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寅清想起论坛这句话,又亲眼看着虞微年发送朋友圈,没有屏蔽任何人,文案只有短短一句话――我和男朋友。

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像被轻轻抚摸,溢开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他反手握住虞微年的手,在虞微年的注视下,同样发了一条朋友圈。

同样的照片,同样的文案。

虞微年扬着手机,毫不避讳地给柏寅清看评论,又不太高兴道:“我是不是发太早了?应该晚上发,晚上发的话,看到的人更多。”

手机震动一声,柏寅清看向声音来源,又低头看向虞微年:“年年……”

“嗯?”

“我爷爷给我发消息了,他看到我的朋友圈了。”

虞微年怔住:“你怎么不屏蔽家人?”

柏寅清:“你觉得我拿不出手吗?”

虞微年:“?”

柏寅清:“我不想瞒着家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虞微年道,“我只是觉得,你爷爷刚做完手术,而且老人家接受能力有限……”

虞微年倒还好,他家里人都知晓他的性向,而且他家没人敢管他,更管不了。柏寅清不一样,柏寅清现在刚上大学,之前又没有表现出同性恋的倾向,恐怕也没有给家里人打过预防针,如此草率地出柜,并不理智。

而且说白了,他们现在才刚谈,不稳定因素太多,以后的事还说不准……

应该屏蔽家人,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我爷爷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古董。”柏寅清捧起虞微年的面庞,语气平淡,却字字认真,“年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不需要留后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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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朋友圈,在二人好友圈引起轩然大波。

柏寅清微信里人不多,但每一个都是惊讶震撼的。特别是他父亲,反应格外激烈,连续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但他一个都没接。

最终,也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什么,他父亲也没继续给他打电话,可能是自我消化完了。

虞微年朋友圈可就热闹了。

柏寅清可是学院内知名的高岭之花,性情孤僻的天之骄子,竟真会被虞微年这位浪子追到手。这可比外卖被偷、各种寻物启事等消息劲/爆得多。

更让人稀奇的是,虞微年好像真对柏寅清上了心,每天都会来“接”柏寅清下课,只要在校园内,他们必然结伴而行,黏糊得不行。

虞微年常去的酒吧见不到他的身影,听说连朋友都很难将他约出。

也不知道柏寅清究竟使出了什么手段,竟能让虞微年这位花花公子彻底收心,不再花天酒地。

匿名论坛讨论得热火朝天,也有不少人磕CP,又或是冷嘲热讽,柏寅清被甩是迟早的事儿。

虞微年平时不看论坛,但论坛上的内容有真有假。最起码这段时间,他处在和柏寅清的热恋期,的确没有去酒吧,更没有赴好友的约。

因此,他的好友怨声载道,纷纷指责他有了对象忘了朋友。

“我不管,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去打高尔夫了。”

褚向易靠在沙发上撒泼打滚,他看着岛台附近的虞微年,纳闷道,“你在干什么?”

虞微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旋即开始录像,将一杯蜂蜜水一饮而尽。结尾,他朝镜头吐出一截软舌,又晃了晃空了的玻璃杯,表示他已经喝完了。

检查了下画面与背景,确定没有什么差错,他才把视频发给柏寅清。

“给男朋友报备。”虞微年把杯子放一边,他懒洋洋地靠近一旁的单人沙发,“最近我有点上火,嗓子总不舒服。柏寅清给我弄了些土蜂蜜,每天盯着我喝蜂蜜水。”

“确实挺有效果。”

褚向易哑了哑,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表情:“哈?你现在真改邪归正了?为了一个柏寅清?”

“别这么说,我现在还是很喜欢他的。”虞微年翘着唇角,勾出脖颈间的一枚吊坠,“我男朋友买的哦。”

这项链确实漂亮,褚向易没记错的话,是佳士得拍卖近千万的斯里兰卡蓝宝石项链。当时他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虞微年,本来想拍下来送虞微年,但由于他当时有事,错过了委托人的电话。

这条项链最终被一个神秘买家拿下。他原本还有些惋惜,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柏寅清。

褚向易总觉得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他冷笑了两声:“你对他倒是真好,这都多久了?快一个月了吧,你还没腻歪,每天朋友圈发你们的合照。”

“秀恩爱秀得我想吐。”

虞微年轻飘飘抛回去一个眼神:“你嫉妒?”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褚向易道,“恋爱脑都是智障,大脑发育不完全。”

“不会说话就滚。”虞微年放下交叠的腿,眼神略有警告,“别老说我不爱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