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知道,有一种女人是比男人更能说的,这个女人说出的话,能把他这个大男人的脸都给羞红!

“不是吧?”看见雪地孤狼通红的俊脸和他不自然的咳嗽,龚丽丽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我说中了?你真的是处男?哎呀,妈也,这回我可拣着大便宜了,这年头,你这么大年纪的男人还是处男,那简直是绝世珍品啊!”

雪地孤狼啼笑皆非,自己这就成珍品了。

“不对,算不上珍品,”龚丽丽又改了口:“根本就是孤品!绝无仅有,独一无二,我敢肯定,长得这么经典的男人能保持三十年的童子身,你,绝对是地球上唯一的一个!”

雪地孤狼被龚丽丽这番大胆的言论弄得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她这是夸他吗?他怎么觉得比骂他还难听?

是啊,活了三十年,还没有上过一个女人,这摆明了是说他没有用啊!

果然,龚丽丽的语气很快就变了:“不对,长得这么经典、帅得这么天理不容的男人,怎么会活三十年还是童子鸡?你是不是性无能?”

雪地孤狼哭笑不得,他不过是死里逃生而已,怎么就像撞上了另一个星球的女人一样,她身上就没有一点含蓄和矜持的美德!

龚丽丽还不放过他,说:“我看看。”

她一把掀开棉被,伸手就拉雪地孤狼的内内。

雪地孤狼吓一大跳,一掌推开她,大吼:“你干什么?”

龚丽丽被他推得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眨眨眼睛说:“我看看你是不是性无能啊,昨天帮你换裤子的时候没有注意你那个东东正不正常。”

“你……你还帮我换裤子?”

雪地孤狼不相信地掀开棉被看看,内内果然已经换了,不是他原来的豹纹短裤,而是一条大红短裤。

他最讨厌的就是大红短裤,搞得跟新娘的盖头似的。

“你的内内湿了,我不帮你换谁帮你换?你看看这里还有别人吗?”

雪地孤狼抬头四处望望,发现这好象是一处农家小院,窗外挂着秋后收获的金灿灿的苞谷。

“这是哪里?”他疑惑地问。

“这是我奶奶家。”

“你奶奶?”雪地孤狼问:“那你又是谁?”

“你终于想起问问救命恩人是谁了?”龚丽丽笑起来:“我还以为我救了一头白眼狼呢。”

雪地孤狼又问:“那你到底是谁?”

“我吗?”龚丽丽站起来,抄着双手在屋里来回走,说:“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龚,名丽丽。”

她停下来,凑到他面前问:“怎么样?是不是要打算以身相许?”

雪地孤狼说:“我都性无能了,你还要?”

“你真的性无能?”

“不是你说的吗?”

“我说的就是真的?得你承认了才是真的啊。”龚丽丽笑得一脸灿烂:“再说,你就算真的性无能了,只要你对本姑娘以身相许,本姑娘照样能让你恢复性功能!”

雪地孤狼很无语,他从没有和女人讨论过关于性的话题,可今天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这种话题居然说了这么久。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龚丽丽继续穷打猛追:“是默认还是答应了?”

雪地孤狼忍不住了:“姑娘,你和一个陌生男人讨论这种话题,不觉得难为情吗?”

“难为情?为什么要难为情?”龚丽丽不以为然地说:“帮助每一个病人恢复健康,是我们白衣天使的神圣职责!”

“白衣天使?你是医生?”

“错,我可当不了医生。”龚丽丽认真地说:“我只是给医生打下手,也就是护士。”

“哦。”雪地孤狼恍然大悟,难怪她动他的身体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一个容易害羞的人,一定做不了护士。

不过随后他就想,她一定经常动男人的身体,再想着她那双手在别的男人身上动过,却又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顿时很不舒服。

龚丽丽看着他的脸色变化,不高兴地说:“怎么?见我是个护士,就瞧不起我了是不是?”

“没有。”

“敢说没有,那你阴着个脸做什么?”龚丽丽伸手推了他一掌,雪地孤狼倒在了床上。

龚丽丽双手叉腰振振有辞地说:“告诉你,幸好本姑娘是护士,懂得救生,懂得人工呼吸,你才能拣回一条小命,否则,你现在已经到阴曹地府见阎罗王去了,没准这会儿正被牛头马面押着下油锅呢!”

“做人工呼吸?”雪地孤狼的眼睛又瞪大了:“你……你是说你给我做……做……做人工……”

奇怪,这个一向冷静冷酷的男人,今天动不动就结巴。

“不给你做给谁做?你没一点气了,我拼命压你的胸腔,又拼命帮你换气,前前后后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把你弄醒。”

雪地孤狼呆呆地看着龚丽丽的嘴唇,心里想像龚丽丽为他做人工呼吸的样子,她伏在他的身上,和他嘴对嘴……

雪地孤狼的心里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有感动,还有什么,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他只是觉得,一个年轻姑娘为了救他,不惜奉献出了她的嘴唇,那他该怎么报答她呢?

他还觉得,这个算不算是接吻?如果算的话,这可是他的初吻啊!

噗,他的心里有点想笑,活了快三十年,才失去初吻,这是不是太喜剧了?

好吧,雪地孤狼毕竟不是普通人,这么多年他一直生活在仇恨里,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什么生儿育女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十七岁那场青涩的初恋,那个如白莲花一样从楼顶上跳下香消玉殒的女孩,将他彻底隔离在了所有女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