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生一听有希望,乘胜追击道:“哥,你怎么还说这个,迂腐!这重要吗,重要的是舒服,我现在技术那么好,难道你不舒服吗?!”

江归帆坦然道:“舒服。”但紧接着,轻飘飘的斜他一眼,“怎么,我弄你不爽?”

姜潮生噎住,想起那些被支配的画面,伴随着身体上,难以形容的通体酥麻,确实没法说不爽……不过很快,他机智的想到一个理由,“哥,不行啊,我还要开车呢……”

江归帆收回视线,有些烦躁,想把姜潮生办了的样子,显然忍住了,又道:“找地方停车,避开监控。”

姜潮生得逞,立马坐直起来,急迫的不行,硬生生按捺住,逼着自己全神贯注的寻找。

摸黑找了半天,最终,一辆黑车缓缓停下,等把座椅调好,床垫被褥拿出来铺好,车窗什么的关好,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这个时节,即便在南方,也绝对不算热,可在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姜潮生额间出了薄汗,喉结在修长的脖颈上滚动,伏身咬住江归帆的唇。

……

隐匿在夜色中,不被任何人注意到的一辆黑车,晃动着可疑的频率,久久未停。

--------------------

啊啊晚了晚了!(假装没晚)大家元宵节快乐呀,团团圆圆吃汤圆嘿嘿

说句题外话,本来是打算写到十五后的,但是时间跨度太长,而且舍不得他们变老(虽然纸片人永远不老!)所以决定停在十年后,潮生到二十八岁,遇到归帆的年龄,所以是第二个五年也是最后一个五年,但不要着急!还有一个下!番外就是团团圆圆的结局啦,和你们吃的汤圆一样圆~

第二个五年之自驾游中^O^

环境不好的地方似乎睡不长,昨晚胡闹到后半夜,不论是特殊的环境,还是江归帆主动坐上来,都让姜潮生激动的不行,可惜地方窄小,两个人不是撞到头,就是磕到腿。

但也没影响发挥,把精力都发泄了出去。

即便这样,姜潮生还是八点多就醒了,他顶多睡了五个小时,迷迷糊糊睁开眼,前面的挡风玻璃透了点光,刺得眼睛还有点涨疼。

一晚上腿没伸直,一直蜷着睡觉,哪怕昨天姜潮生没在下面,起来也浑身不得劲,胳膊都僵了。

不过姜潮生还是第一时间往他哥身上看,江归帆其实也醒了,主要是地方小,两人紧贴着睡,再小心都不免碰到,但他也没睡够,或者说睡得不舒服,懒得睁眼。

姜潮生想给他按摩,手放在江归帆后腰上,轻轻锤了几下,“哥,你腰酸不酸,你趴着睡,我给你揉揉。”

江归帆没说话,也没动,半响自己坐了起来,看着面无表情,阴沉又严肃的冷脸,偏偏翘起两撮头发,有些格格不入,打眼一看,就是起床气又发作了。

姜潮生盯着他,自己默默笑起来,侧过头,往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啵的一声特别响,他笑着说:“我去开车,你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江归帆的嗓音有点哑,迟缓的斜他一眼,“你黑眼圈那么重,还能开车吗。”

姜潮生眨了眨眼,二十四孝好男人一般,体贴道:“那我也不能让你开啊。”

江归帆极其冷淡的笑了一下,仿佛已经预感到,等会姜潮生拿着方向盘,却困得睁不开眼危险画面。

姜潮生自信满满道:“先找个饭店,吃饱了才有力气开车。”

然后出发到下一站,找个酒店再好好休息,对,没错,姜潮生是那么打算的。

然后他就困了。

他们往前开了几公里,随便找了家早餐店,吃饭的时候,姜潮生还算精神,一上高速,没开多久就开始打呵欠。

江归帆本来在闭目养神,一听声音,倏地睁开眼睛,侧头看他一眼,“找个服务区停车,我来开,你睡一会儿。”

“那怎么行,哥你也没睡多久,不比我精神多少,放心,我可以的……”

江归帆盯着前面的路,已经没有疲态了,“我现在非常精神,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姜潮生屈服道:“行吧,那你也困得的话,别硬撑啊……疲劳驾驶要不得,或者我们换着开。”

江归帆嗯嗯两声敷衍,两人到服务区换了位置,姜潮生不忘又叮嘱一遍,格外靠谱的语气,但也仅此而已了。

因为再次上车,姜潮生坐在副驾驶,睡死过去了,从高速路口下来都没睁眼,十分香甜。

江归帆不时侧头看看,看着看着就笑了……气笑的。

有些时候,江归帆也会怀疑,姜潮生是不是上天看他太无聊,送给他来添乱的,或者是他上辈子欠的冤孽,这辈子还债来了。

否则他为什么会被摁着做一晚上,第二天又要开几个小时的车,带着这小王八蛋去旅游。

马上到市区时,姜潮生醒了,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被身边的冷冽气场冻清醒了,反应过来后,他自知理亏,小心翼翼往身边看了一眼,江归帆一脚踩上刹车,车身猛得一顿。

姜潮生咽了咽口水,一个“哥”还没喊出来,江归帆解安全带下车,随便砰得一下关上车门。

完蛋了,又把人惹生气了,姜潮生默默给自己点了根蜡,也解开安全带,开始熟练的组织语言。

“哥,你别动,我来拿。”姜潮生绕到车后,后备箱正打开着,他积极接过江归帆手里的行李,一本正经道:“这个行李死沉死沉的,怎么能让你拿,累到你了我要心疼的,放着我来。”

江归帆没跟他抢,退到一旁站着,冷冷一笑,话里还带刺,“在梦里心疼?”

姜潮生不仅没觉得不好意思,还顺着杆子往上爬,嘿嘿一笑,“你怎么知道哥,我跟你说,我刚刚做梦还梦到你了呢,梦里你才十七八岁,是个刺头,刚打完架,还受伤了,但好像没钱去医院,在路边坐着咬一个烧饼。”

江归帆在前面走,脚步一顿,姜潮生拿着行李跟上去,嘴里不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心疼坏了,抱着你就哭,但不小心把你的烧饼创地上了,你那时候比现在还凶,一下子给我推地上了。”

“然后呢。”江归帆冷淡的斜了他一眼,似乎被勾起了点好奇心。

姜潮生小声道:“然后我就压到你烧饼上了。”

江归帆唇角的弧度不上不下,仿佛无语已经把生气化解开了。

姜潮生又继续道:“我没说完呢,然后我在身上找钱,要给你买好吃的,但我找来找去,发现在梦里我都比你穷,居然一分钱都没找到……”他说着,还有点不甘心的羞恼。

“再然后,你就带我去买烧饼了,给我掰了一大半,自己吃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