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洲随时取下一节镔铁九截鞭,“你看,这像不像造成你伤痕的九截鞭。”

黑色的软鞭上,结节分明,骨节呈现锯齿穿插期间,锐利带弯角,一鞭子下去,定会皮开肉绽,并且因为伤口不规则而愈合困难,疼痛加倍。

设计歹毒又独特。

“是。”萧漠喉头滚动了一下。

“这是江湖上专门制作暗器的精益门制造的,他们出产的武器素来以精巧独特着称,会根据顾主的需求设计出产。”鸿洲扯开萧漠的腰带,撩开他的衣襟,覆手在他的胸膛上,“ 所以,同一种武器并不多见……我略懂医术,查看伤口形状的时候就觉得眼熟。”

伤口裹着绷带,看不见原本可怖的样子,但是鸿州的手指一碰,还是疼痛难忍,他说得没错,这种伤口不易愈合,他恐怕会被困扰很长一段时间。

“万物谷和精益门交好,这鞭子每一件手柄内侧都有编号铭文,张蒙作为谷主的儿子所配武器理应不俗。”

冰冷的手指在精壮的胸膛上轻抚,绕过伤处不经意地掐住了下方暗色的乳粒,左右拧转,直到那里胀立起来,“你没有骗我,很好。”

刺痒化作热流往下身涌,萧漠握住鸿洲的手腕,神色不愉道,“公子,别戏弄我。”

鸿州现在才相信他的话……

“你让我给王爷化解寒毒,就不怕我有异心吗?”他忍不住问道。

“如果你有任何不轨,当时就不会让你活着。”鸿洲轻笑,也不挣脱萧漠,换了另一只手又摸上了他的胸膛,指尖继续欺负他的乳头,“说了这么多,我想我们已经有信任的基础了。”

“我一直都没怎么怀疑过你。”萧漠双手都摁住了鸿州,用力甩开了他。

他其实知道鸿州不会更进一步,但情事后他身体敏感,再摸下去,他下面的反应就要藏不住了。

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鸿洲也欣赏够了萧漠隐忍的表情,收手替他拢好衣物的同时,还不忘摸几把柔韧的腹肌。

“不是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是回答不了。三年前,我在南蓬溪县遇到璟的时候,他奄奄一息倒在路边,身边的人已死,而他到处是伤,中毒已深,几处大穴都被金针封锁,勉强活着。”鸿州撑着下巴回忆道 ,“我费力保住他的性命,本想替他拔除金针,却发现原来下毒的人和封针的人并非是同一个。”

“为什么?”

“他中毒之后,本该立即殒命,幸得一位医术高超的人短时间内用金针打入他各大经脉,封住毒素蔓延。”

“是谁?”萧漠立刻问道。

“死了。就死在璟旁边,那个人就是先帝当初将璟送出宫外托付照料的世外高人,薛覃。他不知何故也受了重伤,拼尽全力在最后一刻保住了璟的性命。”

“也只能保住一时半刻而已。”鸿洲叹息道。

一代神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陨落了。

“我不敢再动金针,只能等璟醒过来,结果……”他欲言又止,明显在卖关子。

“怎么?”萧漠跟着紧张了一下。

“你再让我摸两下。”鸿州硬生生转了话锋,登徒子似的视线停驻在萧漠的脐下三寸。

萧漠几十年没被人这么狎弄过,脸色顿时胀成了猪肝色,浑身不自在起来,想遮又觉得太忸怩。

“你……”良好的家教让他不会问候别人的祖宗八代。

“我还没见过男子坤洚身上长着阴户,刚刚都给璟了,公平起见,是不是也能让我试试?”

鸿州面不红心不跳,语气轻松,眼神冷静,仿佛在谈论天气。

萧漠陡然站了起来,忍无可忍地拿剑一横,清冷的剑光出鞘半寸。

“时辰不早了,我不能离开隐卫营太久。”

鸿洲笑容不减,左手托腮,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萧漠暗自松了一口气,刚要跨出门去。

“刚刚的提议,好好考虑一下。”

鸿州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囚室里。

“我可以帮你完成西陵太后交代的任务,你想要什么情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随着哐啷一声巨响,萧漠的身影消失在铁门之外。

鸿州站了起来,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了囚室另一侧,随着暗室机关的声音吱嘎作响。

转眼间,他就步入了另一个隐匿的囚室。

这间牢室空间更加狭隘,油灯如豆,阴暗的角落里趴伏着一个人。

那人一动不动,连手都抬不起来,面如厉鬼射,身似骷髅,只余一口?活气留在胸口。

对于鸿州的出现,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麻木到只想早一点解脱。

鸿洲蹲下来,干净的手指撩开那人脸上的乱发,“谢少爷,想好了什么线索没有?你爷爷做的事情,助你们谢家几十年飞黄腾达的东西,在哪里?”

这个容颜枯藁的男子,就是谢氏灭门案里失踪的谢家大少爷谢晗。

谢家所有人的人都死了,只有他在外做生意,逃过一劫,结果还没到家,就被来路不明的人虏了去。

到如今,经受了太多磨难,他已经失去了活下来的意志。

鸿洲是因为心情尚好才来看他一眼,换做往常,他可能早就失手将人弄死了。

还是要慢慢周旋才有意思,他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