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求饶再也压抑不住,“不……不……啊嗯……停……停下……”

大概是怀有子嗣的原因,作为男子坤洚的萧漠身体比之前敏感很多,他张开嘴,舌底不断分泌出的口诞立刻从嘴角甩了出来,被束缚在一起的手臂随着头摆动,上身像是承受鞭挞之刑的囚徒,而下身大腿几乎被拉成了直线。

靳清低下头吻着布满痕迹的后背,不但没停下反而动得更快了,只是有意收敛了最后的力度,总是精准避开了宫腔入口,擦蹭之余,反而让萧漠觉得体内痒意更加难耐。

突然,靳璟解开萧漠手上的束缚,将他的手按在三个人相连之处,让他彻底感受自己是如何被他们兄弟二人同时侵犯的。

萧漠的指尖碰到已经不堪承受的入口,勃勃跳动的粗长阴茎交替插?进去又抽出来,滑腻的液体被碾成了白沫,深处的悸动传来,前所未有的胀痛感让穴腔带着五脏六腑移位收缩,迸射出来的液体瞬间就喷了他的指缝。

他烫着似的想撤开手掌,却被靳死死按住,突然有一瞬间,掌根发麻,疼痛从小臂蔓延过来,他茫然地从欲望中回过神来,低喃,“陛下……疼……手疼……”

他分明没有伤,这是怎么回事?

“出来吧。”靳清短暂地放开萧漠,抬眸之时猛然看向了房间另一处,钳住萧漠的脸让他侧过脸去,睁大胀疼的双眼,萧漠这才发现房间内侧的隔帘后居然还有一个人。

眉目如画的青年脸上勾勒着淡妆,墨发上缀着繁复的发钗,身上一袭绿色的喜服跟他之前穿的那套如出一辙,长袖挥来便将隔帘猛然撩开,带着血色的指缝间滴着血,苍白俊美的脸庞上一双美目阴沉沉地盯着不远处交叠在一起的三个人。

“鸿州……”这两个字刚自喉咙里囫囵而出,张开的嘴唇就被几根湿淋淋的手指捅了进去,萧漠只能瞪着眼睛,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

靳清推了一下一直埋头苦干的胞弟,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璟,看看谁来了。”

靳璟舔了一下嘴角干涩的死皮,不满地攥住了萧漠一缕发丝,抿唇不耐烦道,“武惠妃?”

这一称呼彻底激怒了鸿州,他一脚蹬翻了身旁的矮几,快步走来之时繁复的绿裳在他身后飞袂曳地,倏忽之间,就来到了靳璟身后,“王爷,今日陛下大婚,你深夜驻留宫掖太久,恐怕于理不合。”

“武惠妃刚从天牢出来,又被择选进宫侍奉,今日虽然跟皇后一同被册封,但此时吉时刚过,还不到你侍君的时辰。”靳璟讥诮地看向他,故意狠狠地挺胯撞了几下怀里的男人。

经历了天牢之劫,他跟陛下始终无法达成各自的目的,他手上的筹码不多,但也足以跟陛下僵持下去,几次他都以为靳清会一怒之下将他赐死,但这位素来心狠手辣的帝王却总在最后罢手。

而各种刑罚加身之后,昏昏噩噩之时突然听闻皇帝准备择选和元入宫侍奉,与此同时,吴慵带着御诏前来,他一夜之间从戴罪之身被封为武惠妃,跟萧漠一起作为男子和元被纳入宫中,登记在册,纳吉入礼。

帝后大婚之时他被喂了药浑身无力全程被晾在一旁,最后是跟候在侧殿的宫奴抱着公鸡代替新郎成礼,这些无一不是明晃晃的刁难和屈辱。

但他心里隐隐知道自己被召进宫的目的,所以全程隐忍不发,静待变局。

直到被绑着手脚放进了这间宫殿,亲眼目睹了一场漫长的淫戏,他好不容易等药效过去有力气挣开绳索,早已憋了一肚子怒气和嫉火!

“侍君?”鸿州挑眉似笑非笑,强行挤上了略显拥挤的床榻,“陛下如果要让臣妾侍候恐怕再高的兴致都要折没了。”

他不卑不亢地跟靳清对视了一眼,毫不意外地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明显的嫌恶,靳清凤眸微抬,三根手指摁进了萧漠的嘴里夹住舌头搅动玩弄,让他无法说话,对鸿州警告道,“还没轮到你,滚出去等着。”

喉结不住滚动着,萧漠被迫抬起下颌看着鸿州只能发出低声呜咽,一双虎眸湿漉漉地像淋了雨的家犬,浑身都被桎梏着接受激烈捅干的情况下,还是抬臂指尖颤抖着伸向了鸿州的方向,像是渴望又像是求助。

鸿州心下一颤,顺势伸手拉住他趔趄着上前将萧漠的脑袋扯到了自己身前,“抱歉了。”

萧漠摇着头心情起伏跌宕,他用力地从靳清的怀里挣开,倾向了鸿州,熟悉的幽兰香味让他心安了不少,他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处境,另外两个被忽视的人却不满了起来。

