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现在对靳清的触碰有些发怵,尤其是在马车里还被如此亵弄下面,让他一心想合衣避到一边。
“皮糙肉厚?”靳清两根手指都深深捅进了他的下体,指腹沿着肉腔磨擦,内里高热的温度很快便将药膏化开,又挤了出来,“那我们不妨再继续几个回合吧?”
他说着萧漠便真的感受到有硌人的硬物隔着几层布料挤在了他柔软的臀缝间,他头皮发麻地一把抓住靳清的手臂,喉咙紧了紧,眼神却瞄向了黑漆漆的窗外,“陛下,我们到哪儿了?这是去报国寺的路上?”
萧漠依稀知道他们是在皇城外面,外面风声呼啸,马车后面还有多重马蹄声迅疾响亮地跟随而行。
“司礼监的人在外面,你别乱动,若是被他们发现,日后谏台的折子恐怕要把我淹了。”靳清故作无奈地后撤了一点,将两人的距离稍微拉开。
胁迫萧漠的凶物已经撤离,然而手上的动作却迟迟没有停止,戳在他体内的手指流连不舍,曲起来的指节勾连着充血的黏膜,让敏感的肉腔不停蠕动,不一会儿就喷出了一股清泉。
“啊哈……”萧漠紧紧咬住牙关,浑身大汗淋漓,高大的躯体一下软得在颠簸的车厢里坐不稳,半身都被动地靠向了靳清的肩上,像是主动紧挨了过去的头颅压在了对方身上,下颌上冒出来的青色胡茬碰到靳清露出来的脖颈上,对方胸腔里发出一阵低笑,“你在勾引我?”
萧漠粗重的喘息声在黑暗的封闭空间里无所遁形,脸上炙热得要烧起来似的。
这样的靳清让他十分陌生,昔日里君臣相得的相处方式被生生打破,他无法适应如今这过于亲密的关系。
可是被标记之后的身体十分诚实,稍一撩拨就反应剧烈。
“我……我不是。”萧漠闷闷地否认道。
“到报国寺之前我们定然会遇到伏击,我现在可是服下了’毒药’的状态……你是负责照料我的人,若是途中发情了该如何是好?”靳清的嘴唇在他的耳畔旁轻轻扫过,声线刻意压得低沉又暧昧。
“陛……陛下,药上好了吗?”萧漠忍无可忍地抵住了靳清作乱的手臂,努力压着身体内部的清潮,对于帝王的恶意戏弄十分无奈。
萧漠咬牙切齿的不满非常克制,即使抓着他的小臂也没有使什么力气,殊不知他越是隐忍越让靳清得趣,黑乎乎的萧漠也看不见帝王此时清冷得的眉眼里全是粲然的笑意。
“咳,差不多了。”手指恋恋不舍地从他下面撤出来,窸窸窣窣的合衣声响起来,靳清动作娴熟地替萧漠将敞开的衣服一点点合拢,“快到报国寺了,母后派来的人也该动手了,等下我们就将计就计,我佯装中毒,你随侍在我身侧,千万不可妄自行动。”
“是。”萧漠得令之后,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忽视了身体的躁动,神情肃然起来。
黑暗中靳清也看不太清萧漠身上的衣物,况且他长这么大都是别人替他整理衣冠,所以动作很慢,萧漠只觉得有湿漉漉的手指在他肌肤上时不时轻轻划过,甚至状似无意地碰到了胸口上的凸起,轻扫而过。
“陛下,还是我自己来吧。”萧漠声线很低,他果断拽过自己的衣襟,三两下已经把腰带系好了,裤子也利落地捆好,在车厢壁上摸来摸去,找到了一把挂起来的长剑。
靳清看着萧漠站了起来,转眼间已经成了跟从前别无二致的贴身侍卫模样。
可靳清此时落在萧漠腰胯上的手指掌间还全是晶莹的膏露欲落未落,有一股淡淡的腥甜夹在其间。
恐怕谁也无法想象此时衣冠端正的一国之君刚刚猥亵戏弄过自己的侍卫。
萧漠蹲下身体靠在窗沿之下,趁着风撩起了车窗上的幕帘,天边一丝霞光,借着蒙蒙亮大致看清了外面的情形。
他们的车队穿梭在城郊的官道上下,两边都是榆树林和矮小的灌木,华丽的宫廷马车被数十位精悍的甲士围住护在中间,京畿卫统领陆昭大张旗鼓地策马在侧。
这目标,简直不能更明显了……
马车此时已经出了东边城郊,到了嵩桓山脚下,山门横柱之下,路缘石上刻着“报国寺”三个大字,坐落在几百米的路径尽头。
周围灌木丛林不远处一个唿哨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数个合起来的尖锐声响,转眼间,几条黑影就从灌木里面嗖嗖几下冲了出来。
锋利金属相击的声音森冷而尖锐,带着细微的蜂鸣。
陆昭抽出剑,大声喝道,“众将听令,围拢车厢,保护陛下!”
