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理了一下裙摆,匆忙而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去诊治秦霄那个方才被主人打得半死的蠢货。
冷风从她出去的造成的营帐豁口灌进来,分明是初春的暖风,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冷。
“我暂且留你一命。”靳璟凝视着怀里的萧漠,对鸿州说道。
鸿州轻轻地叹了口气,并无言语。
“不管是什么原因萧漠要拼了命救你,我都不想知道,等回京以后,我会如实向皇兄禀明你的所作所为,你能不能活着,请皇兄来定夺。”靳璟平平的声音毫无起伏。
“好。”鸿州解下腰间的物什放在靳璟面前,“这是离婀给萧漠配的药,凝血生肌丸、续骨膏、信引平衡丹,你记得按时给萧漠服用。”
他半晌不动,眼尾瞥到了萧漠的右手,只见骨节分明的指骨牢牢的攥着银色的刀柄,手掌鱼腹肌肉无意识地紧绷着,即使在昏迷中,也丝毫没有落出来。
他的心脏蓦然一痛,脚像是生了根似的挪不动分毫。
“你可以滚出去了 ,”冰冷的声音夹杂寒气,“堂堂右将军不想一路都作为疑犯被人押解入京吧?”
“我会亲自抓到叶炳贡,证明我所言非虚!”鸿州手指在袖中慢慢收拢,拂袖而去。
经过沐蓝之手诊治,萧漠的伤口总算没有继续渗血,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下来,靳璟将萧漠小心地移到了自己的寝榻上,隔空灭了灯盏,漆黑的夜色里,他拥着萧漠无论如何都不肯入睡。
或者说,他无法入睡。
静夜里,他微凉的手背描摹着萧漠沉锋冷厉的面容,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双手揽过他的腰,眼睛根本舍不得眨动,他不希望萧漠离开他的视线。
果然,半夜的时候,萧漠如同沐蓝警告的那样,因为感觉寒冷而硬生生苏醒了过来,他意识还在飘忽,然后身体却诚实地靠向了近在咫尺的热源。
自从伤势好转和南下天气变暖,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这种感觉了。
黑暗中飘散着熟悉的佛手柑信引,但萧漠因为受伤五感不怎么灵敏,并没察觉到身边的人气息变了。
“冷……冷……”他呼吸颤抖地搂紧了身边的人。
靳璟立刻收紧手臂,将手掌贴在萧漠的背上,开始输入暖热的内息。
但显然,比起内息,萧漠更习惯于用别的方式取暖,他眼睛疲倦地睁不开,摸索着伸向身边之人的胯下,动作娴熟而急切。
“鸿……鸿州……”他断断续续的轻声喘息在寂静的夜里尤其清晰。
79嫉恨(H)
夜色中,靳璟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掌下的内息猛地收了回来,他猛地钳住萧漠的下颌,冰冷的吐息落在了那张不断颤动的唇上,突然发狠咬了上去,唇齿碾磨声音嘶哑道,“萧漠?你方才叫什么?!”
“鸿……鸿州?”萧漠昏昏沉沉中并没有听出靳璟声音中的怒火。
靳璟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白色内衫,一根丝带从腰间斜着系过来,大片肌肤露在外面,他跟萧漠向对而卧,彼此不足一拳的距离,当冰冷粗糙的手指钻进他下体的裤缝中时,根本来不及阻止。
转眼间,半硬的肉刃就落在萧漠的掌腹之间,常年练武形成厚厚的老茧,揉弄着两个沉甸甸的囊袋,从根部开始抚弄布满青筋的柱身。
靳璟轻喘了一声,眼里的嫉恨几乎化为了实质,眼底泛起了红色的血丝。
带着佛手柑清新香气的唇舌搅进萧漠的口腔,凶狠而激烈地交缠住对方的舌尖,牙齿互相碰撞得发疼,肆意地扫过口腔的每一寸黏膜。
四片唇紧紧地贴在一起辗转吸吮,难分难舍,萧漠被吸得头皮发麻,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微弱的光线里,靳璟的鸦羽似的睫毛颤得厉害,高挺的鼻梁蹭在他的脸颊上,放大的脸庞充斥了他的整个视野。
怎么会是璟?
他心底陡然一慌,不可抑制地想起来他之前上一次独自跟靳璟在一起时,靳璟识破他的标记改变后,即使他主动脱下裤子不知廉耻地渴求他,仍旧被狠狠推开的情形。
此时手里的的阴茎又烫又热,却变得像烫手山芋似的,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他手上的动作变得犹豫,甚至想立刻缩回去。
一只手立刻将他摁了回去,修长的手指交叉着从手背插入他的指缝,强硬地覆住他,引导着他上下抚弄,快慢相间,很快膨胀起来,拇指被按在了顶端巨大的肉冠上,让他拨开表皮,来回蹭弄其间的沟壑。
分明是被挟制,却像是他主动在挑逗对方。
萧漠心跳得厉害,被吻得难以呼吸,佛手柑的信引充斥着他的感官,心底竟然升出了一丝恐惧。
横扫过牙齿的灵舌顶着他的软腭往喉咙里侵犯,一种即将被拆骨剥肉的陌生感让他浑身发颤。
信腺上细微的刺疼像被针不停戳上去似的,难受至极。
“唔……嗯啊……不……”萧漠努力地抵住靳璟的舌尖,一心想结束这令人头皮发麻色的漫长激吻。
四片唇分开的时候,牵连着几缕银丝,交错的暧昧呼吸瞬间被冷风吹散。
靳璟胯部已经紧了挨过来,蹭进了萧漠的腿间,粗长的性器带着令人心惊热烫若有若无地顶着他的下体,隔着薄布蹭动他腿心的凹陷出,狭窄的床榻让他退无可退,他被逼到单手撑着床板边沿才能不至于滚落下去。
“璟……停下来。”
萧漠扳开靳璟埋在他的颈窝试探舔吻的头颅,平复呼吸在黑暗中凝视他的眼睛。
靳璟眼底泛起浓烈的受伤,薄唇失了颜色,“我伤害过你,所以你现在更喜欢鸿州是吗?”
“璟,是鸿州把我从炼狱里带出来的……”萧漠强迫自己不去盯着靳璟,他害怕自己一时心软,以后犯下更大的错误,他这么多年的痴心妄想早就应该结束了,现在维系他们的,不过也就是靳璟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而已。
他硬起心肠道,“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了标记的束缚,至于太后那边,你也无须担心,上一次回的密函她十分满意,以后我也同样会替你……”
“谁要听你说这些!”靳璟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愤怒和委屈几乎将他湮没。
他从没感到萧漠对他这么疏离过,当初自己之所以在船舱强行标记对方,也是因为他能隐隐感到这个不同寻常的坤洚对自己是有情的。
虽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但现在,他知道了,可是,他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
只要一想到,萧漠从桃邬回来的路上,即使受着这么严重的伤,也会对鸿州主动张开大腿,曲意逢迎……他的心脏就像在烈火上炙烤似的,酸得发疼。
巨大的落差让他不愿意停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按着对方的腿根揉捏,一寸寸往上探索,这具身体似乎也只有如此私密?的地方才没有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