靳清和靳璟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刻意捅向了男人最要命的地方。

两穴的内壁在前后高频率的摩擦之下,仿佛快要被撑裂般,急剧挛缩,阴蒂?饱受两根巨刃的碾弄早已被肏脱坠而出,阴唇翻卷肿胀,每次抽出都被带出一截穴肉,过于激烈的快感不停地窜流全身,直击神经深处。

靳璟肆意地占领萧漠的胸膛,继续用舌尖挑逗红肿挺立的乳头,空出来的手抚弄萧漠下腹软垂的阳物,而靳清则舔吻萧漠后脖颈的信腺凸起,下面还控制着萧漠后庭的玉势深深浅浅不断动作。

萧漠张大失神的黑瞳,眼神再次涣散了下去去,理智陷入了无尽的欲潮里,他刚垂下了手臂,鸿州就勾起一个冷冷的笑容,几下便解开自己身上繁复的喜服,释放出自己早已肿胀不堪的硬挺,淌着腺液的狰狞性器,怒张的冠部抵在了萧漠的唇边。

“张嘴。”

见萧漠根本不知道反应,鸿州便抓住他后脑勺的发丝用力一扯,趁他吃痛张嘴的一瞬间,捏开他的下巴将自己送进了他的口腔。

无力阻挡口腔内阳物的挺进,很快,无处可躲的舌头已经将阴茎的前端湿润,张大到极限的嘴中不断溢出口诞,又流淌下来滴漏到了靳璟身上,一截截深入的炙热性器一直塞到了喉咙深处才停下,萧漠本能地用舌头抵住吸嘬起来,没过多久,就昂着头下巴酸涩不已。

私处在两根阴茎一根玉势的摧残之下,萧漠恍然觉得自己身体各处已经被彻底贯穿,即将被拆解开来,他急切地抚向自己的小腹,发现凸起的部位如常,甚至还因为干元信引的摄入而感到了久违的胎动。

此时,他被三个人密不透风地包围住,身体被开发到了极致,全身上下的洞都一刻不停地被肏干,肉壁无时无刻不在被碾擦、顶弄,眼泪横淌,口诞从麻木的下巴漏出来,阳物失禁似的淅淅沥沥地滴漏,前后两个穴都被肏成了合不拢的圆洞,精液和淫水喷溅而出。

松香的信引浓稠而热烈,甜腻腻的让人欲罢不能,诚实地表达着他这淫?荡身体的渴求。

“啊啊啊”,萧漠一声嘶吼,身子不断颤抖,在一波波浪潮之中,再次达到了?高潮。

整整数日,萧漠都在半昏半睡之间,除了被人架住完成皇后的例行任务,他基本都是在床榻之上,连手指动一动都觉得费力不堪。

靳清以顾念幼弟患疾为由,令人清理出文福殿让他长居宫中,至于他无事一身轻日日往来于皇嫂的宫殿一事,上上下下的宫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敢去置喙什么。

而被封为武惠妃的鸿州就没那么好运了,得益于皇帝开纳男子和元入宫之先河,礼部联合吏部相应修议了后宫制度,定下原本为朝臣的男子和元被召入宫后仍能继续出仕、官复原职,只不过品阶此后归于皇后册封统领的规矩。

然而“武惠妃”的封号已经是一人之下,可叹他从此之后只能辛辛苦苦替皇帝卖命,却无法加官晋爵,又受制于后宫规矩,苦不堪言。

鸿州恢复亲军都尉府指挥使职位后,没几日就被皇帝派去了关外查北疆都护府勾结北蛮、让私装箭弩的北蛮入城作乱的案子,连休整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下旨命他即刻出发必须查清事实捉拿主犯才能回宫复命。

他出行那日,镐京城外路口的密林里,正停着一辆拱厢马车,两扇车窗被黑布罩着,只留了一丝缝隙,门从里面被关牢,彻底隔绝了外界。

只有厢壁偶然的晃动,和拍打敲击的声响暗示出里面不同寻常的动静。

澧朝天启十七年,元月十五,帝得皇长子,举行上元春宴,大庆三日。

没过多久,皇后突然在还愿祭祖后绕出护国寺后山,銮驾北行,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在数月后跟随武惠妃回京复命,皇帝龙颜大怒,按下武惠妃的功绩不表,反而缀朝两日亲自处罚皇后,然后下令将皇后禁足在西山行宫数月,这便是后话了。

澧朝的后宫只有一后一妃,不用说前朝,比起先皇也显得凋零,但据爱嚼舌根的宫人流传,后宫里的亭台楼阁反而不知为何总是损毁,经常需要工匠修修补补。

至于被宫人们偶尔见到各种令人匪夷所思、脸红心跳的画面,倒早已见怪不怪,全都学会了非礼勿视、充耳不闻的本领。

“帝后行敦伦之礼,睿王陪侍左右……”

“帝妃不合,欲弑其君,后劝谏不成,反先侍君又侍妃……”

起居舍人赵郢忍无可忍,再次折断笔根,将刚写的注稿撕了个稀巴碎。

他一向品端学粹、博涉文史,自从担任此职以来,为了据实记载帝君言行,战战兢兢,身心俱疲,终于在第十次呈辞状后获准,从此以后,澧朝再未设起居舍人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