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蛇吐了吐信子,似乎对她的评价颇为不满,却依旧赖在她头上不肯离开。
“紫玉,回来!”萧煜有些不耐了,这沈清究竟用了什么魔力让紫玉如此喜欢,莫不是摸了什么香粉,特意引他注意?
他不由得为沈清的行为感到鄙夷。
若是沈清知道萧煜心中所想,定会送他一句:自作多情!
紫玉仿佛真能听懂他的话,缩着脑瓜委屈巴巴的游了回去。这一行为惹得长公主忍俊不禁:“这紫玉啊,甚是有趣。”
“公主,小女府中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沈清屈膝行礼,长公主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慈爱:“清儿,今日辛苦你了,改日再来府中。”
沈清应下,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她刚迈出一步,紫玉却又从萧煜的手臂上探出头来,吐着信子,眼巴巴地望着她,仿佛在说:“别走!”
萧煜见状,眉头微皱,低声呵斥:“紫玉,不得无礼。”
紫玉缩了缩脑袋,却依旧不肯安分,尾巴轻轻摆动,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沈清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小蛇真是有趣。
萧煜目光微闪:“这孽畜今日倒是反常,平日里从未见它对谁如此亲近。”
长公主笑着打趣道:“煜儿,看来紫玉是相中了沈小姐呢。”
虽是这么说,沈清可不敢肖想长宁将军,身份地位都实在是太不匹配了。
萧煜闻言,神色微微一僵:“额娘说笑了。”
沈清见气氛有些微妙,连忙说道:“长公主、将军,清儿先行告退,改日再来叨扰。”
沈清回到永安侯府已是下午,还未吃饭,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
先去拜见了祖母,祖母听闻长公主要为她额娘点长明灯一事,十分开心。
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和恩宠。
而沈清也是想借这件事,给当初草草下葬的母亲一点脸面,提高她在侯府的声望和地位。
这时,冯夫人带着沈樱儿走了过来。冯夫人风韵不减,保养得极好,尽显温柔且高贵。
她苦口婆心道:“清儿,你虽是有恩于长公主,但是还是少去叨扰的好,以免遭人嫌。”
沈清表情平静,笑容柔和道:“长公主倒是不烦,还叫我时常去府中陪她聊天。”
沈樱儿在一旁眼神微闪,有羡慕有嫉妒,“姐姐今日真是风光,长公主还亲自派人来接姐姐。”
冯夫人抚摸着沈樱儿的手笑道:“樱儿哪里的话,长公主来接你姐姐是长公主仁义。”
“清儿啊,你性格沉稳,不会讨人喜欢,恐怕一不小心得罪人,连累侯府,下次你进宫,让你妹妹陪你去,这样娘才安心。”
冯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真是好算盘,贬低她就算了,还妄想沈樱儿能借她的势得到青睐。
沈清笑了笑没有理会,她才不平庸,她有趣得很!
“夫人,我的星月阁可打理好了?”
她可是迫不及待要住进去了。
冯夫人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冷意:
“清儿,星月阁虽是你的院子,但樱儿住了三年,里头的东西也不少,总得给她些时间收拾。你且再等几日,待收拾妥当了,再搬进去也不迟。”
第7章 就吃馊饭?
沈清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夫人说得是,不过清儿想着,既然星月阁是我的院子,不如我自己去收拾,也免得麻烦妹妹和下人。毕竟,里头的东西,清儿最熟悉。”
冯夫人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正欲再说什么,却见老太太微微皱眉,只得压下心中的怒火,勉强笑道:
“也好,既然清儿如此心急,那便让樱儿今日就搬出来,你明日便可搬进去。”
沈清点头,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疏离:“多谢夫人体谅。”
冯夫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晚膳时分,冯夫人情绪低落,手中的筷子久久未动,眉宇间满是愁容。
沈樱儿坐在一旁,眼眶微红,显然刚刚哭过。儿子沈子钰和儿媳见状,连忙上前安慰。
“娘,您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可是身子不适?”沈子钰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冯夫人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清儿那孩子,我不知拿她如何是好。我耐心教导她不要骄纵,她全然不听,还说我多管闲事。我就怕她挟恩骄纵,害了我们侯府。”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妹妹好大的气焰,这根本就没把娘放在眼里!”沈子钰的声音洪亮,震得桌上的碗碟微微颤动。
他握紧拳头,眼中燃起怒火,为娘亲打抱不平。
沈书明皱了皱眉,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真是孺子不可教!这三年她在江南养病,竟将礼数都忘了!都怪我没空教导她!”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对沈清的变化失望极了。他记忆中的沈清,乖巧懂事,从不曾如此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