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他发号施令魔卫们都唯命是从,但今日不同,今日他要拖的是闻修,两个护法虽然染月是左护法,身份更高,仅次于尊主,但处理魔族事务的却都是右护法闻修。
而且闻修修为更高,平时他们接触最多的也是闻修,染月净在青楼喝花酒了。
魔卫们低着头不敢动,染月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勾着嘴角轻笑一声,“无妨,你们不敢动手,我自己踢开他就是了,可别耽误了我去跟美人们喝酒,这样的登徒子,就该被五花大绑游街示众。”
嘴上语调慵懒,脚下却拼命用力,一脚踢出去以为能落得清静,万万没想到闻修先他一步,把他那只脚也抱住了。
这下好了,一条腿被抱着,另一只脚也在半空被抱住,染月站都站不稳了,倒地的瞬间想要动用灵力,还被脚下的人给出手压制住,愣是没用出来。
眼看就要落地,闻修抱着他翻了个身,自己给他做了软垫,让他倒在身上,愣是这么折腾了一圈也没撒手。
只是从抱腿改成了抱腰。
这回彻底不装了,更不正经了,实打实的登徒子。
“你放手!你个呆子再不放手,我现在就去找尊主了!”
染月被他抱着根本挣扎不开,自从做了护法,头一回恨自己没好好修炼,比他修为低了太多,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这画面魔卫们根本不敢看,凑在一起一琢磨,果断给他们腾了地方。
别管会不会发生什么,总之不是他们能看的,不光离远了,还贴心的给设了几道结界,硬是圈出了一块地方让他们折腾。
“他娘的……”
染月生无可恋的骂了一句,可他再骂也没用,闻修已经抱着他睡着了,手却还死死掐着他的腰,只要一动就掐得更紧。
“尊主!尊主你快出来!!!”实在没办法,染月只能拼命给自家尊主传音,希望尊主能听到。
寝殿内,柳折枝已经要不行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蛇蛇的发情期跟着来了,按着他百般折腾,他再怎么求饶也不放过。
“蛇蛇……缓一缓,让我歇一歇,我……我受不住……”
类似的求饶他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墨宴都跟听不到一样,只回他一句话,“我发情期来了,控制不住。”
其实也不是真的控制不住,在云竹峰时发情期来了,柳折枝曾亲眼见过他如何压制,不然也不会头一回发情只那几日便满足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当时他不敢,如今两人合籍了,也不是师徒了,还挑明了身份,他便什么都敢了。
柳折枝有心邦邦照他头顶来两下,可看着那粉嫩龙角上的裂痕和伤口,又实在忍不下心动手,只能仰头又在上面亲了亲,“好蛇蛇,让我歇一歇,片刻便好。”
墨宴不动了,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勉强相信,安静低头一下一下抚摸他微微鼓起的肚子。
无论是心魔还是发情期,都最怕被拒绝,越被拒绝越怕道侣跑了,只会变本加厉,如今柳折枝心疼他,歪打正着的反倒把他安抚好了,眸中的猩红都褪了不少。
“元阳要炼化,别流出来。”
他嗓音还有些阴沉,柳折枝也不介意,愿意宠着他,便耐心回答,“在炼化了,蛇蛇放心,乖蛇蛇不要闹,让我歇一会儿。”
“蛇蛇亲亲。”
他又去亲受伤的龙角,还一路往下从额头亲到鼻尖,如此温柔安抚,墨宴哪能招架得住,眼底猩红彻底褪去,眸光恢复清明的瞬间,后背一阵发凉。
要是没看错,他好像还埋在……两个一起在……
柳折枝的肚子都撑鼓了,里面还全是元阳。
他就这么给堵着……
他娘的他都干了什么啊!
“我……你这……你身子还行吗?”
墨宴手忙脚乱的扶住柳折枝,小心翼翼退开些许,对着榻上的一片狼藉有些麻爪,“发情期来的突然,还受了伤,加上心魔,我没防备,所以才……”
“无碍。”
柳折枝抬手摸了摸他的侧脸,“此番发情比以往凶猛,想来是化蛟的缘故,蛇蛇不必自责,应当是还要持续些时日,让我睡一会儿,醒了再陪你。”
他善解人意的都有点过分了,墨宴根本不敢吱声,给他放了好些清洁术,然后又摸摸索索的伸手去碰他的肚子,“我帮你清理……”
“不必了。”柳折枝闭着眼摇摇头,“元阳确实有益,双修也是修,顺其自然便好。”
他连这种事都能当做是修炼,还一点不生气,墨宴一边觉得他的心境无人能敌,一边更觉得自己不是人了。
可心里却不可控制的生出更多阴暗想法。
若是连这样柳折枝都不在意,那他是不是可以更过分一点……
系统看着好不容易下降一点的黑化值又暴涨回去,都要无语死了。
这俩恋爱脑真绝了,主人你就宠他吧,这不硬生生给宠得更变态了吗……
柳折枝早就累得不行了,说完就睡了,墨宴在那想的越来越变态,猝不及防耳边响起一阵传音,语气暴躁得他都差点没听出来是谁。
“尊主你完事了吗?抽空出来帮我杀个人!”
这是……染月?
染月一向没个正经,还不爱修炼,别说杀人了,抓个人都得让闻修去,把闻修当普通魔卫使唤,从未找他求救过。
墨宴以为是染月有性命之忧,对面是个闻修打不过的人,赶紧给柳折枝设下结界,匆忙穿上衣服瞬移过去。
然后……
看着交叠在一起的两个护法陷入了沉思。
染月趴在闻修身上,姿势亲密无间,闻修没戴面具的半张脸上顶着个通红的巴掌印,衣服也凌乱不堪,这场面墨宴实在不能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