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家伙竟回道:“你若真想用功,在哪都一样。”
她撇嘴,就没听过有人在会所用功的!
霍瑾年踹开棋牌室的门,又一声“砰”响,就跟暗号似的,告诉里面的人,他接人回来了。
霍瑾年先走进来的,紧接着是余静好。她双手握着书包的肩带,神色没前几日那么明朗。
自从霍瑾年离开之后,权相宇就坐在一旁喝酒,冷厉呢,睡了。见他们回来了,权相宇放下酒杯,目光迎上去。
“呦,我们的学霸回来了。”
霍瑾年冷冷纠正:“不是我们的,是我的。”
然后不管权相宇脸上唏嘘的表情,揽着余静好一路深入,直到走近牌桌。他简单粗暴的将上面的东西扔到一边,腾出宽敞的空间出来。按着余静好的肩膀让她坐下,顺便将书包从她肩上取下来,放在牌桌上。
“地方已经给你腾出来了,我会尽可能让他们安静,你好好写作业。”
霍瑾年说话时,就倚在余静好的后背上,他唇齿间溢出的热气息不偏不倚飘过来,迷的她神魂颠倒。
她悄悄挤了挤眼:“哦。”从书包里拿出今天的作业。
冷厉睡的正香,他疲惫的抬了抬眼皮,看见霍瑾年和余静好已经进来了,等他彻底睁开眼,恢复清醒时,霍瑾年正和余静好暧昧贴在一起。
他专注的目光冷不丁被刺到,随后又闭上眼,双手在太阳穴上作势按了几下。随后,一个仰身站起来,端着自己的杯子走到距离牌桌不过一米的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
他端着水杯,没立刻回来,而是慵懒的站着,一边喝水,一边以四十五角看向低头写字的余静好。
她穿校服,又披散着头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就像晨曦,不刺眼,又吸睛。他大约只盯着她看了小小一会,察觉到霍瑾年要退避三舍了,他赶在他之前,不留痕迹的向原来躺下的位置走去。
果然,霍瑾年真的退避三舍了。
他信步向权相宇和冷厉走去。
权相宇,没眼色的就家伙,见霍瑾年来了,就埋怨说:“你不是让丫头来杀我威风的吗?怎么让她写起作业来了,还把我们的战地让给她了。”
霍瑾年不冷不热说:“玩哪有学习重要。”
是啊,玩哪有学习重要!
权相宇仔细琢磨了这番话之后,觉得很是搞笑,他冲霍瑾年好几次都快要崩唇了,无奈,强压着想笑的欲望,语气懒懒的说:“霍瑾年,她是你女人,又不是你女儿,你管她学习好不好,难不成,以后你还想让她有出息了,孝顺你啊。”
冷厉端了这么久,都没失态,这会听了权相宇的一番话,也忍不住了,唇齿间率先溢出一串笑声。有了他的砸场子,权相宇的笑像破堤一般,哈哈哈,收都收不住。
他们的笑声就是魔音,一不留神,灌入余静好的耳朵里。
余静好刚写了一个字,听见后面的混乱,耳朵悄悄动了动。女人……女儿……她今天刚跟别人说,霍瑾年是她叔叔,现在权相宇又说……啧啧啧,她都不用回头,也能想象霍瑾年现在有多生气。
比如,他会绷着一张冰川般的冷脸,直至将权相宇冻住,又比如……
霍瑾年从沙发上抓起两个枕头,健硕的手臂奔着权相宇和冷厉去,一手一个,捂住他们的嘴,动作眼神都相当残暴。
余静好听从霍瑾年的教诲,只要心诚,哪哪都能用功。所以后面狂风暴雨,她也不管,只安心做作业。差不多半个小时吧,作业做完了。她合上书本,将书塞进书包里。
权相宇眼睛最毒,第一个瞟见余静好写完作业了,整个人也像得了解放似的,从沙发上起身。摆了摆手臂,冲余静好挤出一抹笑。
第69章 撒谎容易,圆谎难
“作业写完了?”
余静好应声之前,有所顾虑的先看了霍瑾年一眼,见他没什么异样,才迎上权相宇,语气淡淡的说:“嗯。”
权相宇上下打量她一番:“你刚进来的时候,瑾年看的紧,我都没敢看你。现在瞧着,你穿上校服之后,真的像极了学生,很青春灵动嘛。”
余静好皱了皱眉,什么叫像极了学生,她本来就是学生。不过青春灵动这四个字,她喜欢。她刚欲扯唇,又被泼了冷水……
“只是平日不见你散着头发,今天是抽什么疯,竟然散着了。”
权相宇说话就是痞里痞气的,抽疯?抽他还差不多。
余静好睨了他一眼,心虚的垂了垂目光:“头发是我自己的,我高兴怎么弄就怎么弄,要你管。”她要不是想要挡着汤渍,也不会大夏天的散着头发,很热的好不好。可恶的权相宇,他要是不小心捅破她的秘密,她一定踢的他,不能生孩子。
冷厉的视线也落在余静好散落下来的秀发上,半个小时前,他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当时虽然惊了一下,但是觉得还挺好看的,就默默欣赏了。那一瞬,他有了跟余静好并肩作战的冲动。出声:“她五官生的娇俏,秀发散下来比扎起来好看。”
她,当然是指余静好喽。
余静好还是第一次听见冷厉夸赞她,而且是这样“紧张”的时刻,她情不自禁的冲他眯了眯眼,俨然忘记自己答应过霍瑾年什么。
那茬事,霍瑾年可是记得很清楚。抬眸间扫到余静好眼帘下闪过的羞涩,他握着杂志的手倏的收紧。
权相宇的洞察力向来差,即便是现在坐在霍瑾年身边,也没有发现他已经生气了。相反,他还在为了让他更生气,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后背往后一仰,心里明明赞同冷厉的话,脸上却表现出另外一种敌对。腔调不正的说:“头发散着不仅好看还妩媚,只是平日里陪着瑾年的时候也不见散着,今日刚上学就散着了。未免让人怀疑,你是别有用心啊。”
别有用心?余静好的心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行,她一定要想个理由闯过去。至于什么理由呢?她白皙的手指挑起一小撮头发,绕了绕……
她的理由还没编好,霍瑾年就替她想了一个:吸引男同学的注意。比如,她刚入学就在大门口偶遇的同班同学。刚被男朋友甩了,就迫不及待想要再交一个吗?她当他是透明的摆设吗?
霍瑾年胸腔充斥的醋意迫使他站起来,步伐沉重的向余静好走去。
余静好的手指还在绕,蓦地,垂着的目光看见有双熟悉的皮鞋走近了,还停下来了,就顺着这双鞋往上看,直至对上鞋子主人的眉眼。
她倒吸一口凉气,想移开目光,却被霍瑾年勾起了下颌。
他敛着一抹探寻的目光看着她:“理由编好了吗?”
她被勾着的下巴热乎乎的:“快好了。”
啊?等她说出口才知道自己闹了多大笑话,抬眸撞上他的视线,解释说:“没编没编,我没事干嘛要编谎话忽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