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对晏之安来说太过陌生了,温温吞吞的,既不像是被从身体内部被奸操到崩溃的尖锐,也不同于抚慰阴茎时的刺激有点像是转满了容器的水,在越过了那个界限之后,自然而然地就满溢了出来。舒服得让人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我也觉得,”插入深处的手指被拔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轻响,更多的淫水流了出来,将晏之安大腿内侧的皮肤淋得水亮,“……是该换个办法了。”
许言昭扶住怀里的人发软的身体,带着一同往边上走了两步,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转过去……嗯?”
晏之安下意识地照做,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墙边,贴有白色瓷砖的墙面上凝结着热气蒸腾出来的水珠,手掌触碰上去的感觉又湿又凉的,让有些发晕的大脑都清醒了几分。
还没等晏之安去思考许言昭让自己转身干什么,火热的身躯就从身后贴了上来,那根有着十足分量的肉棒顶开自己的臀瓣,在那道缝隙间胡乱地磨蹭着,好一会儿才停在了湿软翕动的穴口,情色地顶挤按碾。
晏之安被那东西的温度烫得发抖,从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呜咽,撑在墙上的手指小幅度地痉挛着,几乎要把底下冰凉的墙砖都染上自己的体温。
许言昭亲了亲晏之安颈侧的皮肤,缓缓地挺身。他已经忍耐不下去了。
也不需要忍耐。
顺从自己心意地咬住了晏之安的脖子,许言昭顶开了那个湿热的小口。
太窄了。哪怕已经做过充分的扩张,这个地方想要吃下他的东西,也还是太困难了。许言昭不想弄疼晏之安,只敢小心地试探,以至于他艰难地挺进了很久,也才勉强地让那张小嘴吃进去了一个龟头,最后还是晏之安被他磨得受不了,用带着哭音的嗓音催促:“你快、哈啊、快点……”
“都是之安哥太紧了……”抱怨似的咬了一口晏之安的脖子,许言昭又往里挺入了一截,晏之安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是“明明是你太粗了”的反驳,一会儿又是“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磨叽”的羞恼。
晏之安想起来以前或者应该说上一辈子许言昭每次都是直接插到底,太过强烈的刺激总是让他分不清疼痛和快感,就好像整个人都一下子被那名为阴茎的刑具贯穿,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被那超出了承受阈值的刺激所覆盖、糅合,再无法一一区分开来。
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颈侧的腺体又被咬了一口力道比刚才重了一点,抵在那里的牙尖只差分毫就能刺破皮肤,深入底下隐秘的器官当中,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不许想其他人,”许言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极具侵略性地占据着晏之安的感官,让他生出自己正在被这无形之物侵犯的错觉,“想着我……之安哥,”插入肠道的鸡巴往外抽出了一点,又重新顶了进来,“……只想着我。”
晏之安的嘴唇微微张开,似是想要说点能够用来为自己辩驳的话语,可最后从中泄出的,却只有断续软黏的呻吟,浸在水里的海绵似的,里里外外都泛着潮意。
许言昭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亲了亲晏之安汗湿的额角,继续在这个人的体内耐心地开拓起来。
他的动作承袭了刚才的细致和小心,每当觉得怀里的人受不了的时候,就往外撤离几分,等穴道绞缩的力道放软下去,再重新往里侵入,宛若在进行一场漫长的战争。当那根太过硕长的事物终于齐根没入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晏之安哆嗦着绷起的腰也软软地塌了下去,将自己紧贴着许言昭胯部的屁股往后又送了几分,压在Alpha线条流畅的肌肉上,细微地打着颤。
