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撑住,况且还要继续赶路,我作为奴仆总不能拖了主人的后腿。”暮川晃了下手中的茶盏,转而道,“萧侍卫害我失去了今日煮茶的晨露,该怎么赔偿?”

萧漠不知道他什么用意,伸手去拿茶盏,“我明天集给你。”

“我听主人说,不……”他摇了摇头,“公子说等王爷醒过来就即刻启程回京,你恐怕明天没机会补偿我了。”他故作为难道,“不如这样吧,我很久没有回京了,不知城东红光巷的烧腊铺还开着没有?他们家的辣煮肘子可是一绝……”

他露出了怀念神色,又道,“我以后作为王府的内眷不便单独出行,若是得了许可,不知萧侍卫可否愿意护送我去走一趟?”

他的一席话直接隐隐透露了自己已经是靳璟的人,但言语间又十分自然。

萧漠感觉如鲠在喉,便不置可否道,“一切要遵从王府安排,萧某也不能做主。”

他最终也无法判断暮川是否被标记了,加之突然听到了于子恒的召集令,只好作罢。

这里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在他们准备动身之前,已经有两拨官兵前来搜查过了。

因此,当天深夜,七叔就马不停蹄地准备好了人员车马,扶着带轻纱斗笠的靳璟上了马车,为了隐藏住鸿州,靳璟所在的车厢做了改造,马车坐箱处比寻常的宽大很多,里面用厚厚的隔板打开后能勉强躲下一个人,虽然辛苦一些,但鄞都离镐京只有几个时辰的路途,躺在里面忍一忍也就罢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七叔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仍然让萧漠驾驭马车。

而沐蓝和暮川则扮作随行太夫,在另外一辆马车里。

夜晚的温度很低,路边结霜的草丛滴着水。

颠簸了一个时辰之后,车队短暂地修整了一下,一只净白的手就从车厢里伸出来轻轻箍住了萧漠的腰身,从短摆下沿直接钻进衣物里,冰冷的手掌将萧漠冷得激灵了下。

萧漠转身就被手臂扯住,清冷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进来。”

与此同时,于子恒跳上了马车,坐在了萧漠的位置上。

车夫换了人,这小小的插曲根本没有人在意。

一路上他们都十分顺利地瞒过了官兵的盘查,在几个时辰的颠簸后进入了镐京的地界。

车轮轱辘转动的声音完美隐藏了车厢里不正常的喘息呻吟。

厚厚的车帘完全隔绝了外界,车厢里的灯油被人为掐灭,车舆表面和车厢底部铺着厚厚的灰鼠绒毯。

黑暗狭窄的车厢中,高大的侍卫浑身衣物被剥得乱七八糟,胸前大大敞开,两片胸肌之间的沟壑全是汗水,腰臀悬空被抬起来,曲起双腿压在身体两侧,下体正在不停接受凶狠地撞击。

“唔嗯……啊啊……不……”他拼命咬牙想压抑住泄出来的呻吟,为了在颠簸的车厢中保持平衡双臂肌肉鼓了出来,死死拉住了车厢边缘的横梁,却无力阻止尺寸可怖的凶器在体内肆意进出。

萧漠急促地呼吸着,汗湿的眼眸一片朦胧,“璟……快……唔啊……停下来……”

他总觉得藏在车舆里人隔着木板肯定知道他们在胡作非为些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很舒服吗?”靳璟轻喘道,狠掐了几下对方厚实的臀肉。

他觉得很遗憾,他现在只能看见极为模糊的轮廓,否则一定能从对方窘迫的表情得到更多乐趣。

软热的内壁紧紧裹着他的性器不停挛缩,水液失禁似的不住喷射出来,冲刷出甬道,?被?插入抽出的肉刃挤出层层泡沫,又顺着腿根流淌。

“不……不是……公子还在下面……”萧漠努力抬起腰腹,肌肉绷到了极致,此时马车突然加速,靳璟猛地插得更深,巨刃直接捅到了底部。

“呃……”萧漠闷哼一声,疼得皱紧了双眉。

靳璟冷冷地哼了一声,陡然前倾身体,呼吸落在萧漠的嘴唇上,吸住用力咬了几下。

萧漠嘴角一疼,一丝铁锈味蔓延在口腔里,靳璟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你是不是有把柄在他身上?青岩教总坛内部?淫?乱我略知一二……我不管你们以前发生了什么,从今往后你必须认清楚,你是我的契侣,从头到脚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萧漠呼吸一窒,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一丝杀意从车舆里面倾泄出来,转瞬即逝。

靳璟这番话并未刻意收敛,鸿州自然能听见,他就是故意说出来侧面给对方一个信号。

他们关系再亲密,也不能共享萧漠。

而信引的交融就像某种催化剂,让他不自觉地服从标记自己的人,萧漠一时忘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无数快感像烟花在脑子里炸裂,搅和地乱七八糟,下体的满胀感又让他渴望更疯狂地捅插,于是他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臀,轻声应道,“是。”

靳璟发出一声满足的轻笑,重新低头吻住了萧漠的双唇。

车厢里的一切都只有模糊的轮廓,但是嗞沽嗞沽的淫靡水声十分清晰地从相连的耻处传来,令人闻之耳热目红。

马车轱辘轱辘地一路疾驰,终于在天亮之前穿过几重街市,进入镐京皇城之外。

骏马嘶鸣,缰绳勒紧,平稳地停了下来。

七叔轻轻在车厢侧面曲指叩了几下,“王爷,有人要见您。”

靳璟撩开车帘,露出半张脸,“我们先回王府。”

七叔为难地看了一眼身后并排站立的两人,倾身上前半步附耳道,“是吴慵,还有徐庆。”

吴慵是今上的心腹,而徐庆……是西陵太后身边最得力的人。

无论先去哪一边,都会得罪另一边。

“王爷,我建议您称病,都一概回绝了,等回了王府,换了车辇,我们再从长计议。”

靳璟微微颔首。

然而吴慵和徐庆都没有回去的意思,徐庆比吴慵年长很多,倚老卖老,官品又恰好高半阶,为人看似圆滑实则老辣,几句话又让七叔左右为难起来。

靳璟面无表情地走下马车,扫了徐庆一眼,淡然道,“我有要事需要立刻向皇兄禀报,过后我会自行向母后请罪,徐总管暂且请回吧。”

徐庆老脸上的褶子皱得更深了,闻言却只得告退。

“王爷,今日拒绝召见太后恐怕会对您有所疑虑,我们在淮阳查到的事情难保西陵杰不会跟太后通风报信。”七叔低声道。

“她这么急着找我定然是收到些消息了,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靳璟道,转向吴慵,“劳烦吴总管带我去见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