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双跟他对峙半晌,贺修也不妥协,她只好靠过去,亲亲他的脸。
贺修被她亲到,忽然动了动,按着她的肩膀,吻住她的嘴唇。他嘴里有烟味,还有酒气,让李曼双陌生又熟悉。吻得不像以前一样蛮横,沉默地轻轻啄吻,仿佛不想她拒绝,所以把姿态摆得很低。
李曼双被他亲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移开唇,轻声问:“那亲过了,到底怎么弄嘛?”
贺修深深看着她,说:“亲都亲了,能不能再做一下。”
李曼双昏昏沉沉被他抱着,坐在他腿上,贺修很硬地顶着她,她想做又不想,推拒:“我好久没看到你的体检报告了。”
“……我上个月的全科体检报告行不行。”贺修问。
“啊?”李曼双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忍不住笑了。
“李曼双,你再笑。”贺修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李曼双赶紧止笑,他拿起手机,调出份报告给她看。
贺修身体很健康,每个指标都很好。李曼双拖延时间,翻了半天,手机被他抽走了。
“看完没有。”
“嗯,”李曼双故意岔开话题,“要听听我的诊断吗?”
“李医生说说看?”贺修把手机丢到一边,手掐着她的臀肉,把她的裙子掀到腰上,拎着她的内裤前后拉扯,布料被绞成线,磨着穴口。
内裤很快便被她的体液弄得透湿,贺修说她是个骚货,水把他裤子都弄湿了,用双指撑开她的穴,粗鲁地搅动。
李曼双张嘴轻喘着,又被他含着下唇吸吮。
贺修的花样总比段归多,也比他粗暴,一手捏着她的乳头,一手熟练地戳刺了一会儿她的肉穴,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抓着李曼双的手,把他的内裤往下拉。
硬邦邦的肉棒跳出来,几乎比李曼双的手腕还要粗,烫在她的皮肤上。肉棒的颜色是深红的,青筋布在上头,隔着细软的礼服布料,抵在李曼双的肚脐上,昏暗的灯光照着,看起来十分狰狞。
“想不想被我操了?”贺修轻扯李曼双的手,让她包着又烫又硬的肉棒上下撸动。
李曼双垂眼,见肉棒顶端的小孔渗出一点点液体,心里不知是怎么,又想起段归了,明明湿得快不行了,只想他快插进去,却问:“套子呢?”
贺修明显愣了愣,说了声:“操。”
“家里没有。”他说。
李曼双收回手:“那你去买。”
“……操!”贺修又大骂一句,看着李曼双,似是犹豫着想说什么,末了又放弃,“算了,我去买。”
李曼双“嗯”了声,施施然从他身上下去,有些好笑的看他艰难地穿好裤子,往车库走。
贺修一走,房里变得格外安静。
李曼双半躺着,发了会儿呆,用手机搜索“怎么去吻痕”,看到一个什么用打蛋器的方法,跑去厨房,找出了打蛋器,自己弄了一会儿,真的弄掉了。
她松了口气,走回客厅,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还没等到贺修,便睡着了。
她没有做噩梦,做了一个很梦幻的好梦,梦里她和段归在一起,在一个草坪上的汽车影城,夜晚繁星点点,是真正的星星,四周都是来观影的轿车。
银幕上放段归的《万野行》,他们两个人坐在车里,双手牵着,很安静地看这部电影。
看着看着,她好像听见贺修的声音,叫她“李曼双,双双,醒醒”,她四处检查,原来是手机里和贺修的电话没挂断,她对贺修说“别吵了”,当着段归的面把电话挂掉了。
电影继续播放,哀愁的音乐笼罩着他们,她心中却感到喜悦和幸福。
因为这一次看《万野行》,她和段归在车里独处,而不是被无孔不入的记者、影迷包围着。
而且看了一半,段归坦诚地说:“我只喜欢这样看自己的电影。”
“这样是怎么样?”李曼双问。
“只跟你两个人看。”段归说。
“那周旦凝呢?”
段归便告诉她:“没有什么周旦凝,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也只想跟你在一起。”
这个梦实在美极了,李曼双醒来的时候,好像全身在糖水里泡过,发丝都是甜甜的。
她发现自己躺在很陌生的房间。想起自己在贺修家,或许是客房,总之周围并没有人。
她坐起来,手机显示是五点半,走到浴室,看见一堆女士的护肤品,还有一个袋子,袋里放着衣服。
李曼双卸了妆,洗了澡,换好衣服,走出去一看,主卧的门关得牢牢的,贺修应该还在睡。
贺修这个人起床气很严重,被吵醒会发很大的脾气,李曼双也不敢去看,便叫自己的司机来接了,送她回到自己的家里。
李曼双到家时,还没到七点,电梯门打开,她看见玄关微暗的灯下,柜子旁坐着人。
段归穿着昨天登台的西装,可是西装已经变得很皱了,他身上有很浓的酒味,靠在墙上,腿微蜷着。看起来很不舒服地睡着了。
一瞬间,李曼双想这真的很奇怪,昨晚还那么光鲜挺拔的电影男主角,今天就这样落魄的坐在她家地板上。他的轮廓很深,都是这样潦倒的模样了,仍旧英俊无匹。
李曼双看着看着,又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很痛,她踢掉高跟鞋,蹲在段归面前,凑近他,轻轻地摸摸他的脸。
段归眉头微皱,下巴长出了一点点胡茬,李曼双叫他:“宝宝。”他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她。
“怎么睡在这里呀?”李曼双问他。
他清醒了一小会儿,才低声说:“你叫我不要来,我怕吵醒你,就睡在这里。”
“这样啊,”李曼双像摸一只被她弃养的小狗一样,摸他的脸,觉得只是抚摸太少,又凑近他,亲了一下。
段归伸手抱她,把她抱在怀里,她闻到很不好闻的酒味,她很不喜欢,可是忍住了没有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