这种被插到了最深处的、被侵犯的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晏之安就连呼吸,都觉得会磨蹭到身体里那根坚硬的东西,让那种又痒又酸的感觉从内部开始扩散。
可是并不难受。也没有过往那种由于快感过于强烈,而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恐惧。反倒有些轻微的、甜丝丝的,满足。
晏之安感觉脸颊上有点痒,下意识地往自己的手背上蹭了蹭,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哭了。并非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滑落,在他的脸上划出凌乱而狼藉的泪痕。
或许是察觉到了晏之安的异样,许言昭低头在他的后颈落下一吻,抬手覆上了他撑在墙面上的手背。
Alpha的手掌比Beta大上一圈,能够毫不费力地把他的手整个盖住,比他高出许多的体温烫得他的指尖都有点发麻。
许言昭没有动,只是维持着插到最深处的姿势,将手指嵌入晏之安的指缝之间,与他十指相扣。大得完全没有必要的浴室里,只能听到两个人紊乱急促的呼吸。
好一会儿,晏之安闭上眼睛,将额头贴上了许言昭的手背,轻声喊他的名字:“许言昭。”
“……嗯?”身后的人慢了半拍才给出了回应,喑哑的声音几乎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晏之安忍不住笑了起来,细微的振动透过身体相连的部位传递过来,让许言昭的胸膛一阵剧烈的起伏。
他听到怀里的人这么说:“我喜欢你。”
好似有什么东西“啪”的一下爆开了,过分满盈的液体陡然间就浇了许言昭满头满脸,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感知到除此之外的其他事物。许言昭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一定陷入了一个不真实的梦境也只有在那个幻想出来的世界当中,他才有可能经历这样美好的事情,可随即他又意识到,哪怕是在自己最美妙的梦境里,他也不敢想象这样的经历。
良久,许言昭才蹭着晏之安的颈窝,放轻了语调开口:“之安哥……”
“再说一遍……”他扣住晏之安的腰,让这个人的身体最大程度地和自己贴在一起,“再说一遍好不好?”
晏之安的耳朵顿时就红了耳尖原本就是红的,只是这会儿变得更加剔透醴艳,晕染了整只耳朵还不够,连耳后那块薄嫩的皮肤,都浸上了一层薄红。但他还是顺着许言昭的要求开了口:“我喜欢、啊……!”
滚烫粗壮的肉棒没有任何征兆地整根拔出又挺入,蛮横地顶开软热泥泞的甬道,狠狠地撞上能够抵达的最深处,撞得晏之安没有说完的话都成了一声拉高的惊叫,翘起的尾音带上了毫无自知的媚,勾起的麻一直渗入了许言昭的骨头里。
于是这个叼住了猎物后颈的Alpha再次拔出自己的性器,没有任何停顿地一插到底,任由自己微微上翘的龟头一路碾过敏感的穴肉,引发一阵接一阵的抽搐。
“怎么突然、唔……别……哈啊、慢点……嗯、太深、呃……”不久前刚高潮过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每被这根粗长的鸡巴顶操一下,就整个哆嗦一下,晏之安艰难地克制住本能的挣动,没有被按住的那只手却仍旧下意识地往后伸,想要把人推开似的抵上了许言昭的腰。
许言昭顺势抓住那只手,送到自己的唇边亲吻,身下的事物依旧一下一下地往晏之安的体内钉凿,干得那湿热的肉道不住地抽绞痉挛,往外吐出一股又一股骚热的水流。
从被插入开始就存在的酸麻变得愈发强烈,从被冠沟磨过的地方、被青筋擦过的地方蔓延开来,让晏之安的指尖都生出了那种被侵犯的麻痒。可偏偏那根滚烫的阴茎从不在他的体内过多地停留,被勾出的渴求才被满足了一点,就被毫不留情地舍弃,化作更为强烈的空虚,逼得晏之安眼眶发红,从双唇间泻出的喘息都带着抖。
“之安哥……”坚硬的肉具又一次挺入湿热的肉穴,将窄小的甬道撑成自身的形状,又在下一刻毫无留恋地拔出,从抽搐着挽留的穴口彻底脱离,却仍旧连接着拉出的银丝。
