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在这里就这么穿?衣服怎么不好好扣上,有伤风化。”

哈啊?

男人直接就给他扣起了扣子,陈远路反应过来时身体都僵了,更涨红了脸。

但......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有些话当说就得说,他得先把这军爷勾住了。

“那你觉得好看吗?”

甚至还上前一步,挺了挺胸。

有大衣罩着,那里也能耸起傲人的弧度,军爷的手正好刚扣完下乳的扣子,就顿在那儿,而后在逐渐升起的暧昧气氛中闷了两个字:“难看。”

.......可气死!不解风情的男人!

在外面说话总是不方便,陈远路硬是带着军爷回屋,门口的护卫大惊失色,佛爷给的命令是不能让痴痴和男人共处一室,可那军爷一看他们要拦,张口便是:“西州州法,办假证拘留十五天。”

那还拦什么,差点没把烟递上去孝敬。

可心里头腹诽啊,小小巡逻兵架势那么大,真是无知者无畏。

“你不还我证件可以,但是我想请你帮个忙。”关上门,陈远路开门见山也不啰嗦,脱掉大衣完整的露出自己的身材,不必要的弯腰撅臀从抽屉里掏出手机,再刻意轻喘了声扶着的腰向上,像是胸大累赘似的重新走回军爷身前。

男人就这么盯着他,不说话也不动作,陈远路的脸红到了耳根,都快装不下去了。

“你能帮我连上外网吗,或者借我用用你的热点,我没有钱,也没有病,我......”

“脑子有病的人都会说自己没病。跟一个军人张口要钱,蓄意勾引,还使用假的身份证,我把你抓进去都行。”

男人不为所动,陈远路有些着急了。

“那你抓他们,他们害我,我只要下山出院就行,你帮帮我,我是被骗进来的!”

谢俸听着有些不耐烦了,满口胡言乱语,还演上了,有什么好气好急的,慢慢说话不会,一激动这胸就起伏不定,让人不注意都不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上上下下。

你让我怎么信,住着最高级的单人间,衣衫不整的随意上课,还有护卫守着,人更是......美若明珠,一脸清纯的鬼话连篇。

甚至于,把我叫进来只是为了“上网”?

他都有种要被耍的感觉了。

那你在期待什么呢,若是这位谭痴痴真的大肆勾引你,你又会觉得恶心掉价,可他这般若有似无笨拙硬撑的卖弄,你便看着着迷,一点军人的自制力都没有。

“假证没收必然不能还你,但你这种身份在疗愈院,我也没法子给你处罚或是提供帮助,好好治疗,早日康复。”

谢俸不愿再逗留,这种心态不对,别人家养的金丝雀,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算真的是只被骗的傻鸟,养成这样也是用心花钱,没少付出。

......管不了哟。

“你不能走!”

眼见着军爷转身,陈远路也是豁出去了,竟是扑上去一把抱住,撒起泼来。

“我在这谁都不认识,就认识你,你不帮我,我就被被治成精神病了!”

比想象中更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身后,那对肉奶还在磨蹭,混着媚香和奶味......好熟的奶味......

“.......唔嗯,你帮帮我,我会报答你,好不好......”

当他真的大肆勾引了,自己并没有觉得恶心,而是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滚、沸腾,如蛰伏已久的猛兽想要冲出牢笼。

从春天昏迷醒来至今,从郦州到西州,从温暖到冰寒,仿佛这一刻突然活了过来,不是死气沉沉不知今夕何夕,不是夜半惊醒觉得脑内空空落落,不是想要咆哮却始终发泄不出.......这个人抱住他,他就觉得好像要满了。

“.......你不要不说话,我也是没办法了,我就觉得你可信、可靠,我真的会报答你的......唔唔唔唔嗯!”

陈远路还在那儿闭眼说瞎话,把脑内存着的甜话求人话胡说一气,丢人就丢呗,他就认准了这个,腰板子直,还硬邦邦的,环不过来,却舍不得放,被男人一把拽着推到墙上捂住嘴不让说话了。

男人的手有些粗糙,掌心又热又黏,贴在他的唇上,因为太过用力挤的唇瓣微张,他不是故意要伸舌头,可是嘴巴都张开了,舌头自然而然就......

“嘶”

那军爷捂的有多蛮横严实,收手就收的有多仓皇飞速。

“谭痴痴!”

“诶.......”

陈远路还慢个半拍,抹着嘴半秒钟才想起是叫自己,应声还不如不应。

房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仿佛一个火星子就能点燃熊熊欲火,可不是吗?抱也抱了,舔也舔了,陈远路断言这军爷手心子里还有舌头碰上的口水......但凡他年轻个十岁做这种事都还能理解,可他都四十出头了,一回想只觉得羞愧难堪。

方才那一股勇气偃旗息鼓,陈远路蔫了去,把手机又塞回抽屉,扭头就要找外衣套上了。

呵,这种一看你没用就立马不装了的样子刺痛了谢俸,他的心脏还在砰砰跳,背到身后指尖偷偷弯起贴上掌心的湿润......

他妈的换个巡逻兵是不是也这样扑上去乱抱乱舔!

“军爷,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犯病了,我是有病,我脑子不正常,你别怪我.......”

陈远路想要放弃又怕袭兵犯了州法被发难抓走,虽然这样也不失为一种的逃脱牢笼的手段,但留了案底多难看啊,他还有圆圆呢,不能让他觉得爸爸是个被“改造”过的。

说着说着呀就觉得那军爷生气了,这种闷着的气势一出来,他拎着衣服也不知该穿不穿......双性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不会喜欢自己穿上衣服。

果然呢,一犹豫,那军爷走过来,薄唇抿成了一道线,手在怀里掏掏,便掏出了一个证塞于他手中。

和军服一样的藏青小本儿,封皮上印着“军人证”。

可像烫手山芋,把陈远路吓一跳就要还他,可人不接,凤眼一横道:“打开,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