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很照顾,对我和别的同学总是不太一样,我以为她只是关心自己的学生,所以我没有多想。
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对我格外照顾的原因是因为我长得像她的弟弟,我甚至没有丝毫怀疑她的话。”
“初三的时候,有一次周末,她把我哄骗到她家去,给我下了药,把我关进一个灰暗的房间里,而房间里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脸不知何故被烧得面目可憎。”
“那个男人就是那个女老师的弟弟。而我不知何时成了那对变态姐弟俩的猎物,那个女老师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带着目的性的。
那个周末……”
付厌止无法再说下去,那是他藏在心底最为深处最为耻辱的秘密!
姜软软看出了他煎熬的情绪,咬咬牙,“如果你不想回忆的话,不用说出来的。”
付厌止终于抬起眼皮,望向姜软软时,眼神中充满了自卑怯懦,眼底泛红:“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你不好奇那个周末发生了什么吗?”
姜软软怔了片刻,语气轻柔:“如果这件事是你的伤痛,如果你并不想去回忆,那么不用强迫自己说给我听。”
付厌止眸底的阴霾散去,目光温柔的沉溺于她的眼眸之中。
时隔两年半,他再一次开口问了曾问过的那个问题:“软软,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他今天把自己最为不堪的秘密告诉给了她,就是不想再有任何人拿这两件事来威胁他让他放手,无论姜软软给不给他机会,他都想再放手一搏。
“付先生,很抱歉,这个问题我两年前就回答过你了。”
虽然早就猜到了她会拒绝,但还是难免失落!“软软,这两年来我其实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当年你知道会和段辞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还会嫁给他吗?”
姜软软秀眉轻拧,一股淡淡的不明情绪爬上眉头:“年轻的时候呢,总觉得爱大于一切,不顾他人的意愿,不顾父母的阻拦一条路走到黑,明明错了却还不肯回头,却还总是给自己找千万个理由,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
如果能提前知道答案的事情,谁又还会愿意去走呢!那七年是她错的离谱。
付厌止没再说什么!
在枫璃市待了一天就买了回上京的机票,回到上京市住处时,却碰到了一个正在门口等他的男人,段辞。
第202章:求人
段辞是来求付厌止帮忙的,他向来清楚付厌止在找人这方面比他有手段。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
姜软软离开后,付厌止就没有再见过段辞,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面前的男人。
他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憔悴,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寒冬,整个人迷茫又无助。
在付厌止的记忆里,段辞不该是这样的,以至于他刚才看见他的第一眼都有些不太敢相信。
段辞看见付厌止,开口询问:“付厌止,你知道软软去了哪里吗?”
段辞知道的,付厌止也喜欢姜软软,所以她消失了两年多,也许他查过她的下落。
而付厌止没有情绪的回了句:“无可奉告。”
段辞平静憔悴的眼眸燃起一丝希望,因为付厌止说的不是不知道,而是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的意思就是他知道。
段辞眸光转动,声音都激动了几分,“付厌止,你知道软软去了哪里对不对?”转而眉毛塌下来,一副哀求的神情:“你告诉我,告诉我她在哪里?”
付厌止对他的恳求视而不见,依旧冷着脸,“我不知道,段辞,是你自己守不住人,如今装出这副模样是要给谁看?
呵……要不是软软起诉与你离婚,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还有家暴这个属性啊?怪不得四年前我邀请软软参加瑞安宴会那次,她手臂上会有红痕。
我当时还疑惑是怎么弄的,现在想来,才知是你留的,也就是说软软那次在参加宴会之前你用皮带抽过她对吗?并且不给人上药就直接带去了宴会。”
不想这些还好,一想这些付厌止就恨不能现在给段辞两拳。
段辞眼中的希望光芒消失殆尽,嘴唇微颤:“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混蛋,但是我求你,求你告诉我软软去了哪里?我真的好想她。”
付厌止有些不可置信,段辞求人?他这个表哥何时求过人?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孤傲男人也会有求人的一天吗?
付厌止挑起眉尾,态度依旧冷漠:“我说了我不知道,你求我也没用。”
如若放在以前,付厌止这样的态度估计段辞早就和他互怼起来了,可现在段辞根本不敢和付厌止撕破脸,他深知,姜软软唯一的下落或许只有付厌止知道。
“厌止,我求你,算我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付厌止脸色不耐,丢下一句“我不知道”就打开门走了进去,把段辞关在门外不再理会。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段辞眼中仅剩的一丝微弱光芒也被彻底熄灭,所有的希望都已破灭。
他有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呆愣在原地看着那扇门,那双眸子中映照的疲意,如同冬日阳光下被遮挡的一片暮色。
他一直在付厌止住处的门口站了许久才离开,他真的知道错了!
从两年半前姜软软离开后,他没有哪一天不在后悔当初的行为,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愿意告诉他姜软软去了哪里?
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的,如果姜软软不愿意回到他身边,他也不会再逼迫她,只要能远远地仰望她足矣。
段辞离开的时候,付厌止透过窗户看见了他的背影,向来挺拔的身影此刻在暮色中也显得孤寂而凄凉,仿佛孤身一人独自面对着无尽的寂寞。
段辞回到家后打电话给属下,让他找几个人盯着付厌止。
林冉见他回来,想着给他做些好吃的。段辞以没胃口回绝了,上了二楼又开始把自己关在姜软软的房间里。
他在付厌止的住处等了一天一夜,而付厌止的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他知道,他知道姜软软的下落却不愿意告诉他。
林冉还是做了点东西端上楼,想打开次卧的门,可是已经被段辞从里面反锁上。她面露担忧地敲了敲门:“小辞,你和妈聊聊好吗?”
没有回应,林冉又敲了敲门,“小辞,妈知道你难受,你有什么心里话有什么不开心的和我说说好吗?你这样妈真的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