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泽痛苦的哀嚎着,可无能为力,来人势不可挡,凶煞上脸宛如阎王化身,黑面红眼拉扯开他照脸就是一拳,鼻梁喀嚓,剧痛难忍,头脑晕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到地上疯狂殴打,上勾拳、下勾拳、牙齿碎裂,神经断裂,那血从口鼻中喷溅出来,喷脏了白色别着胸花的西服与衬衫,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新郎官已然面目全非,在极大的痛楚中艰难的、恐惧的、垂死挣扎的喊道:“救、救命.......啊.......救......命.......”
气若游丝、眼球暴凸、五官错位、肌肉变形,鲜血横流.......
原本还在挣扎的腿慢慢也挣不动了,无力的软倒在地,求生欲渐渐从眼中褪去,伸开的手臂哆嗦的指向床上被骤然剧变惊惧到丧失了行动能力的陈远路.......
不行.......不行!
会死人的!
会死人的!!!
陈远路如梦初醒疯了似的跳下床,扑到元舍舍身上用尽全力去拉他。
“舍舍!停下!别打了!别打.......”
喊声戛然而止,元舍舍回过头,脸上溅了数点血渍,染红的双眸透露着癫狂、亢奋与杀意......那不是陈远路认识的舍舍,是比那日在他家“发病”还要恐怖百倍、千倍、无数倍的.......怪物。
那“怪物”慢慢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抬起手似乎想要碰触,可看到手上沾着的血,又转身去桌上找纸巾。
嫌昏迷过去的朱承泽碍事,还要踢上两脚,如烂泥、如死尸。
陈远路全身冷汗,四肢发软,比刚才被强迫穿旗袍还要恐惧,看着地上面目全非的朱承泽,战栗心惊生怕他撑不住就过去了,不、不能死人的,不能.......见元舍舍在慢条斯理的擦手,陈远路慌乱的爬去地下翻找自己被扔掉的裤子里,救命的手机,翻到了手指直哆嗦,在报警前先叫了救护车。
可.......根本没叫成,因为身后传来了元舍舍低沉暗哑如鬼魅的声音,吓的他还未拨号就滑掉了手机。
他不是故作软弱,是真的如惊弓之鸟,一点动静就要吓破胆了。
“路路......让我看看你,穿的这么美,我若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嫁给这人了?”
什......么?胡说八道什么.......陈远路没动,脸色煞白,他明白的,每耽搁一秒,朱承泽就危险一分,人命关天,就算他不叫救护车,婚宴开始,必然会有人找到这里,到时候该怎么面对,怎么解释?
哪怕到这个时候他还是会想,是不是不能让人看见元舍舍。
警察会把他抓起来.......不行.......不能抓......
鼻尖闻到腥气,元舍舍擦干净的手指从他颊边抚过,真是奇怪,明明“运动”了那么久,指尖还是温凉的,像是血管里流着捂不热的血,沿着陈远路的下颚捏住下巴,重重的一抬,将他的头生生扬了起来。
那充血的眼似乎褪下去一点血丝,但仍如恶鬼,黑沉如死夜,里面倒映出自己的样子,面白如将死之人,满心满眼都是惧意与陌生。
稍有平复的煞气又开始躁动,元舍舍受不了,他受不了陈远路用这样、和别人没两样的眼神看他,怎么会呢,第一次见到自己发作不还会投怀送抱的叫着要救他,不要怕吗?
为什么今天就变了,嗯?为什么不要我来?
多久了,你不想我吗?
哈......你当然不想,你不缺男人,直播也不好好播了,不知道在干什么,干什么.......勾搭男人去了.......要不然怎么一播就是跟别的男人做爱,被操到嘴巴、肉穴、肛门......甚至乳头,所有有洞的地方都被操开了!
你当然不想我!
不想我还躲着我!
进门的时候在干嘛,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装出楚楚可怜待人解救的样子给谁看,任何一个进来的男人都会看到你哭泣的样子,你不是只对我哭的,你的泪廉价又泛滥,只要一点点委屈就可以噼里啪啦的掉珍珠。
瞧瞧这衣服,多美多衬你,我一开门就看见了,你那人尽可夫雪白肥嫩的浪肉从旗袍的每一丝空隙里漏出来,散发着骚媚勾的那男人如同发情的公狗迫不及待的想在你身上驰骋,为什么要穿女装,那么爱漂亮为什么不穿给我看,喜欢红色对不对?跟姜宴和谢俸做的时候也穿着红裙,这会儿,对着你老婆的新老公也穿上红旗袍.......
是、穿上女人衣服的你比平日更艳,可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对我做一做吗?你忙着拈花惹草,哪里还记得我这个面目丑陋,凶神恶煞的怪物!
“不许这样看我!”
