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出了声,讥讽的、癫狂的:“哈哈……哈哈哈……”
段辞不知道姜软软这是怎么了,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她就好像哪里变了?
段辞把她抱出酒吧,又轻放在副驾驶上,驱车回家!
姜软软被车窗外的风吹得清醒了几分,偏过头不同段辞讲话。
到了家,段辞把她抱进房间,想和往常一样抱着她睡,却被姜软软强硬态度赶了出来。
段辞心里有火,又不好对她释放,只当她是喝醉了耍脾气,自己回了主卧。
第二天一大早。
段辞起的比她早,来到她的房间在她耳边轻语:“软软,我今天有个项目要谈,谈完后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记得来。”
说完,走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段辞发给她发了一个地址,姜软软拿上委托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带了过去。
她按照地址来到目的地,推开门时,里面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雪屋,周围布置的很浪漫,还有几个雪人,雪屋上方是好几台飘雪机,一直飘着零零散散的雪。
段辞悄悄从她身后出现,脸上挂着少有的笑意:“软软,喜欢吗?上次你说你喜欢冬季,因为冬季可以看雪,所以我特地为你打造了这个雪屋,它一年四季都可以为你一人飘着雪。”
姜软软看着前面的男人,神色淡漠,略微带着鼻音地吐出一句:“段辞,我们离婚吧。”
第190章:离婚协议
段辞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后知后觉地问:“软软,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
这一次,段辞听清楚了,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瞬的痛,随即气息不稳地说:“软软,你别和我开玩笑。”
身前的女人没有表情,语气十分坚定:“段辞,我没有开玩笑。”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段辞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左胸深处出现了一阵尖锐的慌乱,把姜软软揽入怀中:“软软,别闹了,这种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姜软软用力推开他,再望向他时,眼神带着看不出的沉痛,将离婚协议书递到他眼前:“段辞,这是我委托律师写好的离婚协议书,字我已经签了,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段辞这才注意到她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意识到她并未在开玩笑,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扼住了一样:“软软,我不会签的,关于离婚的事你别想了,日后我也不希望再听见这两个字。”
说着接过她手里的离婚协议在她面前撕个粉碎,动作干净利落。
姜软软依旧没什么表情,“我会委托律师再写一份,你什么时候想签了再联系我。”
说完,绕过他身旁离开,段辞拉住她的手腕,力道极大,咬着后槽牙:“为什么?”
姜软软与他四目相对,眉目微动:“为什么?为什么段先生心里不清楚吗?”
段辞思绪飞乱,许久后才吐出一句:“难道,是因为魈一还?”
姜软软自嘲般地轻笑一声,语气满是怨:“魈一还死了,救命的骨髓没了,段先生好生厉害,总是能躲在暗中给人致命一击,把别人的生命掌控在自己手中,很好玩吗?”
段辞瞧见了姜软软眼眸里的变化,他伸手想去触摸她的睫毛,他想确认在她眼里看见的绝望和心碎是不是错觉。
姜软软偏过头,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段辞收回手,他并不知道魈一还已经死的事,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忙着制造这个雪屋,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至于魈一还,段辞承认他的死路是自己造的局,早在手机监控里看见姜软软和魈一还视频通话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他不否认,他嫉妒得发狂,所以魈一还的结局只能是死 没有第二个选择。这就是敢让姜软软温柔相待的下场。
哪怕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段辞依旧拉着她的手腕,语气沉了下来:“软软,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否认,但离婚的事你也别想了,只要我不答应就绝无可能。”
姜软软眼眶湿润,屏着呼吸问他:“段辞,我很想知道,你截走魈一还救命用的骨髓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
段辞瞳孔微动,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什么感觉吗?
他不知道,也或许根本没什么感觉,他只知道,所有有可能阻碍他和姜软软在一起的危险人物都应该远离,无论是死还是怎样他都不关心。
他关心的只有姜软软一个人!所以他为此不惜扫除挡在他们之间的一切障碍。
姜软软看出了他平静外表下的冷血,低恨道:“真遗憾,为什么当年死的人不是你。”
终于。
男人被她这句话刺痛神经,眼底浮现难以掩盖的痛楚:“软软,你就这么厌恶我?”
她挣脱着他手腕的束缚:“段辞,你放开我,离婚协议我会重新让人拟一份。”
坚决的、愤恨的、绝望的!
段辞一把将她扯到跟前,睫毛微颤:“姜软软,七年前是你自己要嫁给我的,现在你休想全身而退。”
姜软软不挣扎了,她的心如同被风割的荒原,一片凄凉,“段辞,七年前是我错了,嫁给你是我此生做过最错误的决定,是我把我们推向了一条不归路,既然是错误,总归有结束的一天,现在这一切该终止了。”
段辞咬着后槽牙,眼底泛红:“七年前你费尽心思嫁给我,现在你却说这是你此生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姜软软,你把我段辞当什么?想嫁就嫁想弃就弃的废品吗?”
段辞的心在此刻被割的鲜血淋漓,如同破碎的瓦片!
她怎么可以,怎么能够在他不愿意的时候强行嫁给自己,在自己爱上她的时候又如此轻易地说要离开!
姜软软的眼神变得暗淡无光:“所以我说七年前是我做错了,我本就从未爱过你,现在……你夺走了魈一还唯一生还的希望,你要我怎么和你生活下去?你让我该用什么样的心情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