“之安哥。”满是灼热欲望的声音落在耳中,每一下都带起一阵细小的颤栗,和身体里因被侵犯而生出的热潮一起,拉扯着晏之安堕入快感与空虚并存的地狱,每一根神经都在那截然相反的两种感受当中撕扯颤抖。
他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射精了。白黏的液体大部分都落在了身前白色的墙砖上,少部分随着阴茎的晃动,被甩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些微粘腻的触感古怪而淫靡,让晏之安体内的温度蒸得更高,几乎就要被那样从里到外地融化开来。
而身后有着旺盛体力和精力的Alpha,甚至没有因为他的高潮,而有片刻的停顿。
“……不……嗯、哈啊、别……拔出去、了……呃啊、我、受不……啊啊……言、嗯……”一直努力忍耐的呻吟终于冲破了桎梏,从双唇间溢泄而出,晏之安胡乱地往后推搡着,覆上了一层细汗的腰肢耐受不住似的扭动,把那两团绵嫩的臀肉往许言昭的胯下送,根本就看不出他是想要逃开,还是想要从身后的人那里,获取更多的快感。
而许言昭此刻所能想到的、能够做出的选择,仅有那唯一的一个。
没有再去碰晏之安那只没有章法地往后推抵的手,许言昭往前倾身,牢牢地将这个人禁锢在自己和墙面之前,连胸前两点挺立的凸起都压在了冰凉的瓷砖上,被挤碾得变形。
然后那根只用冠沟浅浅地勾着穴口的肉棒就猛然挺了进来,像是要把这个撅着屁股的Beta直接操死一样,大力而快速地顶插奸操可怖的鸡巴有如烧红的铁杵一般,一遍又一遍地捣开晏之安抽绞的肉道,带起明灭迸溅的火星,灼得晏之安浑身发抖,连耳边都响起烙铁被泼溅上水液时的“嗤嗤”声响。
他甚至觉得许言昭操到了自己的结肠口或许还要更深,发软的手根本没有办法在那激烈的操弄中,维持着贴在小腹上的姿势,只是在那根粗壮到吓人的鸡巴顶入时,都能感受到那隔着肚皮传递过来的顶撞。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低头,肯定能够看到自己的肚子被对方的阴茎顶出的凸起。
晏之安又高潮了。他的阴茎甚至还没能再次勃起,被奸干得酸麻的肉道就抽搐着绞缩,又一次吐出了一股又一股骚热的汁水,被毫不停歇地操入的鸡巴破开,插捣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不、啊……太……呜、太快、哈啊……言昭、嗯、许……啊啊啊……太深了、呜……”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了发声的能力,晏之安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在多次的高潮下发软的身体每每下滑一点,就被凶狠挺入的肉棒撞得重新抬起,好似整个人都被钉在了那根粗硕的刑具上,“……我……嗯……不、啊呃……要……哈……”无处支撑的手最后还是抵在了面前冰凉的墙面上,和另一只被许言昭按着的手不同,由于无处借力在那光滑的瓷砖上来回地滑动,连指尖都泛起了红。
晏之安觉得自己快要被操得化了,就跟被埋入了一块炭火的奶油一样,从内部被塑形成那根鸡巴的形状,连身体的其他机能都被剥夺,只为了承受那持续不断的奸淫而存在。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性爱之外的事情了,太过亢奋和敏感的身体,哪怕是在被撞得往前,贴上墙面时那一瞬感受到的凉意,都能化作钻入血管的欢愉快感,让他难以自制地绞缩后穴,更卖力地讨好那根持续顶操的肉棒。
终于度过了不应期的阴茎连一分钟都没坚持到,就在前列腺又一次被碾过时,陡然射了出来。可那种想要射精的欲望,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分毫。晏之安茫然地张着双唇,花费了不短的时间,才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不由有些慌乱地挣扎起来:“停、唔、我……哈啊、要……嗯……尿、啊……不行、太……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