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的记忆极好,在她的易容术下,就连凌欢也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事情至此总算完美落幕,凌欢本来悬着心,总算彻底放松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刺杀失败的缘故,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十分平静,她每日准时去佛堂祈福,日日吃着斋菜,日子过得平淡又安然。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十月。
这日,凌欢收到了一封信函,是庄子上送来的,送信的人是林珊,而信上的内容却让凌欢大喜。
原来是庄子上的水稻收割了,获取得粮食是其他普通粮食的七倍之多,普通水稻亩产不过百斤,而经过灵泉水浸泡的水稻却亩产七百余斤,这对于凌欢来说,实在是一个惊喜,对于那些百姓来说,也是一种福音。
看着手上的信函,凌欢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主子?”容萱有点不解地问道。
“容萱,看来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凌欢笑道。
种出如此高产的水稻,意味着日后大秦的百姓不会再饿肚子,这不世之功将列入青史,哪怕那些人再不情愿,也没有借口再阻拦她回宫。
立下如此功德,谁还敢说她凌欢是灾星?就算他们敢,天下百姓也不会允许。
第189章 朝事
金銮殿,正是早朝时分,秦封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大臣们在扯皮,玛?丽?整?理?心里十分不耐烦。
这时兵部尚书正在讨要军饷,而户部尚书正在哭穷,工部和吏部尚书正在事不关己看热闹。
“皇上,现在已经十月,马上就要过冬了,军士们没有过冬穿的棉衣,怎么熬过这个冬天?”兵部尚书何赞苦着脸说道:“这军需跟不上,士兵们如何守卫边境?”
户部尚书张使说道:“前年才拔了六十万军饷去边境,去年山西水患又拨了一百万两赈灾,今年的税收还没有完全收上来,户部哪里来的银子?”
“老夫管你哪里来的银子,总之军饷是一个子儿也不能少。”何赞蛮横地说道:“没有军饷,军需不到位,边境几十万将士不用吃不用穿?老夫看你这个老匹夫就是刻意克扣军饷,不怀好意!”
兵部尚书是将士出身,长得粗犷性格也大大咧咧的,却粗中有细,嘴皮子一点也不输给文人。
“你这是泼老夫脏水!”张使被气得脸色铁青:“兵部年年拨那么多银子,怎么会没钱发军饷?军需前年不是刚刚补过?怎么就熬不过去了?”
“你昨天才吃了饭,今天怎么又吃?有种你一年吃一次给老夫看看?”何赞冷笑道:“兵部年年缺银子,前年拨的那点银子连个水花都没能溅起来,你也好意思说?”
“简直不可理喻!”张使怒道:“你们兵部就是吸血鬼,现在天下太平,你们年年要那么多银子想要做什么?”
“张老匹夫,你给老夫说说,你家下人一个月挣多少银子?”何赞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光是你家仆人就穿红带绿的,更不要说你的家人,你可知道边关战士有多少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朝廷的银子是用来保家卫国的,不是用来养你这些蛀虫的!”
“你!”张使羞愤欲死,猛地鞠身下拜:“皇上,你可要为臣做主啊,这些年来臣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松懈,现在被人诬蔑,实在是杀人诛心啊!”
“兢兢业业?老夫看你就是失职!每年的军饷不是推托就是拖延,你还好意思哭?”何赞冷笑道。
眼见继续吵下去不好收场,秦封这才淡淡地开口说道:“好了,军饷确实要拨,毕竟将士们要过冬,咱大秦虽然并不富裕,可也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说到这里,秦封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户部今年确实也难,拨多少,还要具体商议。”
“至少六十万两银子,不能再少了!”何赞说道。
“六十万两银子,你还不如去抢!”张使冷笑道:“三十万两,多一个子儿也没有。”
“三十万两能干什么?连军饷都不够,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何赞怒道。
“爱要不要,就三十万两!”张使一口咬定。
“老匹夫!”
眼见二人又要吵起来,秦封这才咳嗽了一声,问道:“宁亲王怎么说?”
宁亲王出列,拱手说道:“臣在边关呆过,那边的将士确实不好过,为了军心,这军饷是无论如何也要发的,至于军需也得备齐,否则将士们很难熬过冬天。”
第190章 脸皮
“此言差矣,如今边关太平,鞑子也不敢来犯,实在是不需要如此多的银子,只需要发齐军饷,将士们便能自己购买棉衣过冬,如今朝廷艰难,实在不应将银子浪费在军事上。”老太师出来说道。
“皇上,虽然如今边境没有战事,可鞑子虎视眈眈,这些银子实在是省不得。”吏部尚书赵文齐站出来说道。
“鞑子已经多年没有来犯,赵尚书何必如此紧张?再说了,如今我大秦国威赫赫,又有谁敢轻易来犯?”如右相冷笑道。
“正因如此,才要保证军事之需,鞑子狼子野心,虽然暂时退去,可在座各位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再来?若是鞑子来犯,将士们却缺衣少食,拿什么来抵抗?到时受苦的可是咱们大秦的百姓!”宁亲王冷笑道。
宁亲王曾是边关威名赫赫的大元帅,如今虽然已经退了下来,但如今镇守边境的将士可是他的心腹,他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边境的将士们挨饿受冻。
“宁亲王也太过危言耸听了,如今边关已经没有战事,说明鞑子已经知难而退,再说了,我们也不是没发军饷,只是不需要另拨银子购买军需罢了!”老太师不以为意地说道。
“太师说得有理。”以太师为首的众臣纷纷附言。
“屁的道理!”何赞就是个火爆脾气,横眉竖目道:“一个一辈子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让将士们自己去购买过冬的棉衣?你可知道在边关有多少士兵家里连饭都吃不起?”
“你,你,你简直是有辱斯文!”老太师气得浑身颤抖,他历经三朝,在朝中德高望重,谁敢对他如此说话?偏偏何赞就是个愣头青,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人都敢得罪,若不是有宁亲王护着,这狗东西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何尚书就是这样的性子,老太师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宁亲王笑道。
“哼!”老太师脸色铁青地哼了一声,宁亲王深得帝心,手里又捏住兵权,这点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好了,老太师消消气。”对何赞这样的暴脾气,秦封也是很无奈,可这样的人够忠心,也够耿直,肚子里没有什么花花肠子,确实是做兵部尚书的好料子。
可这家伙也太能得罪人了,前脚刚刚跟户部张使吵完,现在又得罪了老太师,实在是个惹祸精。
不过这样的人才可不多,看在宁亲王的面上,他能护着还是要护着点:“这样罢,户部拨银五十万两,也算是各退一步。”
下面的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户部尚书有点不满,不过皇上已经开了口,他只得应道:“是。”
何赞则乐开了花:“皇上圣明。”
有五十万两银子,不管是军饷还是军需都解决了,也不枉他豁出去与张使那老匹夫闹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