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即将完成,最后打着阴影时,针扎般的刺痛让铅笔滚落在地,摔断了笔尖。
他张开了嘴,倒在了地上,像甲板上的鱼一般抽搐着。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可能三秒,可能五秒,来自于项圈的刺痛停止了。这应当是电击时间最长的一次,冬玉衡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他只是下意识的去拽脖间的东西,其实已经停止了,其实他不可能拿的下来,但是他还是直到把自己的脖子勒红才慢慢把手放下来。
主人……冬玉衡轻轻的叫了一句。
这里没有他的主人,他的痛苦也没有意义。下意识的寻求庇护,以至于忘记了正是那个人,给了别人伤害他的权利。
可仿佛也只有他,能够减轻自己的痛苦。
他不是神,却主宰着一切。
冬玉衡从地上爬了起来,敛好衣服,走向风楼。
乔悯言是一位职业调教师,他不当S也不收奴,仅仅就是喜欢把美的东西,变得更美。所谓的更美,就是让天使折翼,给神兽套上缰绳。越是这样的东西,打碎了给人看,才越有价值。
他称之为,融合的艺术。
下午一直在楼上休息,因此错过了那一出好戏,顾衍跑来告诉他,家主废了陈夏的腿,他一点也不意外。陈夏那种货色能混进来,才让人意外。
从他看到冬玉衡的第一眼开始,就兴奋到战栗。他看到了纯粹、痛苦、容纳,还有隐秘的不屈。
有的人过刚易折,有的人天生软骨。可他都不是的。
他……他天生就该用来被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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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玉衡抬眼看了看天色,进了风楼,他此时还不知道里面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乔悯言调试好投影仪,觉得有些燥热,他解开了衣服最顶上两颗扣子,在黑暗中等待着。
冬玉衡走了进去,看见了墙壁上的蓝屏,愣了一下。
“脱光”。
没什么可反抗的,衣服一点一点的脱下来,墙壁上投射着的影子也没有厚一些,依旧是单薄着。
乔悯言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即便是赤身裸体,还是和情欲没什么关系。
可他明明已经陷身在情欲里。
屏幕猝不及防的闪了两下,待播放的蓝色界面消失。
“郢都天渠断裂,骤然消失的防线,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今日值得郢都铭记,值得十二都共同铭记,我们将永远哀悼,为六千个无辜的生命”。
“他们在寒冬的冰水中挣扎到最后一刻,没能等到春暖花开”。
“我是这次灾祸的受难者家属,我的妹妹,父母,都…都不在了,只有我活了下来,我只是想问都主要一个说法”!
冬玉衡的脸色逐渐变白,他摇晃着站那里,往后退了两步,他低下了头,又红着眼眶抬了起来。
“他们说妈妈被水神抢走了,你们可不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把妈妈还给我”。
“武器镇压不了伤痛,公道自在人心”
“郢都世子渎职,被判流放三年,民众自发游行抗议”。
…………………
乔悯言看着他崩溃落泪的样子笑了笑“冬大人,你一定想不到,我曾见过你”。
冬玉衡的耳朵在轰鸣,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这些日子没能发作的歉疚,像洪水一般袭来,把他冲的一丝不挂,真正的一丝不挂。
乔悯言慢慢的走近,看着这样的冬玉衡,他指着屏幕问“你想要堂堂正正的活着,对那些人来说,公平吗”?
“你觉得自己,配吗”?
【作家想说的话:】
终于……搞完了
对不起大家想吃糖的心(T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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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想要不知道求吗 章节编号:6485820
冬玉衡的身上,几乎没有任何性格的缺陷。他家境优渥,父母相爱,兄长宠溺,虽然偶尔任性,但是从不娇纵。
大多数人常有的自卑、自负、嫉妒,他可能并没有体会过。
什么叫配,什么叫不配?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生而为人,即便身份地位有所偏差,即便有的人就是不得不跪在别人脚下,可灵魂的重量相同,炙热的渴望相同,爱意相同,所以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那么现在呢,他还能说,都一样吗。
六千人尸横遍野,还未变成枯骨。哀悼日那天他在医局躺着,死难者的碑林他没拜过,连那些字字渗血的泣诉,今日也是第一次听。生与死之间隔着回不了头的天堑,他凭什么轻描淡写的填平,听着乔悯言的逼问,冬玉衡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攻破.......他想问自己,凭什么。
乔悯言趁着他的精神还处于重创中,没回过神的时候,拉过来了一套束具,冬玉衡的双腿被强制打开,乳夹用链子连接着分腿器,把高浓度的三号情药兑了水,放在他的头下,双臂铐在了身后。乳夹和分腿器的长度刚刚好让他没法抬起头来,只能在一个极其疲惫的角度维持着。要么肌肉用力到虚脱,头进到水里,要么狠狠的起来,让乳夹脱落。
乔悯言总是这样,让他自己选。
冬玉衡不想发情,起码现在不能。屏幕还在播着越来越多的新闻,越来越多的控诉、伤痛、他不能在此时变成一头淫兽。
即将维持不住的时候,冬玉衡咬住嘴唇,用尽全力猛地直起了身体。细嫩的乳尖传来撕扯的尖锐的痛,汗珠很快滚落。他张大了嘴,又强迫自己闭上。胸膛不断的起伏,他用喘息代替了痛呼。
乔悯言对于他的选择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只是感到一些怜悯和更多的兴奋。他压下冬玉衡的背,把乳夹再一次放上去。伤痕累累的地方再一次承受摧残,冬玉衡的喉咙无助的呜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