敢买,也没人敢租。

又过了几天,夏母看看货物全压着,都没钱买米了,只得去求见夏仲芳,要跟她拿点银子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