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然有些后悔,或许跟萧漠说的那句“对不起”过于仓促,他分明还有很多话想说。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说了。

他这个人,对于想要的东西,绝不会轻易放手,而靳璟,身居高位,跟绝萧漠注定无法长远,他笃定,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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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跟于子恒回昕风楼的萧漠第一次被带到了睿王府。

皇城北郊的府邸,朱墙红瓦,门口的石狮通体乌黑,气派非常。

院子里的池塘十分宽敞,水桥曲折蜿蜒,来来往往的侍者身着灰衣,井然有序。

胡子灰白的瘦削老人穿着绵锦混织的长衫,头戴纱冠,恭敬地迎接靳璟一行入府。

他便是从小服侍靳璟长大的王府管家魏嵇。

在王府没有迎娶王妃之前,他都将一力承担府中的大小事宜。

除了七叔和于子恒,靳璟第一次带昕风楼里的其他人进入王府,而且一次带了两个。

魏嵇抬着眼皮看了看靳璟身后的两名青年,心中有了计较。

萧漠感觉非常不自在,王府里的人很少,但那种偷偷打量他的视线却始终存在。

“给他安排住处。”靳璟指了指暮川,“这是王府的贵客。”

靳璟只字不提怎么安排萧漠,等暮川被带下去之后,直接将神思恍惚的萧漠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萧漠被靳璟冷着脸卡住了脖颈直接大力?掼到了书桌边上,上面的纸笔砚墨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鸿州被皇兄赦免了,不过他暂时不会出现了,你高兴还是失望?”粗糙的指腹在他侧颈流连,抵住了血液奔流的大动脉。

萧漠瞪着靳璟,一动也不敢动,喉结滚动,“公子怎么样,与我无关。”

脖颈上的桎梏立刻松懈下来,靳璟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告诉我,你非要入宫的理由是什么?三日之后的太庙拜谒仪式,百官朝会,我作为亲王也必须入宫,届时,自然能带一两名随从。”

萧漠闻言,眼睛有了些许神采,“太后也会参加?”

“太后和今上都要依祖制祭祀。”

“我有一个远亲……在太后身边当值,我想了解一下她的近况。”

“远亲?近况?这种事情派人传递个消息就行,需要你亲自冒险入宫?外臣私自进入内宫可是死罪!”

“我无意接近,只想远远看看,找人牵线,也不是难事!”萧漠直接跪了下来,他神情恳切,俨然就是一头拉不回来的倔牛。

他走了这么久才回来,必须寻个机会立刻联系上太后那边的人,否则不能确定阿酒的安全,他夜不能寐。

靳璟知道萧漠还有很多事情瞒着他,作为他的坤洚,里里外外都应该是他的人,可是这个人总是会把其他人放在心上!

不干不净,不忠不诚……

靳璟的嘴角冷冰冰地弯了一下,“可以,那要看你今晚怎么做了。”

很快,萧漠就感觉不对劲了,身体开始发热,四肢变得沉重起来,佛手柑的信引像层云压顶从四面八方袭来,他的呼吸不受控地加快,脚下开始发软,喘着粗气用手撑住了书桌,道,“璟……信引收一收。”

“收?为何要收?”靳璟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眼里闪烁着妖异的偏执,“要不是顾及周遭,马车里我就不会一直收着。”

萧漠感觉信腺烫到快要燃烧起来,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形,他脚底一滑,哐当一声猛然坐倒在了地上,岔开的双腿间,已经洇湿了一片。

比任何一次发情都来得猛烈,他眼前的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盯着他的腰间,只想不顾一切地上前舔舐信引最浓郁的地方。

“璟……呃……好难受……”萧漠扯了扯领口,脸上出现了挣扎的神色。

信引的波动又变了,从引诱变成了安抚,让他勉强找回了神志。

“脱衣服。”靳璟轻声道。

萧漠咬咬牙想站起来,但身体依然沉重,就像不是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空气滚烫而稀薄,下面胀的厉害,某个地方自主地蠕动起来,痒得发疼。

“你完成一件事,三天后,我便带你入宫。”

“什么事?”萧漠憋得脸色通红,再不犹豫,猛地扯开领口,试了好几次才抖抖索索地解开腰带,又拉下裤子,释放出自己早已挺立的欲根。

他碰都不碰,直接分开腿,三指并拢捅入了流水的雌穴,娇嫩的甬道敏感得可怕,他几乎想立刻求着靳璟?插?进来。

他浑身贲张的肌肉都在颤抖,曲起长腿想要收拢掩饰住这种变化,却欲盖弥彰,侧挪腰臀的t同时,下体发出了叽咕叽咕的捅插声音。

“我让你?自?慰了吗?”靳璟似乎并不急着做什么,信引的波动变得没有规律而言,仿佛就是故意刺激萧漠。

萧漠艰难地将手指抽出来,放在厚实的嘴唇边上,伸出舌头舔去了指缝间透明的黏液,英俊的脸布满红潮。

靳璟眼眸的颜色逐渐加深,呼吸加快,他觉得自己又干了一件蠢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潜意识里认为萧漠应该非常痛恨和害怕别人将他的坤洚属相和异于常人的身体戳破,更不用说是这样彻底碾碎了掰开来亵弄。

他之前标记萧漠之后,也总是无意识地尽量收住信引,在情事上也从不逼迫他做太过分的事情。

现在,他被鸿州和靳清一刺激,忍不住用信引强迫萧漠对他发情,控制他,又安抚他,刺激他,又压制他,最终又恨他露出这么骚浪的模样,忍不住想问,其他男人见过他这个样子吗?

这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想一想,他从青岩教回来的时候突然强硬地爬上自己的床这件事其实十分诡异。

指不定就是在那里遇到了什么变故才变得这么淫荡大胆……

他只要稍微想一想萧漠在别的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就感觉脑子要炸开似的疼,青筋一寸寸爬上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