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捡柴吧。”穆鑫自告奋勇,走出木屋,去后面的小树林捡柴。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没有回来。几个人也不说去找他,各自躺回昨晚睡觉的位置。

“睡觉吧。”不知谁说了一句。

油灯灭了,灯笼熄了,屋里一片昏暗,谁也看不清谁。何愿蜷缩在越契怀里,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越契亲吻他的额头后,闭上了眼睛。

窗户上的灯笼晃动两下又不动了。

又有东西溜出去了。

半夜,油灯突然又燃了起来,灯笼也亮了,地上空无一人,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山神娶妻啦!山神娶妻啦!”

屋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热闹非凡。何愿从吵闹声中惊醒,他睁开眼睛一看,屋子里一片通红,墙上贴着几个大大的喜字,灯笼晃荡着发出红光,

屋外已经没有风声,屋内温暖异常。

何愿惊异地打量屋子,他正准备下床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盖着的被子也变成了鲜艳的大红色,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身下的床单上绣着牡丹。

何愿立刻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他打开窗户,外面白茫茫一片,仍然被白雪覆盖。

“新郎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何愿烦躁地捂住耳朵。

“砰”门开了,越契一身红袍,缓步走来。

“怎么不换衣服?”越契问。

他态度自然,语气平静,忽略这诡异的场景和气氛,他就真的像询问妻子为何不换婚服的丈夫。

“我换什么衣服?”何愿冷笑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越契走到何愿面前,低头看他。

何愿皱眉,手上冷光一闪,匕首出鞘,直直捅向越契胸口。

“啪”何愿的手腕被抓住,匕首掉在地上。

“想杀我?等了两天都没找到机会是吗,你用什么杀我,是刻满符咒的乌珂锦,还是你们何家特制的灭魂箭?”

“学艺不精也敢来灵山捕杀雪狐?”越契冷笑,虎口钳住何愿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

何愿早已被他的一句句惊骇,脸色苍白,陷入越契寒潭似的双目。

“你怎么会知道……”

“那四个傀儡趁着夜色潜入山林寻了两日,你是不是很奇怪他们为什么没有递消息回来?”

“为什么?”事到如今,何愿明白狡辩已经毫无意义,他只想知道越契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林中有法阵,非活人不得入内,他们早就被山火炼制成灰了。”

何愿看了一眼屋子中央的火盆,闭了闭眼,心中漫过沉痛。

原来夜里的开窗开门都是假象,他们不曾离开,只是被扔进火盆中当作柴火烧成灰烬。

这四个傀儡跟了他十年,一直在身边保护他,虽然只是没有思想意识的傀儡,但也给予了何愿多年的陪伴。如今竟然……何愿无法不难过。

“你到底是谁?”

何家兴盛百年,如今却如江河日下,不出十年便会彻底衰败。何家的气运全仰赖暮神庇护,何家每年捕杀上百灵兽供奉暮神,谁知暮神胃口渐大,竟然想尝尝灵山雪狐的滋味,何家作为经验丰富的捕猎世家,但从不敢踏足禁制重重的灵山,暮神大怒,收回了对何家的庇护,何家气运大损,一蹶不振,不得不寻求进入灵山的途径,只为猎来雪狐讨好暮神。咒法师算出何愿是家族唯一一个与灵山有缘的人,作为何家第十七代长孙,何愿接受家族安排,带着四个傀儡进入灵山捕杀雪狐。

何愿成功穿越迷雾森林进入灵山,谁知遭遇暴风雪,别说寻找雪狐的踪迹了,白雪茫茫里什么都看不见。

直到来到这个木屋,突然出现的守山人让何愿心生怀疑,这屋子也处处透着诡异,派出去的傀儡有去无回。传闻灵山雪狐狡猾无比,善于伪装,若自己身边躺着的就是伪装的雪狐呢?何愿在家族的熏陶下,早已沾染残忍血性,宁可错杀不可错过,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杀掉越契。

奈何越契早已察觉他的心思,暗中处置掉傀儡,又时刻盯紧他。何愿没想到自己在越契手下竟然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他不禁怀疑自己多年的训练是否都是无用功。

“何愿,你还没想起来吗?十年了,我在这里等你十年了!”越契捧着何愿的脸颊,眼里热泪滚滚,爱意滚烫。

“你……”

面前的一切都化作碎片飘散,白茫茫一片,何愿伸出手,触碰到冰冷的雪。

树下躺着一只受伤的狐,雪快要将它彻底掩埋。一个背着弓箭的七八岁男孩突然跑了过来,将狐从雪地上抱起,努力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它。男孩偷偷将狐带回家,养在家后面的林子里。男孩每日被父亲逼着学习捕猎,但他生性善良,不愿伤害那些弱小的动物。每次被迫杀戮后,男孩都会来林中找狐,哭着向他诉说心里的难过,狐便会依偎在他身旁,无声地安慰他。一人一狐相处了五年,直到男孩的父亲发现了狐,他毫不犹豫地朝狐射箭,狐被刺穿后腿,从此消失在林中。男孩大受打击,大病一场醒来后竟然忘记了这件事。自此他性情突变,专注捕猎。

“你父亲欠我的,就由你来偿还吧。”

越契吻了下来,何愿失神般,眼神怔怔的,不做反抗,张开嘴接纳越契唇舌的侵犯。

身上的衣衫被褪下,又换上红色婚服。

床上的青年双手被红绸吊在房梁上,烛光摇曳,男人解开红袍,重重地撞入青年体内,青年闷哼一声,敞开大腿,完全接纳男人的器物。

床摇摇晃晃,发出吱呀声响。青年的手腕被解开,趴在床头,繁复的婚服被撕碎,他袒露着雪白的臀,眼角被男人激烈的动作撞出泪花。

那处泛着水光,熟红一片,被撑成烂熟的花。

数月后,何愿抱着滚圆的肚皮,坐在越契身上,慢慢坐下,将越契的性器吞进去,他满面潮红,嘴里喊着夫君,不停抬臀吞吃可怕的性器,越契扶着他,哄他再努力一点吞深一些。胸口穿着的肚兜慢慢被水渍浸透,何愿大哭,他溢奶了。

肚兜被解开,越契含住他鼓胀的胸口,替他吸奶缓解胸口的胀痛。

孤独的守山人,寂寞百年的雪狐,终于等到了他的爱人,从此在这片雪山安家。他的妻子会用温软的身体抚慰他,也会为他诞下鲜活的小生命。他从此不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