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开口否认,但那些事情确实无从辩解。

明明叶闵秋可以在任何一个时间段说出对这些的不满,但他偏偏选在最难堪的时候扎了最深的一刀。

许阳不想接受这件事,也不想面对当下的局面,他现在只想逃走这个地方,然后像傻狍子一样找个土堆把头插进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放我走...叶闵秋,我好讨厌你......”

“走?你往哪里走?”

叶闵秋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他眯起眼睛:“你刚刚不是还说要下海吗?那现在就卖呗。”

“我...瞎说的,叶闵秋......”许阳声音发颤,尤其是他在看见工作人员推着一个像木箱一样的东西时恐惧更甚。

进来的人根本没人问他,在得到叶闵秋点头同意后便拿着一堆东西往被架住的许阳方向走来。

“还当什么偶像,直接用逼讨好你粉丝啊。玩烂了就扔厕所去给我当公共肉便器,你做婊子就应该有做婊子的觉悟,鸡巴套子留个逼就够了......”

特制的隔音耳塞堵进许阳的耳朵里,小羊把叶闵秋的话听了一半,之后就只能看见男人还在喋喋不休的张嘴口型。

似乎这样还嫌不够,一个耳包状的东西也盖在他的两只耳朵上。

声音安静得吓人,小羊只能听到自己的急促的心跳声,眼睛里只有叶闵秋还在张嘴说些什么。

他满眼都是眼泪,红着眼睛盯着叶闵秋摇头。

“知道错了,饶了我...叶闵秋,不,主人...你放了我......求求你,我会乖乖听话......”

一晚上吼得太多,小羊的声音无比沙哑。

红透的眼睛没几秒也被眼罩遮盖上,那完全不透明的眼罩将亮灯的屋子一瞬间变得无比漆黑。

许阳怕得要命,声音颤抖哀求:“主人求你,我再也不和你闹了,也不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会听话,求求你...我做母狗给你肏......”

“不要给别人...不要这样对我......叶闵秋我害怕,我害怕......”

卑微的请求被塞进来的口塞彻底掩盖,和惯用的口塞不同,这次塞过来的还是那种带着压舌板的开口器。

嘴巴被迫张开个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口水沿着嘴角往下流。

许阳浑身颤抖,身体软绵绵地失去全部力气,任由着几个人把他推到一个及腰的桌子上趴着,不锈钢的手铐将他的两手手腕铐在他的脖子后面。

随着桌子上四周立起的盒子相扣,他的上半身与五感失去了任何与外界联系的感知,只有下半身抖如筛糠。

屋子里的人做完这些正准备像玩具一样搬走许阳,站在一边的叶闵秋捂住胳膊出声拦下。

“吓唬他的,不许搬。”他拽了拽自己揉皱弄脏的衬衣:“麻烦给我弄几个仿真的阳具过来,还有今天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俱乐部的工作人员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他们拿来一堆带加热功能的阴茎和一套穿戴替换的腰带放在叶闵秋面前便一一离开。

叶闵秋扶着胳膊坐在沙发上咬住下唇,小臂痛麻得使不上任何力气。

不远处只露出下本身的许阳双腿还在打着哆嗦,那性感的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半截细嫩白皙的腰身微微露了出来。

叶闵秋不悦地盯着那块肌肤,暗暗懊恼自己手臂使不上力气,不然才不要叫别人过来帮他抓小羊。

他坐在沙发上后知后觉地开始内疚,刚才疼得难忍,才口不择言地胡乱说了那些。

一想到许阳最后望向他的眼神,他就浑身忍不住难受起来。

根本无法接受小羊说“再也不理你”的话,一想到许阳会离开自己的可能性,叶闵秋就恨不得把这个男人永永远远地藏在地下室。

明明每天都尽力地照顾小羊,连自己这些阴暗的念头都通通隐藏起来,明明已经竭尽全力扮演一个温柔主人的形象......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看见自己是兔子男就非要分手?

哄也哄不好,软硬不吃,凶两句就要打人......

叶闵秋有些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更不知道过了今夜还要怎样维序这段感情。

他甚至在想,如果彻底逼疯小羊,那小羊会不会永远属于他一个人?

无论是幼时的遇见,还是机缘巧合在网上的碰见,或者第一次在酒会的意外相遇,他都一直觉得小羊是上苍特意赐予的礼物。

小财迷爱钱,他刚好有钱。小惹祸精爱暗中捣鬼,他的身份刚好可以收拾烂摊子。小糊咖想演戏,他刚好可以把剧本送到小羊面前随便挑。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一切都很合适......

叶闵秋面色阴郁地坐在沙发上思索,他阴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许阳胡乱扭动的屁股,左手的拇指放在嘴边咬着指甲。

许阳哭得要背过气去,身体架在桌上完全动弹不得,最要命的是五官已经感受不到任何外界的存在,被放置的身体也没人理会。

他扭动身体在架子上胡乱挣扎,全身上下甚至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每一秒都无比煎熬,他甚至希望叶闵秋现在能扒开他的裤子狠狠打一顿屁股也好,怎样都好,不要这样放着他一个人。

小羊记得书上有写过,人是没有三岁之前的记忆的。

可是他记得,他没有忘记自己是被人装在一个又小又脏的纸壳箱子里就随便扔在街口的。

他已经哭喊的很用力了,但却依旧没有人愿意来看他一眼。

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求叶闵秋不要了,却还要被塞在这里。

再也不要喜欢他了,院长根本没教过...怎么才算爱一个人......

都给他操了,就算那些羞耻的低俗话也强忍着羞耻陪他叫,他要自己去上表演课也有乖乖去上,连每次插得很痛都乖乖说很爽......

叶闵秋,不会...真的,会让别人来操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