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惜的,多少穷人家的女儿走了这遭路,怪只怪他爹没能耐,六婆你看能卖多少银子,说个数,这不快过年了,我还等着银子置办年货呢。”后母早没了耐性,一心只想知道婉娘到底能卖多少银两。
缩在角落里的徐父,终于探个头插了句嘴道:“六婆,能不能给婉娘寻个人家当妾也罢当丫鬟也行,总比卖到窑子里强啊。”
“卖去大户人家做妾做丫鬟?徐秀才当我六婆是做善事呢,六两银子,人我带走,卖不卖一句话!”
牙婆子被徐秀才一句话激怒了,登时变了脸色,虽说这人牙子的买卖,自是能将人卖到各个路数,可大家都心知肚明,穷人家的女儿卖到窑子里,既赚钱又稳当便捷,稍稍好一些的去处,都是要麻烦些,临近过年了,谁不想挣些松快钱。
“卖卖卖!她爹说的不算,六两就六两!”
后母面露欣喜的将婉娘推搡到牙婆子跟前,牙婆子给的银两,其实已超出了她的预期,本以为这瘦弱的丫头,能卖个三五两便不错了,谁料这牙婆子竟给了六两的高价。
六婆转身瞪了两眼带过来的壮汉,不满道:“呆愣什么呢?人带回去啊!”
那两名壮汉,这才忙过来各扯着婉娘一条手臂,防止姑娘挣扎。
婉娘泪眼婆娑的回头看了眼,缩在墙角的父亲,哽咽道:“阿爹,你跟阿娘说说,我可以少吃饭,多做活,求求她别把我卖到窑子里去。”
她本知道即便她哀求也无用,但畏惧将来的遭遇,还是想垂死挣扎一番。
岂料徐父见状,撩开内间的门帘,便躲进了里屋去,不敢再看女儿。
“楞什么呢?带走啊!哭哭啼啼号丧似的。”
人牙子看惯了这种场面,早已变的心硬如铁,催促着手底下的壮汉将人带走。
刚迈出门槛,便间徐家门庭外,林捕头带着媒婆兄嫂,以及数十箱聘礼,进了院子。
远远看到婉娘瘦弱的身板,被两个壮汉押解着,林捕头本带着笑意的脸,登时阴沉下来,三步并两步,走到婉娘身旁,厉声呵斥着两名壮汉:“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壮汉们一时没反应过来,目光刚看向牙婆子,林捕头便一脚一个,将两人踹翻倒地。
婉娘见状,心头一热眼眶发酸,下意识便躲到了林捕头身后,抬眸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婉娘这十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保护的滋味。
原是林捕头与家人商议婚事时,稍稍有些争端,提亲才来晚了,牙婆子也自知没她的事了,更不敢得罪林捕头,连连致歉后,慌忙带着两名壮汉跌跌撞撞跑出了徐家。
之后便是三书六聘,虽是低娶,但林捕头也给徐家做足了礼数,本娶到徐家这般穷困家的女儿,若是不肯做礼数,一台轿子几个人便直接能把人抬走。
但林捕头这番,却着实给足了徐家和婉娘的脸面,同林捕头的亲事,传出去后,那些本躲着徐家走的亲戚,纷纷蜂拥上门攀关系,婉娘在徐家的待遇,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平日里面目狰狞的后母,也变的面目可亲起来,嫁出去前晚,后母拿着春宫图,进了婉娘同燕娘的房间,将燕娘遣了出去,打开图册,同她讲解新婚当晚,怎么伺候夫君。
婉娘一看画册,便羞的小脸通红,一眼不不敢再多瞧。
后母见状,失了耐性,不悦道:“你别怪我话说的难听,那林捕头愿意三书六聘迎娶你,给你做足了脸面,还是那晚瞧见了你的身子眼馋,成亲后,你若是想过好日子,伺候舒服了他才是,若你不肯好好学,等他哪日厌弃了你,一封休书将你赶出来,到时便是发卖了,也卖不上好价位!”
