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好嘴唇猛的一颤,下一秒就收了脚和手,乖乖坐好。
“安全带。”
“哦。”
余静好侧身去抓安全带,可是安全带也不知道咋了,扯不动。她正急的焦头烂额,霍瑾年覆上她的手,帮她扣上安全带。一切就绪,她还是不死心,启唇说:“瑾年,回家路漫漫,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这说开了吧。”
家暴家暴,在家里实施的暴力才算得上家暴。
霍瑾年撂下一句:“你想得美。”话音刚落,砰的一声,他关上车门。
兰博基尼以闪电般的速度驶离月湖……
权相宇嘴上说不管这件事情,可是亲眼看着霍瑾年一脸凝重的带走余静好,他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以霍瑾年的身手,如果真对余静好动手,只一招,就足以要了余静好的命。刚刚余静好虽然危言耸听,但是万一成真了呢?
宾利车也在马路上滑下漂亮的弧线……
兰博基尼驶回帝豪酒店的路上,霍瑾年将油门踩到底,余静好紧紧抓着安全带,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的盯着前面的路况看。每一次,兰博基尼超车的时候,她都会潜意识抿唇。阿弥陀佛,千万别出事!
兰博基尼完好无损在帝豪酒店门口刹车,余静好飘着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也是心落定的那一刻,她才惊觉,十分钟的车程里,她竟然没有为自己的“现在”作打算。无疑,这一秒才开始作打算,已经晚了。
她好闭上眼,法治讲坛课上了解过的各种各样的家暴画面晃入眼帘。不管是吊起来打,还是绑起来打,每一种,她都不想尝试。这时,耳边响起咔擦门锁开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看见901室的门闪开了一条缝隙。
霍瑾年扛着余静好信步走进卧室,一个过肩摔,将余静好扔在床上。
余静好摔了一下,头昏脑胀。好不容易挺身起来,赶巧霍瑾年健硕的胸膛压过来,然后她就被迫入了他的怀。她连连吞了好几口因恐惧而生的口水,含糊不清的说:“霍瑾年,你是君子,你要切记,君子动口不动手。”
霍瑾年沉着面,嗓音沙哑:“我没打算动手,我只动口。”
余静好瞥了瞥霍瑾年的手,他的手撑在她腰际两侧的床榻上,真的没有碰到她。是没动手,那动口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打算跟她好好理论今晚发生的事情。她将来可是要以律师行业谋生的,口才一级棒,跟她辩论,他注定会输。
第119章 惆怅的情愫
余静好不动声色的扯唇:“是你说的只动口,我可没逼你,希望你说话算数。”
霍瑾年嘴角漾起一抹邪笑:“我们大战三百个回合,不分输赢,誓不罢休。”
“三百个回合?你要是有如此能耐,我奉陪到底。”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呜呜呜……”
余静好刚说开始,霍瑾年就堵上了她的嘴唇。他熟练进攻,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可抵抗的蛮横,只是瞬间,便夺走了她的主观意识。她被狂热晕染了眼眸,双眸水润间,瞳孔错愕的瞪大。
有一种口舌大战叫亲,有一种三百个回合叫缠绵,有一种输赢叫共赢。
天啊,她怎么没想到这暗藏的一层意思呢。余静好一时失神,竟然忘记呼吸,快要窒息的时候,她使劲推开霍瑾年。
霍瑾年在她大口喘气的间隙,薄唇凑到她耳边,挑衅说:“不是说要陪我杀三百个回合吗?怎么刚开始,就认输了?”
余静好红扑扑的脸蛋上闪过一抹害羞:“我没认输。”
他擦过她的面颊,循循诱导:“那我们继续。”
她闪烁的眸光迎上他的目光,吧唧……
床榻上,霍瑾年严格遵守和余静好的约定。她嘴唇肿了,不能履行约定,他就辗转任何一个地方。
卧室里春意盎然,画面堪比在月湖的时候还要美。哇呜,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死”,真“死”了,也心甘情愿。权相宇拉着权欣妍悄悄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901室。
电梯门开了,权相宇大步迈进去,权欣妍却停滞在外面发愣。
权相宇喊了一声:“欣妍,你还愣着干嘛?快进来。”
“哦。”权欣妍心事重重的走进电梯。
任谁都想不到,今天晚上所有的误会都归功于权欣妍。
权欣妍讨厌余静好,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不喜欢她。尤其是知道她是小舅舅的女朋友,冷厉也对她很特别的时候,权欣妍更加讨厌她了。直接将她规划为眼中钉范畴,不拔不快。
为了拔掉这根眼中钉,权欣妍用心良苦。她先是以叶菲的名义给余静好寄包裹,然后以余静好的名义约顾少辰,让他们这对昔日恋人在月湖KTV老地方不期而遇。后来制造出了余静好对现任不忠,私会前男友的假象后,又云淡风轻的在小舅舅面前煽风点火,让小舅舅前往第一现场。
一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设想的情节发展,小舅舅误会余静好,他们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可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生出了变故,小舅舅不仅没有跟余静好闹掰,还跟余静好更黏糊了。她现在甚至怀疑,小舅舅到底是不是男人,怎么知道女朋友去见前男友了,还那么沉得住气。
小舅舅亲余静好的时候,不觉得脏吗?
……
901室
大战结束,霍瑾年扬长而去,偌大的卧室,只留下一室旖旎和余静好全身上下绵密布局的痕迹。
霍瑾年压倒余静好的时候,因为迫切,所以没来得及开灯。这会夜色已深,卧室里一片漆黑,唯有几率微弱的月光穿过幔帐斜洒进来,落在余静好身上。
余静好的外衣不翼而飞,她只着一件单薄衬衣和短裙,双手抱腿,额头深埋在臂弯里,闷声哭泣。不知道该感恩,还是该……其实刚刚霍瑾年并没有要了她。
啪嗒……
漆黑的卧室,亮堂起来。
余静好的眼睛虽然掩在臂弯里,但是还是察觉到了亮光。是霍瑾年回来了吗?她忽然停下哭声,被泪水浸湿的眼眶沿着衬衫衣袖擦拭一下,抬起头来。霍瑾年回来了,而且他已经褪去了原来的衣服,换上一袭白色浴袍,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
余静好皱眉,他出去是去洗澡了吗?五黑的头发湿淋淋的垂在额前,时不时顺着他的额前往下面滴水。
霍瑾年每一次碰余静好,都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刚刚那么久,他亲了她许久,却只能过嘴瘾,不能更进一步,在最后那一回合里,他差点被浴火憋死。所以他就及时刹车,跑去卧室冲了一个冷水澡。冰凉的水浇在他身上,他终于找回了些许理智,只是此时此刻他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