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还是赶紧给自己捞点好处。要不然离了婚又没钱,在海城怎么生活?毕竟你是抢了妹妹的位置才上位的,沈家那位也不会待见你。”
记忆中,何静姝是个圆滑世故的女人,脾气也很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拉着沈南意的手说很喜欢她。
没想到今天会当面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
看来环境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有周家撑腰,小三身份上位的女人也能变得如此的硬气和尖酸刻薄。
“对了,今天宇川陪安宁去了HK逛街购物,年轻人结婚前就该好好联络感情。小两口要是感情不够深厚,结婚了也会离婚,终究不会长久的。”
言下之意是,他们现在的感情很稳定,你千万别作妖再掺一腿。再说了,像你这种离了婚的女人,压根就配不上我的儿子。
“是么?看来周公子和徐小姐好事近。”沈南意轻笑。
何静姝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傲气十足:“放心,如果他们结婚阿姨绝对第一个给你送请柬。不过到时候你不再是盛太太,恐怕……也不在邀请的并可名单之上。不过你跟宇川好歹也是相识一场,日后离婚了要是找不到合适的,阿姨给你介绍。条件当然不能跟盛家比,可是女人总归要有个归宿,要不老了挺孤独的。”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不蒸馒头争口气。
何静姝要是对沈南意客客气气,她绝对以礼相待。
但是她非要作死,轻信那些太太们的谣言,认为沈南意已经成为豪门弃妇口出狂言,又何必礼让?
再说沈南意从来不是好欺负的人,直接一句怼过去:“对了阿姨,你跟周董事长应该也领证了吗?别怪我没提醒您,虽然结婚也有可能离婚,可是这一纸婚书用处可大呢,至少能分赡养费。要不然,您有可能一个铜板也分不走,后半辈子可咋办?”
话落,何静姝的脸色比调色盘还要精彩。
这死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一点礼数也没有,怪不得盛少要跟你离婚,一个疯丫头也配攀上盛家这根高枝?”何静姝一秒钟变脸,哪里还有半分从前温和贤惠的影子?
沈南意不以为然道:“我妈从小教我看什么人说什么话,何阿姨作为长辈也没有以身作则,我又何必跟您讲礼数?”
“你……”何静姝气得脸都青了。
突然,身后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老婆,在跟谁聊天呢?”
一条披肩落在沈南意的身上,恰到好处把大露背盖住。随后,她的手被握在男人温热宽厚的掌心里。
盛祁年的视线飘落在何静姝的身上,看似在笑,眼底却裹了一层冷意。
第207章 霸气护妻
何静姝没想到盛祁年会突然出现,心里咯噔了一下:“盛……盛少,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盛祁年神色寡淡,语气冷得就像夹杂着冰渣子。
何静姝回海城三年,当然知道盛家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慌忙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只看到盛太太一个人,还以为你没空过来。”
可是,她们不都说沈南意失宠了吗?
还说两人正在打离婚官司,协议上写着沈南意净身出户。
既然要离婚,怎么可能一起出席丽群会的活动?
“我当然是陪老婆出席今晚的宴会,你呢,丈夫没陪你一起来吗?”盛祁年语不惊人死不休。
何静姝脸色转为铁青,她能参加今晚丽群会的活动,私下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哄徐夫人。
原本以她的身份,是不允许出席这种官方的场合。可是徐夫人因着周宇川的缘故,从中打点关系,并且在周董事长面前说了不少好话,他才破例松了口。
“周总最近比较忙,没空出席。”何静姝尴尬说道。
沈南意忍不住笑出声:“是吗?”
这一声意味深长的“是吗”,狠狠打了何静姝的脸。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周董事长碍着周夫人的面,压根不可能陪同何静姝出席这种场合,把她接回周家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周宇川再出息,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而已。
在海城圈子里,其实豪门也分三六九等,甚至还保留了某些固化传统的想法。原配所生的孩子,身份和地位自然更高一些。
极少数人豪门会像徐家那样,把二婚妻子所生的女儿宠成徐安宁那样娇惯。
盛祁年的视线重新回到沈南意的身上,亲自替她整理好披肩,宠溺一笑说:“虽说室内有暖气,你的礼服未免单薄了些,把披肩裹上不要着凉了。”
“知道了。”沈南意清楚盛祁年是特意过来帮自己撑腰,心里未免有些感动。
何静姝说的那些话,其实也不过是太太们的八卦而已。
也许在提出离婚的那一刻,他们夫妻俩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圈子,大伙都在看她的笑话。
如果没猜错,盛祁年坚持带沈南意出席今夜的宴会,就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
“李夫人在那边,我带你过去打声招呼。”盛祁年说完回头看了何静姝一眼,思忖片刻直接开口警告:“有时间,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在我老婆面前搬弄是非,惹她不高兴。她善良不计较,我可没这么好脾气,对付以讹传讹的人绝不手软。”
说完,他牵起沈南意的手就走。
何静姝气得脸色从青转白,提着鳄鱼皮包包的手青筋暴起。那个野丫头果然是狐狸精,多少有些手段在身,居然能从弃妇的身份翻身。
不行,她得想办法让周宇川和徐安宁生米煮成熟饭。否则她那一天被抛弃了,转头又缠上自家儿子该怎么办?
接下来,盛祁年高调领着同沈南意绕了半个宴会厅,秀足了恩爱才罢休。
“你刚才问何阿姨为什么没有老公陪着一起来,没看到她的脸色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么?盛少,论杀人诛心,果然比不上你。”沈南意越想越解气。
盛祁年斜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作,我才被迫收拾残局。今夜参加宴会的基本都是圈子里的人,他们看到我俩在一起,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谣言?说我俩离婚的事?”沈南意明知故问。
盛祁年黑眸沉沉:“我说过,日后也不能再提离婚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