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薇却轻蔑的笑了下,说了一句,“我这个儿子向来做什么都挺让人捉摸不透的。”
她心里想的是,荣鹤年现在也不知道猜透了几分,她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情能瞒他一辈子。
丽姨心里想的不一样,她是希望夫人和少爷和平相处的,怎么说夫人的亲人现在只有少爷。
不同于他们这里,江子晨这里是挺开心的,她已经好久没有跟荣鹤年一起吃饭了。
江子晨特意的打扮了下,整个人容光焕发的,她的性格爱好跟舒窈完全不同,更喜欢华丽的东西,她觉得更能衬托自己的美貌。
“好看吗?”江子晨戴上首饰,问了下女佣。
女佣笑了下,夸了句,“好看的,夫人长的好看。”可女佣无心的一句夸赞,却是惹恼了江子晨,她的脸色骤然变了下,冷哼了句,“滚出去。”
女佣还不知道哪里惹了她,连忙离开了这里,江子晨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这张脸,恨不得撕烂了,她很不喜欢,她其实根本就不想做别人,可是她又不得不啊。
她的手颤抖的拿起一把剪刀,真的很想划烂这张脸,但是到底她是下不去手的。
但是这个样子没有持续很久,江子晨安慰了下自己,对着镜子,又摆出了一张带着微微笑意的脸,再次和舒窈一样,一点儿也不像她自己了。
不过,江子晨不知道的是女佣在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提早过来的荣鹤年,女佣惊讶的差点儿失声儿,但是被荣鹤年以眼神制止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刚好被荣鹤年看到了,他似乎并不奇怪,倒是很习以为常,一个人时常顶着别人的脸,她怎么可能会高兴呢?
女佣匆匆离开了这里,荣鹤年站在原地,看到屋内女人精彩的变脸,眼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深沉。
第1230章 过敏
荣鹤年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敲了敲门。
门本来就没关好,江子晨一扭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荣鹤年,她心里惊了下,但是脸上还是做出了微笑的表情,还顺势嗔了荣鹤年一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喊我?”
江子晨想着自己刚才的举动应该没有被他看到吧,心中很是忐忑。
好在,荣鹤年故意说了句,“刚到。”
听他这么说,江子晨就放心了,眉宇间的笑意更明显,她走过来,就想挽住荣鹤年的胳膊。
荣鹤年的眼眸瞥到她的项链还没戴,就说了一句,“项链忘了?”
“哦,是啊,我真糊涂。”江子晨的手始终没有挽上他的胳膊,又转回去戴项链了。
江子晨有心接触荣鹤年,但是他似乎不给她机会,她总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事实上醒来这几日,荣鹤年对她很好,给她买了好多东西,几乎都在这里陪她,可是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感觉是自己的错觉,真是好奇怪!
但,江子晨知道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是她就可以了。
江子晨拿了项链,想着让荣鹤年帮她戴上,但是荣鹤年转过身说了一句,“母亲已经到了,你准备好就下来吧。”
说完,他已经离开了,江子晨看着手里的项链,笑得有些苦涩。
今天的晚宴就他们三个人,偌大的长型桌子,三个人的距离并不靠近,气氛微微有些凝重。
“夫人,少夫人,难得今天大家一起吃饭,少爷让我准备了你们爱吃的菜品。”管家带人来上菜的时候,笑着说了一句。
荣鹤年在这种场合向来寡言,管家代他说了一句,也挺自然的,而且他今天的目的表面是一起吃饭,实际上是看看这两个人的反应。
靳薇开口说了一句,“鹤年,有心了。”
然后,靳薇很自然的和江子晨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像两个不怎么熟悉的人,恰到好处的。
江子晨始终微笑,说了句,“谢谢老公。”刚说完,她没有察觉荣鹤年不悦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
之前她问他两个人之间怎么称呼的时候,他竟然说叫他荣先生,江子晨心里不信,但是又不敢说什么,今天这么叫也是她的试探,看起来也挺好的。
荣鹤年举起杯子,说了句,“应该的。”
三人一起举杯,都喝了一口,然后就是吃饭的声音了,三人也没说什么话。
不过,江子晨忘记了一件事情,她对龙虾过敏,荣鹤年特意交代管家将虾肉处理下混在汤里。
所以,没多长时间后,江子晨就感觉浑身起了小疹子,痒痒的特别难受,她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忍不住质问管家,“汤里面有什么东西?”
“海鲜汤,应该是有虾之类的。”管家轻皱了下眉头。
“我......”江子晨正想说我龙虾过敏,但一想不对,自己现在是舒窈啊,就改成了,“我好像有点儿不舒服,先走了。”
第1231章 故意?
但是荣鹤年突然说了一句,“不舒服就乖乖坐着,管家,叫医生过来。”
江子晨脸上惊现了一些慌乱的表情,但还是极力压住了,立刻起身,“不用了,我回去躺一下,我的头有些晕。”
靳薇不轻不重的咳了下,她有些看不下去,这个江子晨就快窈露馅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估计是舒窈刚经历一场变故,身体还没有大好,就让她回去休息吧。”靳薇说了句。
荣鹤年没有阻止了,但还是对管家说了句,“叫医生看看才放心。”
管家应了下,就匆匆离去了。
顿时,餐厅就剩下靳薇和荣鹤年,母子两向来少言,也不曾亲近,就更没话了。
“母亲,跟二叔关系如何?”吃完饭的时候,荣鹤年看了一眼靳薇,忽然问了句。
靳薇轻皱了下眉头,说了句,“很多年没见了。”
“你这是何意?”靳薇见荣鹤年问了句,就没有下文了,就开口问了一句。
荣鹤年轻眨了下眼眸,想着说了一句,“在M国,二叔几次都想要我的命,我正在想该不该留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