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兄,你家的丫鬟真是个个容貌秀丽,水灵灵的招人喜欢,尤其是刚才倒酒那个,乍一看,温婉可人,再看,又有几分俏皮灵动。谭兄,当真好福气啊。”
穿着青衫的男子喝红了脸,有些放浪形骸起来,竟然当面评论别人的丫鬟。
旁的也就罢了,毕竟大家都是男人,聚在一起多多少少喜欢议论一下女人。
往日里,谭醇之风流倜傥的名声在外,旁人在他面前点评一下女子倒也无房,可今日,此人却不知道自己踩了雷。
谭醇之眼底笑意淡去,放下唇边的酒盏,淡淡道:“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丫头,当不得林兄夸赞。”
有人已经觉出不对来,收敛了笑。
可那位青衫公子大约真是喝高了,竟然纠缠不休,毫无眼色道:“谭兄,我家中的母老虎你是知道的。相貌可憎也就罢了,性子实在是让人受不住。想我堂堂世家公子,房里连个贴心人都没有,不若你将这丫头赠予我,也好让兄弟我过上红袖添香的日子。”
谭醇之未言,倒是旁人劝阻起来:“林兄你喝多了,胡言乱语什么。”说罢又看看谭醇之,“谭兄莫见怪,他发酒疯呢。”
“我没发疯!”林公子猛然站起来,红着一双眼,恶狠狠瞪一眼劝说的人,又看向谭醇之:“谭兄,怎么,区区一个丫头你也舍不得,莫不是你身份尊贵,看不起老弟我!今日你就给句话,这丫头你是给还是不给!”
他的胡闹让全场安静下来,原本热闹的生日宴,氛围突然变得十分紧张。
所有有人紧张地看着谭醇之,只见他面部改色道:“林兄若是真想要,回头我劝劝嫂夫人,为你纳两房妾室便是!至于我这丫鬟,笨手笨脚的,可不敢送给林兄,她的性子比嫂夫人还凶狠呢。”
谁知姓林的不听劝,狠狠的摔了杯子,站到谭醇之眼前:“姓谭的,这么点小事你都不能满足兄弟吗?还说我们是朋友,你果然是骨子里高傲,从没将我等放在眼中啊。”
谭醇之慢慢站起来,走到这人眼前,二话不说,狠狠一拳打在这人脸上。
众人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去拉架,那人已经被打的鼻血横流,猪头一般。
“你....你....你敢打我!”那人总算清醒几分,不可置信看着谭醇之。
谭醇之站起来,挣脱拉架的人,甩甩袖子,冷笑道:“姓林的,我打你又如何。枉你还是读书人,喝了两杯酒,就在我面前耍酒疯。不仅出言调戏我府上的丫鬟,还在我的生辰宴上,强逼我赠送丫鬟。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公子给你两分薄面,让你来已经是尊重你父亲。你倒好,舔着脸皮做这种无耻下流之事,还指望我成全你不成!告诉你,莫说我府中的丫鬟,就是我这里的一根草,你都配不上。来人,把这混账东西扔出去!”
话音刚落,那人便被两个粗壮的下人拖出去了。
陈木棉看到这里,才想起来,公子说的是这件事。
她茫然醒来,却发现自己在石室里呆着,不见谭醇之的影子。
“公子?公子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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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前世
“醒了?”
谭醇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木棉回头,见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而自己,却裹着被单,被子下赤身裸体,身上遍布他留下的痕迹。
陈木棉红着脸,裹紧被单。“公子,你去哪儿了?”
谭醇之到她眼前,撩开她肩上的一缕秀发,看着锁骨上的吻痕,眸子幽深几分。
“小丫头,你该叫我相公了,忘了吗?我们已经成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陈木棉本该高兴的,可看着谭醇之,竟有些抗拒起来。
“木棉....木棉不配。”
谭醇之的手僵住,五味陈杂道:“我知道你想什么,别怕,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
“公子不要,你不要去。”陈木棉忙抱住他,不让他动。
谭醇之拍了拍她的手,回过身来搂着她的肩,“小丫头,这是我欠你的,这些事就该我去解决,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不要,公子,你会有危险的。”陈木棉还想做什么,却被定住动弹不得。
谭醇之看她:“小丫头,我会把他们都清理干净,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我也绝不允许你再为我做傻事。”
陈木棉知道他的意思,前世的自己,的确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
这件事为自己带来的痛苦,至今难忘。
大约是一千年前,谭家是京城里最得圣心的家族。
谭家只有一个独子,生来便受尽万千宠爱。到了开蒙的年纪,直接入宫陪太子读书。
谭醇之才华横溢,十岁时,便名满京城,人人都言,谭家世子将来不可限量。
可忽然有一天,这位谭世子忽然开始留连青楼,情诗写了一首又一首,每一首都让痴情男女铭记,偏偏每一首都写给青楼女子。
谭醇之成了青楼女子的如意郎君,却成了谭国公的不孝子。
陈木棉自小在老太太跟前伺候,十四岁的时候,谭醇之喝醉酒,被人从青楼背回来,国公爷气不过,命人狠狠打了他一顿,赶走了他身边所有下人。
老太太心疼,便将陈木棉送到他身边伺候。
陈木棉谨遵老太太的命令,将谭醇之照料的极好,但是,也像老太太一样规矩古板,处处管制谭醇之。
谭醇之是个好性子,觉得这丫头有趣的紧,总是变着法子逗陈木棉。
陈木棉时常被气的跳脚,谭醇之却哈哈大小。陈木棉不甘心总被欺负,花式堵谭醇之的心。
谭醇之想去青楼浪荡,陈木棉不声不响给他下了泻药,谭醇之走到大门口,肚子翻江倒海,那一天不仅没出门,还拉的腿软。
陈木棉假惺惺心疼他,仔细照料。
可就是如此,还是被谭醇之三番两次逃脱。两人你来我往,胜负各半。
直到有一回,陈木棉为了保护谭醇之,在青楼被人打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