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候分公司的年报要统计了,顾觉作为最合适的人选,就接下了出差这个活儿。
在H市,顾觉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只有晚上十一点多,才有时间打电话到家里。
当初结婚的时候,顾觉说这辈子以后每晚都会哄谢白玉入睡,所以出差的日子里他也没忘记履行这个结婚承诺,总要挂着视频,看谢白玉入睡了才安心。
以往,他们也有一方独自出差的情况,那时候打视频,他们骚话连篇,最后总要搞到电话play,顾觉逼着谢白玉掰开小逼用按摩棒玩到喷水,他才让谢白玉睡觉。
但最近的视频,谢白玉也不讲骚话不撩拨了,两人聊些家长里短。
顾觉开始慢慢接受,也许夫妻之间总归要褪去激情,安于平淡的相守。但最让他不满的,就是凭啥他们激情退却的时间一点都不同步!
他才几天不肏谢白玉,身体像是烧了团熊熊的烈火,整得他抓心挠肝,谢白玉却对他的感觉在逐渐冷淡了。
可怜小顾只能深夜独自排遣。
直到有一回打视频,临到快挂了的时候,谢白玉磨磨叽叽地小声问了一句:“老公,你还要多久才能忙完回来啊?我和儿子有点想你了......不止心里想,身体也很想......”
谢白玉根本不知道这句话对顾觉的杀伤力有多大!
天知道!谢白玉已经快一个月没主动向顾觉表达过主动的求欢信号了!
当晚,顾觉狠狠撸了一发。
第二天一大早,顾觉就把收尾的工作事务向分公司高管交代了一下,然后买机票赶回家了。
等回到家楼下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顾觉没有告诉谢白玉他今晚回来,打算给谢白玉一个惊喜。
他喜气洋洋地提着行李上去,等走进电梯,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这样急不可耐,电梯数字屏显示的层数一层层往上,他心里也跟着数数,恨不得一下子飞到所在楼层。
“叮”
终于到了。
顾觉飞速走到家门口,手指正要按在指纹识别器上,却突然被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制止了动作。
“呜...嗯...嗯哈...操死我...呜...老公快操死我...啊哈...操死主人的小母狗...呜呜...好舒服...呜...爽死了...啊啊...戳到骚心了...呜...对...就是这样...用力一点...”
“啊哈...撞到子宫口了...呜呜...不可以...嗯哈...会怀孕的...呜呜呜...好舒服...呜...要到了...啊啊啊啊...小婊子要丢了...呜...嗯哈...”
顾觉带着笑意的脸骤然凝固,怔愣在原地。
但立马,顾觉又笑了,肯定是家里的小骚猫忍不住自慰,在客厅上就玩起来了。
然而下一刻,他又隐约听到了男人的怒吼声和浓重的喘息声。
这门隔音效果还算不错,所以那男人的声音听得不甚清晰,可谢白玉的浪叫声却很清楚,可见叫得没有丝毫节制。
顾觉的脸上出现了一瞬茫然的怔忪,他摸出手机,拨通了谢礼严的电话。
“喂?”谢礼严沉厚的声音传来。
“喂,爸,噢噢是不是送去你家里了啊?”顾觉问。
“是啊,前几天小玉说年底工作忙,你又出差,他照应不过来,就把噢噢放我们这边住几天。”谢礼严说。
“前几天就送过去了?”顾觉追问,语气灼急。
谢礼严嗅觉敏锐,迅速发觉怪异:“是啊,小玉没告诉你?你怎么不问小玉,反而电话打到我这里?”
“哦,没什么,白玉不是忙着嘛,我怕他这会儿在开会。”顾觉解释。
谢礼严接受了这个解释,毕竟七点多是谢礼严以前经常抓员工开会的时间。
顾觉又叮嘱了谢礼严几句注意身体饮食,挂了电话后,顾觉沉默地看着厚厚的门,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
门后此起彼伏的高亢媚叫声依然不断,一堵门仿佛将两个世界割裂开。
顾觉原以为自己会生气得理智全无,但是其实他现在很茫然,茫然到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破门而入?抓奸?这或许是一个人知道伴侣出轨的第一反应,可顾觉却很害怕这样做。
如果他冲进去,他和谢白玉就没有退路了。假如戳穿一件事,后果是自己无法承担的,那最好的做法是先不要戳穿。
顾觉现在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但直觉告诉他,和谢白玉感情破裂,最先受不了的一定是他自己。
顾觉沉默地坐一旁盘腿坐下,背靠墙壁,听着里面传出的淫荡声音,他还隐约听到那个奸夫似乎辱骂了谢白玉几句,依稀是一些很脏的字眼。
顾觉咬牙切齿地“噌”站起来,但又慢慢顺着墙壁滑下来,垂头坐在墙根。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叫床声逐渐停止了。
顾觉终于回过味来,怒火滔天,但又分出一丝心神暗暗嘲讽那个男人:才十几分钟!垃圾!
他站起身,推开消防通道的门,推着行李箱躲进去,拨通了谢白玉的电话。
“喂,老公?”谢白玉的声音还含着些许未褪的情欲,又甜又柔,勾得人心头发痒。
“宝贝......”顾觉语气一顿,“我回来了,在地下室,给你买了些东西,我一个人拿不过来,你下来帮忙提一下。”
“你回来了!”谢白玉雀跃地说。
顾觉心里头一酸:“嗯。”
“我就来!”谢白玉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觉从消防通道的门上那个单面镜往外看,只见不一会儿,谢白玉就穿着睡衣出来了,脸上潮红还没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