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庵堂门口。
庵堂大门紧闭,容萱只得上前去敲门。
敲了半响,终于出来了一个中年比丘尼,她瞥了一眼凌欢,冷冷地说道:“进来罢。”
凌欢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径直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庵堂在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却环境清幽,一排排屋舍座落在花木之间,错落有致。进了庵堂,凌欢也看到了其他在此静修的比丘尼,可她们看凌欢的眼神十分冷漠,甚至隐隐还带有一丝嫉妒与敌意。这不像是清修之人该有的情绪。
中年比丘尼带着凌欢二人来到一处小院子,便停下脚步,说道:“这里便是你们的住处,]庵堂有庵堂的规矩,没有允许,你们不得乱闯。”
凌欢淡淡地问道:“如何才是乱闯?莫不成你们这里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这是庵堂的规矩。”中年比丘尼态度冷漠地冷笑道:“不管你的身份有多尊贵,来到庵堂就得按庵堂的规矩来,若是乱了规矩,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难不成庵堂的规矩还能比得上皇家不成?”凌欢嗤笑一声。
“施主若是想要呆在这里,最好就按庵堂的规矩来。”中年比丘尼眸中闪过一抹轻蔑:“还有,这里是佛门修炼之地,施主穿得太花俏了。”
说完,中年比丘尼不等凌欢说话,转身就走。
凌欢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果然是不怀好意。”
“娘娘放心。”容萱说道。
她刚刚已经观察过,这里的比丘尼都是一些普通人罢了,有她在对自家主子构不成威胁。
凌欢心神领会,爬了半天的山,她现在已经疲惫至极,也顾不上其他,与容萱进了院子,简单地梳洗一下便歇下了。
第182章 强势
第二天天色还不亮,凌欢就被院子里的嘈杂声吵醒。
她披着衣服与容萱走出去,却见几个比丘尼闯进了院子,为首的中年比丘尼看到凌欢便冷冷地说道:“施主该去打扫庭院了。”
“这就是你们庵堂的规矩?”凌欢冷冷地问道。
“是。”中年比丘尼眸中闪过一抹恶意,对一旁的几个比丘尼吩咐道:“你们去将她们的衣裳和支钗换了。”
几个比丘尼闻言想要上前,凌欢冷声说道:“你们敢?”
几个想要动手的比丘尼犹豫了一下不敢上前,中年比丘尼却冷笑一声说道:“到了庵堂就要按庵堂的规矩来,若是施主受不了,大可以离开。”
“是去是留,可不是你说了算!”凌欢冷笑道:“天地君亲师,你们可知道,对本宫不敬可是死罪?”
面对凌欢的警告,中年比丘尼目光微闪,却仍然冷着脸喝道:“还不快动手!”
另外几个比丘尼见状也不再犹豫,纷纷上前动手。
“容萱。”凌欢淡定地后退几步,喝道。
听了凌欢的话,容萱不再犹豫,娇小的身影如同旋风般瞬间几个比丘尼纷纷被踢得摔成一片,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寒光闪闪的软剑已经架在中年比丘尼的脖子上。
中年比丘尼脸色大变,她惊恐地看着容萱,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凌欢轻笑一声,缓步走到中年比丘尼面前,冷冷地问道:“是谁指使你来为难本宫的?”
中年比丘尼目光闪躲,不敢看凌欢,嘴硬地说道:“贫尼不知道施主在说什么!施主在庵堂里动粗,已经违反了庵堂的规矩,若施主不按规矩行事,贫尼只有请施主离开。”
“不说是么?”凌欢伸手接过容萱手里的软剑,毫不犹豫地用力在中年比丘尼的脖子上一划,鲜血在瞬间喷涌而出。
在中年比丘尼不敢置信的惊恐目光中,凌欢神色淡定地说道:“那你便不要说了!”
砰的一声,中年比丘尼的尸体重重地砸在院子里,其余几个比丘尼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日后,若再有冒犯本宫者,下场便和她一样。”凌欢将手里的软剑扔给容萱,冷冷地对那些比丘尼说道。
几个比丘尼被吓得脸色发白不敢作声。
“把她拖出去埋了。”凌欢淡淡地扔下一句,便转身回了房。
容萱神色从容地跟在她身后。
院子里的几个比丘尼只得颤抖着身体,几人合力将中年比丘尼的尸体拖出去。
“这些事交给奴婢便是,主子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本宫这双手,早已经沾满了鲜血。”凌欢淡淡地说道。
从宫里一步步走到现在,她这双手早已经染满了鲜血,这次出宫,不管对方有什么阴谋,她从来没想过要忍气吞声,更不会心慈手软。既然敢来挑衅,那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所谓杀鸡敬猴,那中年比丘尼就是那只鸡。
她处事喜欢干脆利落,如此才不会留后患。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她要在这里住上大半年,她可不想在往后的日子里,没完没了的应付这群比丘尼。
容萱有点意外地看了凌欢一眼,她也没想到,她这个新主子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性子竟是如此强势。
第183章 夜袭
杀鸡敬猴的后果显然而见,在之后的日子里,庵堂的比丘尼不要说为难凌欢,看到凌欢她们简直恨不得躲起来。
至此凌欢在庵堂里也算是安顿了下来,她每日准时在卯时前去佛堂祈福,午时回院子歇息,下午末时再去佛堂,到酉时结束。
凌欢每日都过得极为规律,虽然是被逼出宫,可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免得到时落人口柄说她祈福并不诚心。
如此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凌欢在庵堂过得十分平静,没了宫里的烦扰,那些比丘尼也不敢再来冒犯,她的心情平静了不少,心中的戾气也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