婉娘听了后母的话,哪里还敢怠慢,即便羞愤难堪,还是将春宫图册看了个遍,只等着洞房花烛夜,好好伺候夫君,不让他早早厌弃自己。
3 折磨的他夜不能寐,鸡巴胀硬难忍 <将军,不可以(糙汉甜宠 高H 1v1)(蝴蝶不是鸟)|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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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折磨的他夜不能寐,鸡巴胀硬难忍
第3章
出嫁当日,徐婉娘更担心的不是洞房花烛夜要行的周公之礼,而是她的嫁妆过于寒酸,后母从林捕头送来的聘礼里挑了几件不值钱的玩意,以及亲戚们不值钱的添妆,便算是嫁妆了。
倒不是婉娘计较这些,只是她知道,嫁妆的多少和贵重与否,即便夫君不计较,婆家人知道了,也是要瞧不起她的,林捕头虽父母双亡,她没有公婆,但是听闻他的嫂嫂是个难相与的。
婉娘便这么忧思重重满面愁云的上了花轿,行过繁琐的礼节后,婉娘被喜娘扶到了喜床上端坐着,而后同她交代了些规矩,可坐上喜床后,婉娘的心思便不在旁的上了,只在心里感叹着,这床上的铺盖竟这般绵软暖和,坐下去便有棉絮凹陷下去,软软的舒服极了。
而她常年铺盖的被子,即便是三九严寒天,也都是又薄又硬的旧棉絮,棉花价贵,她哪怕是现在身上的喜服,也不过是薄薄一层,路上冻的手脚哆嗦,好在这喜房里的炭火充足,她不过坐了一会,身上便热出了汗。
窗外夜色已浓,婉娘还在等着林捕头进喜房里给她揭盖头喝交杯酒,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人,她早已是饥肠辘辘,但喜娘临走前,特意交代了喜帕不接,是不可以进食的。
可婉娘耐不住,终是掀了一小角盖头,偷偷打量屋内,林捕头在莲城虽算不得大富大贵,但也算生活富足,在寒屋住了十几年的婉娘,终于在房子内,瞧见了像样的家具,喜床旁竟还放置一件崭新的梳妆镜,她欣喜不已,但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目光便被圆桌上的酒菜糕点吸引了去。
莫不说这么好的酒菜,她未出嫁时,在家连喝到白米粥也算得过年,更何况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婉娘已经忘了喜娘的嘱咐,自行将盖头掀开,便坐在桌前大快朵颐。
猪肘子酱牛肉桂花糕,这些她只听过连见都未曾见过的美食,今晚竟能吃到饱,婉娘此刻早已将成亲林捕头洞房这些事,抛诸脑后,一心醉在美食里,连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都没听到。
而后洞房花烛夜,她见到新郎时,便是她塞了一嘴的吃食,抬眸诧异惊恐的盯着站在她身前的林捕头,登时惊吓的噎到咳嗽,林捕头见状,忙将茶水递与她,贴心的帮她抚着后背。
食物吞咽下去后,婉娘忙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慌张的想将盖头重新盖上,却被坐到她旁边的林修,一把握住小手,温声道:“既掀了就别盖了,我是个粗人,不注重这些。”
望了一眼桌上几乎空盘的食物,继续道:“饿坏了吧,我叫人再做些吃食来。”
婉娘本是怵怕林捕头的,但听他说话竟这般宽和亲和,这才敢抬起小脸看向他,低声道:“吃饱了。”
说罢便忙站起身,想去解林捕头的衣袍,羞臊的别过脸去,支吾道:“夫~夫君~~我伺候你歇息。”
林修将小妮子手反握住道:“不急,我有正事要同娘子说。”
而后便起身,拿了一红漆的木匣子,放置到桌面上。
“既要同你做夫妻,那我便先将家里的事与你交代清楚,往日我银钱都是交给嫂嫂打理,从今日起便都交给娘子,我每月例银虽有三十两,但家里花销也大,父母早亡,哥哥将我养大不容易,所以每月仍要给哥嫂们五两银子,剩余的皆由娘子分配,这盒子里有两间铺面和数十亩良田的地契,以后也由娘子保管。”
林修的话未说完,便将婉娘吓了个目瞪口呆,她平日里最多摸过些铜板,哪里打理过银钱铺面,慌的直摇头道:“不行不行,我没有掌过家,这地契银子还是交给继续交给嫂嫂打理吧。”
“无妨,不会可以慢慢学,娘子先把这盒子自己收好。”
林修声音温润,笑容和煦,和从前婉娘印象里的林捕头简直是两个人,见他这般信任,婉娘也不好再推辞,这才抱起盒子,走到梳妆镜前,将柜门打开,装了进去。
瞧见梳妆台面上,几个精致的首饰盒,婉娘着实看的心头痒痒,十六岁的年纪,正是爱美的时候,往日里簪花她都没得戴,更不用说钗环,瞧见了自然心生欢喜,正望的出神,腰身却被林修从背后拥住。
他俯额贴面呼吸浓重道:“娘子,这些明儿再瞧,我们早些歇息。”
婉娘自是明白林修的歇息,是何意思,昨晚她学了大半宿,如何伺候夫君,此刻即便害怕,可也得硬着头皮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