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抚摸青年的脸颊,纤细的手指像玉石一样漂亮易碎,“那可怎么办?你不在的时候,我可寂寞的很。”

卫京檀眼色暗沉沉的,唯有眼底一抹血光,沁满了无法言说的掌控和占有。

他低下头,让容钰能更轻易地抚摸自己,甚至还用脸颊蹭了蹭少年柔软的掌心。

“它会替我满足你。它和我的一样,大小、粗细都一样。你要是怕凉,就先含到嘴里热一热。”

青年的嗓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着容钰嘴唇说的,随即舌尖探进容钰嘴里,交换了一个缱绻的、又湿润的吻。

容钰搂住卫京檀的脖子,纤细的腰挺起来,加深了这个吻。

他搂得足够紧,紧到卫京檀渐渐松开禁锢他的手,变成一个结实的拥抱,暴怒的情绪被尽数安抚。

“再做一次。”四片唇瓣分开时拉出黏腻的银丝,容钰舔了舔嘴唇,喘着气,用勃起的阴茎去蹭卫京檀隆起的裤裆。

容钰本来就一丝不挂,只披了一件外袍,如今也滑了下去,露出吻痕密布的上半身。他微仰着头,眼神里满是潮湿的欲望,就那样看着青年,像勾人的淫蛇。

卫京檀呼吸一沉,托着容钰的屁股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探下去按揉,菊穴仍然湿软。他将自己裤子拉下一截,青筋勃发的肉棒就迫不及待地弹出来。

他又去亲吻容钰发红的眼皮,然后慢慢放下少年,两人就再次合二为一。

月光如纱般倾泻,照在两人身上,在房顶只留下一团密不可分的影子。

夜色寂静,粘稠的喘息和低哑的说话声遥遥传出。

“怎么我一洗澡你刚好就到?”

“……”

“你们家的人是不是都会阳奉阴违那一套?”

“……”

“唔……坏狗。”

【作家想说的话:】

我想走剧情的,但他俩非要腻歪一会儿……

这两天终于要搬家了,有点忙,不过等我安顿下来就好了,很快,到时候补偿你们,啵啵啵啵啵啵

第88章 他将他们软禁起来,竟也不为别的,就为了看他们三个交媾。

天快亮的时候,卫京檀回到城西的院子,刚好撞到从审讯室出来的姜齐。

姜齐一边擦着手指上的血,一边往前走,脸上是少见的冷厉和阴狠。不过当他看见骑马归来的卫京檀时,神色又变成一贯的吊儿郎当。

“世子忙完回来啦!看上去心情不错啊。”姜齐凑上去,笑得很欠揍。待观察卫京檀片刻后,眼睛倏尔瞪大了,“世子,你走的时候脖子上只有一条伤口,怎么回来以后又多三条啊!”

当然是小猫挠的,卫京檀摸了摸脖子,黑瞳深处是未去褪去的餍足和愉悦。他懒懒地睨姜齐一眼,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审完了?”

“嗯,都吐出来了。”姜齐笑意收敛,眼神略微阴沉,“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赌场藏着那么多肮脏事。”

王老板的赌坊是七年前开业的,虽说大周禁赌的力度不是很严格,但到底不是光明正大的营生,为了能够安生经营,他花了钱四处打点。

可扬州官员们的胃口早就在年复一年的受贿行贿中越养越大,王老板的这点好处费不但没有什么成效,反而惹了一帮人经常上门作乱。

王老板苦不堪言,好处费只得越交越多。直到三年前,新任知州上任,他正琢磨着有什么门路能搭上这位新大人,门路却自己找上了门。

联系他的是一位远房亲戚,他依稀记得许多年前这位亲戚就去了京都谋生,没想到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公主府的管家。

管家告诉他,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跟他合作,只要办得好,以后便是金山银山唾手可得。

王老板并不相信管家的吹嘘,可他心思活络,稍一寻思便猜到管家背后真正的人物定是公主。那公主又代表谁?自然是这新上任的宋知州!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王老板喜不自胜,一口应下来,若能攀上公主和知州,以后在扬州还不是横着走。

于是从这天开始,王老板就成了临虞公主在外面的爪牙。

他把临虞公主赐予的神仙醉奉为神茶,在赌坊售卖。神仙醉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的同时,也吸引了一批又一批好奇而来的赌客。

不仅如此,在临虞公主的指点下,他还干起了拉皮条的生意,只不过与青楼不同的是,他的顾客都是扬州城赫赫有名的达官贵人。

大周有律法,官员不得狎妓,若有违禁者,罢职不叙。

在这样严格的律法之下,无法控制私欲的官员便将目光投向更为隐秘的地方。

不知是谁最先提及,有个赌坊在做此类生意,并且最妙的是,那里的“妓子”都是干净的处子之身。

于是官员之间口口相传,王老板的小赌坊就成了官员们秘不可宣的去处。

谁能想到在如此混乱不堪的城西,在乌烟瘴气的赌坊二楼,竟是供官员狎妓的场所。而得了好处的官员们,自然也给王老板大开方便之门,赌坊的生意也随之水涨船高,越来越大。

官员们有了共同的利益和把柄,便也逐渐向一处靠拢,为公主所用。

一开始,赌坊的“妓子”往往是赌客欠下赌债还不起,拿自家儿女抵债的。再后来,便有染上神仙茶瘾,拿儿女换茶喝的。

日子久了,官员们都想要“干净”的,人不够用,便只剩最后一条路了。

拐卖良家。

成年男女拉到盐场卖苦力,少年男女则送往赌坊二楼,玩弄过了,没人要了,接着送到盐场干活。

这也就是为什么扬州城频频发生失踪案,却总是抓不到罪犯的原因。因为根本原因是官官相护,大家都是“罪犯”,谁也不敢掀开那张遮羞布。

“这扬州的官场真是一锅臭汤!烂透了,没有一个好东西!”姜齐把带血的布巾狠狠砸在地上,气得咬牙切齿。

“这扬州的天,也该变一变了。”卫京檀抬头望了一眼暗沉的夜空,天边一角正有一抹鱼肚白缓缓浮现,黎明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