沉默的劫杀开始了,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杀手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的一条缝隙,闪烁着麻木的杀意。
两波人很快交缠在一起,跟随皇家车队那些手无寸铁的司礼监官员等随侍人员惊的惊,逃的逃,尸体很快铺了一地,并不宽敞的石子路面上,很快一片狼藉。
杀手的路数十分狠辣,身上又暗器不断,几乎是不顾生死地要接近最中间的马车。
萧漠看出来这些人不像是宫廷里培养出来的招式一板一眼的高手,却很像是江湖上的人。
眼看己方的人越牺牲越多,包围圈也逐渐缩小,萧漠有些坐不住了,他握紧了剑柄,着急地呼吸逐渐加重,当一颗飙着血的头颅啪地一下飞过来撞上车窗,几滴血溅在他侧脸颊上时,他本能地蹬足而起,抽出剑就想跨出半步迎敌。
一只手及时拽住了他的腰摆,隐没在车厢阴影里半躺着不动的靳清对他做了一个手势。
让他守在车里,不要动……
这么危急的局面,靳清居然冷静得不可思议。
萧漠盯着他半晌,方才还急躁慌乱的心情奇异地跟着冷静了下来,仿佛有一种隐秘的情绪交换变成了无形的线牵扯在二人之间。
88历经生死
【作家想说的话:】
谢谢弦司送的鲑鱼餐,Krisachitry送的鲑鱼餐,Bare送的玫瑰花,usijw送的缤纷气球
结果陛下还是一边搞事业一边搞萧漠啊哈哈哈
萧漠这才回身过来,对他微微颔首,便转身蹲在他身前,牢牢地将他护在自己身后,外面兵刃相交的声响越来越近,现在战况不容乐观,黑衣人死了一批又不知从哪冲上来一批,源源不断杀之不绝。
一只闪着乌光的细剑穿过门帘奔向萧漠的面门,萧漠一抬手,挥剑原路反挡了回去,只听一声细响,偷袭的人已经一命呜呼。
不能被动挨打!
萧漠暗自思忖,又从车厢里壁上摘了雕弓箭壶,捻弓搭箭,在刀光剑影中准确地射杀了几名武功高强的杀手。
很快,他放冷箭的行为激怒了对方,车厢里四周各处射过来的箭矢变得密集了不少,好在萧漠基本都能从容应对,没让任何攻击漏过防卫威胁靳清。
此时,在外围掠阵的一位京畿卫将领见势不妙,策马拿弓梢在马耳上拨了一拨,左砍右挡杀出包围圈,回身奔向榆林深处。
逃出去一个人不要紧,就算是现在去求援,京畿卫最近的驻扎地距离这里数百里,沿途他们都布置了人手用于扰乱拦截,溃散出去的人远水解不了近渴,反而会影响剩下这些官兵的军心。
领头的杀手冷静地向下一挥手,原本还隐没在榆林深处的杀手倾巢而出,发出了最后一波猛烈的进攻,不择手段不计伤亡地逐渐逼近马车。
面对这种时刻,陆昭似乎也什么好办法,眼看身边的甲士一个个陆陆续续倒下,双方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越来越多,他在青钢剑上注入和煦的内力,一刀就要挥砍两三个刺客,硬生生维持着摇摇欲坠的保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