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小羊上床睡觉,小羊翻来覆去找半天。
小羊:喂,混蛋,你看见我昨天剩下没舍得扔的乳液了吗?挤多了,我随便用纸包了一下,准备今天抹jio呢?
小秋:没有哦~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哦~小吝啬鬼下次不许这样节约,我给你买,买多多的! http://*****/A60x0h0t
111-请勾引我,让我死心塌地爱上你??尿不湿式抽肿屁股嫩批
满是血腥味道的车内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道,许阳说出口后又用牙齿咬住下唇,像是有些懊恼说出这些。
他曾经一直猜不透叶闵秋这个人的所思所想,直到最近才仿佛能亲手触摸这个真实且具象的人。
但现在,他又不确定了。
那个举着手可怜兮兮撒娇喊痛的男人,和有可能蓄意杀人的嫌疑犯,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他?还是说,具有变态的占有欲和操纵欲,原本这才是他的本性。
而那些温柔与讨好,都无非是他祈求和好的一种计谋?
空气静得吓人,叶闵秋手指间的烟蒂捻灭在车载的烟灰缸中。
他叹了口气,左手握住方向盘正常驾驶,右手从裤兜内掏出手机往后递。等到小羊不明所以地接在手里,他才解释:“不是不想,是没电了。不然呢,小羊你难道觉得是我杀人了吗?”
“不...我没,我没有这个意思。”许阳连连摇头。
夜深人静路上并没有很多车,没多大一会叶闵秋就开车到最近的医院,抱起小羊去处理腿伤。
万幸的是腿伤并不严重,撕脱性的骨折只需要注意修养一两个月就能康复。
许阳躺在病床上接受医生诊疗,一抬头便能看见叶闵秋那满是关切与心疼的双眸。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也有点认不清自己的内心了。
可是世界上除了眼前这个男人,还会有第二个人不顾自身安危去保护自己吗?
凭良心讲,他自己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可仅凭这些,真的可以选择下半生的伴侣吗?
小羊有点难过,他难过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些,孤儿院不会讲这些,课堂上也没有教过。但他又不知道该问谁,唯一一个可以袒露内心的对象还是叶闵秋。
他总不能问其他朋友,我要不要和一个很爱自己的变态交往?还是那种说不定什么时候发疯囚禁自己的那种人。
脑子乱糟糟的,连腿也痛得撕心裂肺,许阳哼唧了半宿才沉沉睡去,等到第二天起床早不见叶闵秋的踪影。
才刚醒就被安排转院,小羊一个人在叶家私人医院呆了好几天,除了助理来过就再没人来看望。私人医院里的医护人员嘴果然严得紧,消失这么多天娱乐圈一点风声都没透漏出半分。
倒是郑业意外死亡的消息挂了两天头条,连带着咖位也抬到知名演员和表演艺术家,一时间爱他的粉丝也多了起来。
不明不白的死讯引来媒体关注,但叶闵秋的视频证明清清楚楚。
分明是郑业声嘶力竭地倚坐在窗口叫嚣,在得到拒绝捧红他的答案后,他恼怒地扶着窗框想要站起来。却在起身的瞬间房间灯光大亮,他不自觉用手去遮盖被晃的双眼,一时失手侧身从三楼坠落。
他曾在这栋楼拍摄过他出道走红的第一部影片,而可巧的是,这间房的灯光也正是为了他拍摄时更上镜所爆改的大功率亮度补光灯。
足够亮眼,足够出片,也足够让工作人员长时间工作晃到头晕。
大价钱买的玩意没有剧组会拆卸扔掉,在这栋楼仍被使用的那些年,这间房一直用来拍摄演员们的定妆照。只是人去楼空,里面的设备都被一一撤走,只有棚顶的灯被人遗忘。
郑业的死亡换来茶余饭后的谈资,顺带给叶闵秋又多了一层不痛不痒的黑料。
有人骂资本家的冷血无情,也有人觉得娱乐圈的资源总不能按闹分配,总不能人糊了就去威胁老板跳楼要资源。
但无论如何,作为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身上多了点薄情的评价实在算不上什么缺点。
这场闹剧的媒体解释,只有郑业跳楼威胁老板索取资源,却意外失足坠亡,现场再无第三人存在。
而机缘巧合开灯的那个消失的第三个人,许阳正躺在床上刷看这些新闻。
他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就是有种冥冥中的因果存在。
几年前他曝光郑业的黑料,大概是被叶闵秋添了把火才把人彻底捶死。而几天前,他一时怒意将人锁在门里,又被叶闵秋故意锁了三天。当晚明明是叶闵秋一个人上楼,而那灯确确实实是他亲手打开的。
他甚至判断不出这场闹剧究竟是谁的错。
如果是自己,但那郑业也没少给他下黑料,连地下室的照片也是他爆料出来的。如果是叶闵秋,叶闵秋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他出气。如果怪郑业,那他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
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喘不过气,闭上眼就是郑业当年意气风发挑衅他的样子和那凄惨的死状萦绕脑海。
住院这些天叶闵秋人没来,一日三餐和视频电话倒是准时来,只是心照不宣地不提郑业,也只字不提亮起的那盏灯。
小羊彻底没了感情上的主意,但他知道,除了叶闵秋大概不会有人会纵容他动那些阴暗的小动作和任性的脾气。而郑业这些事是被他知道了,他不知道的只会更多。
那叶闵秋呢?
这个男人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替自己收拾了这么多年的烂摊子?
许阳想不通这些,现在摆在面前的要紧事只有一件腿疼。
右腿无法乱动不说,连最基础的换裤子都要护工帮忙。结痂的伤处又痒得很,他躺在床上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偏偏那痛又不够受不了,医生连去痛片都不给吃,倒是给了一片安眠药。
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叶闵秋总管他叫小娇气包了,每次下午没事干躺床上他就想偷偷抹眼泪。
许阳放下手机,照例躺在床上配合医护人员交接班时回答问题。
等医生们才走没几分钟,病房的房门又被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是风尘仆仆的叶闵秋。
男人一如既往地收拾得干净利落,得体的深棕衬衣外披着一件黑色的长款西装,明显是才从公司下班就赶过来的样子。
许阳不自觉地嘴角勾起,又很快被他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