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稍辞无法接受,但是爷爷重病在床,没几年命了。

那时的稍仲在病床上,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就是想看稍辞成家立业,有个人照顾。他在临走前,也会安心地闭上眼的。

“我不愿,万一他品性不行呢?”

“小辞,我跟他爷爷做了十年的战友和邻居,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秉性呢?”

“那是你跟你的战友相处了十年,又不是我”,稍辞眼角微红,“而且我都没见过那人呢。”

“他爷爷的秉性就是重义,教出来的孩子哪儿会差?咳咳,而且当年他爷爷还救了我一命呢”,稍仲的双眼逐渐失神,似在回忆往事,“唉,也不知重义现在还恼不恼我呢,咳咳”

稍辞见人咳嗽得厉害,也不敢胡乱说什么,连忙地拍了拍,“我会想想的,爷爷你先休息。”

稍辞当时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想着能拖就拖,可是当他再次受到病危通知书时,心中的墙轰然倒塌。被下药的前一天,他在爷爷清醒后,亲口答应了结婚。

稍辞并没有见过自己的未婚夫,只听过声音,因为两人有通过电话,而未婚夫的联系方式是他从爷爷那处得来的。

通电话的那天,稍辞听到声音的时,莫名觉得有点熟悉,却没有多想,简单直接地道明了自己的目的。

他说了自己原先并不愿结婚的,但是因为有约定,所以不能毁约。

稍辞等了会儿,并没有听到电话里头的人应答,又再次说到结婚是可以,但是必须要做约定,签协议。

这次,对方出声了,并且答应了他的要求

之后,稍辞又与人商量,什么时候去登记。

最后结束通话时,双方敲定了下周时间。

周五的那天,稍辞开着车直奔向民政局。

太阳之下,人来人往。

他下了车后,立即就打了电话。没过一分钟,电话通了,“喂?你在哪?”

“在你的面前,媳妇~”

稍辞听到熟悉的称呼后,心跳加速,眼皮直跳了几下。他迎着光线往前看去,被阳光闪到的眼睛微眯着,瞧不清楚那高大个儿是长啥样的。

待人到了眼前,他证实了心中的所想。

梁岸早在通电话的时,同样觉得声音很耳熟。

与人分别之后的几个日夜,他一直都在想念着那副软白的身子,还有那如小猫般的叫床声。现在,他终于再次见到了本人,心情很是激动和兴奋。

他笑呵呵地露出八齿,“原来真的是媳妇啊,那就不用退婚了。”

稍辞抿了抿嘴,满脸复杂地看着面前比高自己一个头的男人,“你就是梁岸?”

“嗯,对的”,梁岸迅速看了番周围,见没人往他们这边看来时,低头亲了亲稍辞的嘴角。他刚刚的样子和行为,都在表达着高兴。

很明显,梁岸并不知道自己在稍辞心中的形象,只顾得自己乐了。

稍辞剐了他一眼,已经扬起的手,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放了下去。算了,今天还不是时候,不能打人。

“媳妇,你知不知道”,梁岸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依旧笑得不停,“当我知道要跟我结婚的未婚夫是你的时候,我有多开心。”话没讲完,人就往民政局走去,于是他连忙地追赶上去,“哎~等等我,媳妇。”

傻子,稍辞在心中骂道。

他有想过多次,跟自己结婚的人会是怎样的样貌和品性。如果万一都不行,那该怎么办?以他对自己的信心,是可以应付,但是会很麻烦。

自己宁愿把时间放在工作上,也不想浪费在这些上面。

直到梁岸的出现,稍辞心中的那块名为‘担心’的石头放下了。这个梁岸如此呆傻,定是个好拿捏的柿子,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省去麻烦的。

民政局内。

“哎,你们俩再靠近点”,拍证照的摄影师往面前的两人摆手,“对对,就是这样,然后再笑笑。”

梁岸笑容满面看着镜头,头靠向稍辞那边,反观稍辞这边,则是毫无笑容。不过,他在摄影师的不停催促下,最终露出浅浅的微笑。

登记的流程很快,十几分钟后就搞定了。

见男人把红本揣在怀里,喜笑颜开的样子,稍辞的心情多少有点波澜起伏。他问:“梁岸,还记得我之前跟你商量的事?”

梁岸忙不迭地点头,“语_嬉挣[里记得记得,老婆,我们去吃饭吧?”

“不要叫我老婆!”稍辞冰凉地看了男人一眼。

“那我叫你什么啊?不叫老婆”,梁岸皱着眉毛,挠着头,突然神情亮了起来,“我叫你小辞好不好?你年纪比我小,这个会合适点。”

刚刚登记时,他记清楚了伴侣的名字和出生年日,思量着稍辞比自己小十岁,一定要好好照顾才行。

“随便你”,反正不会多接触的,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好,小辞,我们回家吃饭吧。”

“不了,我已经定好餐厅了”,稍辞往自己的车走去,“上车。”

“哦哦”,梁岸有点着急地坐上了驾驶座,“小辞,结婚后,你要搬过来跟我住吗?”

“……闭嘴。”

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家饭店。

稍辞坐下后,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梁岸,“你看看里面的内容,如果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梁岸并没有忘记跟老婆的约定,当即拿起笔,连看都不看就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