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秦意大骇,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想要开口求饶,可凌欢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机会。

手中的匕首轻轻一挥,在瞬间就在秦意的脸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在瞬间涌了出来,模糊了秦意扭曲的脸孔。

“啊……”秦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脸上又是一阵剧痛传来,这一次,他的脸被削去了一整块肉,痛得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除了惨叫,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昏暗的地牢里,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凌欢动作不徐不疾,面无表情地一刀一刀戳在秦意身上,不到一刻钟,秦意就浑身鲜血直流,成了一个血人。

凌迟玛?丽?整?理?的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忍受的,因为极致的疼痛和不断流失的血液,秦意除了身体仍然在颤抖,他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缓慢的折磨,就如同钝刀子割肉,凌欢动作越慢,他就越是痛苦,越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杀了我,杀了我……”秦意张着嘴喘气,痛苦地哀求凌欢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

他一直认为,死亡才是世上最恐怖的事,如今他才知道,生不如死,才是最令人恐惧的,与其如此活着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被千刀万剐,他狠不得自己立即去死,这样至少还能够少受点皮肉之苦。

可凌欢对他早已经恨进了骨子里,不管他怎么哀求,她就是不肯给他一个痛快,仍然一刀一刀,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看着秦意在痛苦中挣扎,看着他苦苦哀求,看着他最后崩溃大骂。

就像上辈子,秦意看着旭儿在冰冷的湖水中苦苦挣扎一样,冷漠而无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意渐渐没了声息,只有仍然在轻颤的身体表示他还活着,而他浑身上下,早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流淌了一地,甚至有些还溅到了凌欢的身上,直到秦意的呼吸变得微不可闻,快要断气的时候,凌欢才缓缓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随着噗嗤一声,秦意浑身一颤,彻底没了气息。

凌欢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秦意的尸体,然后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牢房。

走出地牢,看着外面刺目的阳光,凌欢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就仿佛心里的枷锁突然被打开了,困扰她两辈子的心结,已经彻底消散。

“主子……”容萱有点担忧地看着凌欢。

“哀家没事,回去罢。”凌欢在阳光下迎着微风,脚步轻快地往前走去。

秦意死了,她这一生最大的仇人,终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再伤害她的旭儿,往后余生,她会倾尽自己的所有,好好辅助她的旭儿成为一个英明的君主,让他成为一个流传千古的明君。

看着远处屹立在阳光下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有急匆匆向你跑过来的年轻,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的明黄色身影,凌欢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母后,你没事吧?”秦旭看到凌欢的瞬间,被她身上明显的血迹吓了一跳。

“母后没事,旭儿,你怎么来了?”凌欢有点意外地问道。

“儿臣听说你去了地牢,因此才……”秦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是担心母后的安危,这才特意赶来。

“母后只是去见一个人,现在他已经死了……”凌欢轻声说道。

“是秦意吗?”秦旭问道。

“嗯……”

母子二人渐渐走远,在灿烂的阳光下,留下两道欢快的影子……

正文结局,明天开始番外。

第559章 番外:宠孙

五年后。

宁亲王府,刚刚年满六岁的宁宽,瘪着小嘴,正在练武场上吃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小木剑。

在他身旁,宁澈正潇洒地挽了个剑花,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对儿子说道:“今天照着爹爹刚刚的动作练习五十遍,完了才可以离开。”

宁宽哭丧着脸,仰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老爹,说道:“爹,你不爱宽儿了……”

“少装可怜,今天你说什么也没用,必须要练习完了才能走……”宁澈头也不抬。

“老爹,你太冷酷太无情,我要告诉祖母,告诉祖父,说你虐待我……”宁宽见自家老爹不吃这一套,立即变脸,用告状来威胁自家老爹。

宁澈看着儿子又是装可怜又是告状威胁的,额上青筋微跳,咬牙道:“今天你找谁都没用,乖乖给老子好好习武,不然小心地的小屁股开花!”

这小子年纪小小的,却人小鬼大,性格也不知道像谁,精怪得很,才丁点大小嘴就甜得不行,哄得家里的祖父祖母对他百依百顺,就差没给他摘天上的星星了。

这也就罢了,老头子老太太年过六十才抱上孙子,自然宠溺了一点,可最让宁澈无法接受的是,年满五岁,已经要开始习武的儿子,因为吃不得苦,嚷嚷着不肯习武,宁澈这个做爹的梢严厉些,小家伙就会哇哇大哭,这哭声一响,宁亲王和宁亲王妃就飞快地赶过来,然后抱住他一顿揉搓,心疼孙子受罪,然后抱住孙子就走。

每每这个时候,作为亲爹的宁澈,只能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母亲或者父亲抱着儿子扬长而去。

这样的纵容,也直接导致了小家伙习了一年的武,到如今也就堪堪学会了站马步。

为这事,这几年宁澈没少与自己的爹娘沟通,可不管怎么说,老人家就是觉得孙子太小,看不得孙子受苦,甚至还反过来埋怨宁澈这个做爹的太狠心。

果然,见装可怜和威胁不行,小宁宽使出了终极大招,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响亮的哭声传遍了整个宁亲王府,不到片刻,宁亲王和宁亲王妃就一脸焦急地赶了过来,宁亲王妃看着委屈得哇哇大哭的孙子,顿时心疼地将他拥进怀里小声安慰着,而宁亲王则是对着儿子吹胡子瞪眼睛:“你出息了是不是?一天天闲得没事干就知道欺负小孩子,宽儿年纪还小,你就不能慢慢来……”

宁澈不敢相信地看着站在他面前数落他苛待儿子的老爹,忍不住反驳道:“我记得我小时候您也是这么对我,怎么到了宽儿就太小了?当年我比他还小呢!”

“都多大的人了,还和自己的儿子较劲儿,你害不害臊?”宁亲王看着一脸不满的儿子,说道:“你能和你儿子一样吗?宽儿比你懂事乖巧多了,当年你就是个皮猴子,老子让你练武是想要压压你的性子,宽儿从小就乖巧,习武的事不必太过急切,如今他才六岁,你倒是狠心,天不亮就撵他起来去受罪。”

宁澈看着振振有词的老爹,顿时惊呆了,忍不住反驳道:“当年是谁一天到晚的对我说练武要趁早的?父王,您在我小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小孩子的根骨最合适打基础,当年我才四岁呢,天还没亮就被你扔在演武场上站马步,站不好还得挨打,现在您倒是知道心疼孙子了,那我呢?当年您怎么就不心疼心疼您儿子?”

“你从小就皮糙肉厚,能和宽儿一样吗?”宁亲王撇了撇唇,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家儿子:“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和个小孩子吃醋,真是不像话。”

宁澈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在一旁的宁亲王妃,不但没有安慰儿子,还在一旁落井下石道:“你有心思折腾宽儿,还不如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接媳妇儿回府,宽儿已经很久没见到娘了,这几天想得很呢!”

宁澈摸了摸鼻子,他倒是很想接媳妇儿回来,可问题是媳妇儿现在没空呀,皇上今年刚刚亲政,欢儿还撒不开手,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等着呗。

“祖母,宽儿要娘……”趴在祖母怀里的宁宽,可怜兮兮地探出头。

“好好好,祖母这就让你爹去将你娘亲接回来,我的乖乖,别哭,啊……”宁亲王妃最受不得孙子这副模样,孙子一委屈,她立即就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