陈远路浑身一震,动弹不能,上方的元舍舍冲他低吼,可眼里全是受伤的神情,像被捕兽夹夹伤腿的小兽龇牙咧嘴虚张声势的嘶吼,可只要救它的人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哪怕被咬被抓,最终一定能将其救下。
“舍舍.......”陈远路艰难开口,不许看是什么意思,不看你的话,我又怎么会知道原来你......你是个怪物......抬手握住元舍舍捏在他下巴的手,汗津津黏糊糊的冷汗被捂成热汗的狼狈、抓挠,五指颤抖还要找指缝,“强硬的”、固执的、要把手指插进元舍舍的手中,要十指相握,要牢牢抓紧。
那手被他扒拉下来,交握了,掌心贴掌心,连人也跟着俯身下跪,贴过来,喘着急促的呼吸,贴上他的耳根,欲亲欲舔,忍耐着躁动着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若是说错了,说的不中听,说的让他生气,那就、那就撕了你......
气血上涌拼命压抑的元舍舍如此想着,他不能对陈远路心软、心疼,太娇惯了,那些男人、所有男人都惯着他,所以他才会无法无天。
不珍惜我......你不珍惜我,我把第一次给了你.......你怨我对不对,怨我初夜发挥不好还是把你弄疼了,弄哭了.......
你不喜欢我......没有我,你早就逃走了,是我打断了你逃跑的计划,所以你.......
鼻翼微动,在血腥浓厚的房间里,元舍舍却能闻到陈远路脖颈飘出的味儿,是汗但香,特意喷过香水来的,全都渗进毛孔又被汗排出来.......哈,太隆重了,穿着媚人的旗袍抹着动人的香水.......等不了了,路路,随便你说什么,我就要、我非要在这儿,在这个男人面前要了你......
“舍舍,他要死了.......”陈远路紧紧攥着那只手,强迫自己对上那双眼可对上了眼泪就止不住,是怕也是疼,他怕那红眼又心疼舍舍的变化,这会子悟了,那胎记定是什么从出生就携带的诅咒,要不然,舍舍怎会突然变得暴戾阴狠,这哪里是初夜对他有求必应体贴备至的男孩儿哭多了就会流眼泪了,泪珠子跟断线了似的,从脸颊滚落,又娇又怜,他这是要哀求,求舍舍救救朱承泽,最起码,不能让人死。
那样狂风暴雨的拳击,恐怕是脑花子都打散了,至少、至少还有一丝气,要留住,要保住,要不然、要不然舍舍你的余生都会笼罩在“杀人犯”的阴影下!
陈远路也是奇人呐,只能顾着眼前,没有想心心会失去继父,林菀会失去老公说不准他还真这么希望过眼前只有舍舍,他只能顾着他呢,湿漉漉的眼里全都是他,还不够,还要把身子凑上去,让同样湿漉的脸颊贴上舍舍的脸,好腥呐,都是血的味道......
“舍舍,我害怕.......不要他死,好不好......”脸蛋磨蹭着,整个人都贴上元舍舍的胸膛,还要动着交握的手把舍舍那胳膊环到自己的腰上。
那短短的大红旗袍早已抽的老高,说是环腰,其实跟环上光溜溜的屁股没两样,陈远路不知觉,一心只想让舍舍恢复理智、神志,好想想叫了救护之后该有何说辞,可元舍舍不同,他身心都在陈远路身上,路路的脸在蹭他,路路在他的怀里,路路在邀请他摸他的臀......路路在哭,在求他,为了别的男人流眼泪还哀求他留人一命。
真想.......在路路面前.......亲手杀了这个人.......
可路路的眼泪是珍珠、是宝物、是镇压他内心凶煞的良药,元舍舍舍不得让陈远路崩溃,一手十指相握舍不得松开,另一只手却在那颤抖的臀瓣上摩挲,顺着那沟往下摸,就摸到朝思暮想,许久未见的肉穴儿了。
“唔.......”陈远路不可置信,这种情况下,怎么还会被摸逼......
“很好.......路路,没有湿呢,就一点点。”元舍舍细细抚摸那肉蚌里每一寸嫩肉,不多时就把那处给弄出水来了,“那个男人无法挑起你的情欲,还是得我......”
下体酥麻,在这样残忍暴力的环境里做这种事,甚至有些惊悚了,可更惊悚的是自己还真的会有反应。
陈远路没有立刻说不,这时候拒绝会让舍舍生气,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不能一下子功亏一篑,得说些好话.......要哄舍舍,要让他高兴......
“舍舍.......”有些情动的娇媚了,陈远路把脸也埋进元舍舍的颈侧,看不见就当没有发生,“本来就只有你,你碰我,我就会湿......”一旦开口了,肉穴似乎也唤醒了初夜了记忆,认出来这是最初带给它快乐的男人,那小洞嗦吸着男人的手指,媚肉蠕动,想要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