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表情变得凶狠而坚定,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互相攻击,毫不留情……

姜软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赶紧上前拉开了俩人。

段辞被姜软软拉回了些理智,顺手把姜软软扯进怀里宣示主权般:“付厌止,别再让我看见你。别再出现在姜软软面前。”

说完搂着怀里的女人向自己的车走去,付厌知的声音在身后不知死活地响起:“段辞,你今天的行为是想表达什么?想表达姜软软是你的女人?那白晚琪呢?

你不是日日夜夜都和白晚琪缠在一起吗?既如此又何必表现得好像很在意姜软软一样?你如今不肯放手是将白晚琪置于何地?你和白晚琪在外面鬼混的时候又把姜软软置于何地?

外界都传说姜软软只不过是你段辞的一条舔狗,怎么?难不成段大少是被舔出感情来了?所以你这是两个女人都想要?

段辞,世上没有这种‘既要又要’的好事,你和你的白晚琪两情相悦,就不该霸占着姜软软。”

犀利的发言全部落入段辞的耳朵里。即要又要?

他不知道,心灵被纷乱的思绪覆盖,脑中纷繁复杂的思绪搅成了一团浆糊。

他和白晚琪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坚信自己是喜欢白晚琪的。可是现在,姜软软于他而言,已经成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七年,姜软软嫁给他整整七年,不是七个月,更不是七天。在他发现自己对她有了明显的改变之后,要他还怎么再去轻易的放手?

不,已经做不到了。

身后的付厌止见段辞沉默,犀利的话继续刺向他:“段辞,我说错了吗?你别忘了是你亲口和我说的,无论是别的男人还是我,只要能把姜软软勾走,你一定会拱手相让。

更别忘了,你还曾亲口说过,姜软软对你来说,不过是个迟早被踢出局的障碍物。”

付厌止把昨晚说过的话现在又刻意提了一遍,因为今天多了一个人,姜软软。所以他是在故意说给姜软软听。

而这些话听在姜软软的耳朵里,内心毫无波澜,不必付厌止刻意提醒,她也知道段辞有多厌恶自己。

段辞对她的恨已经让她麻木免疫了。

而段辞在听完付厌止的话后,眉头紧锁,整个人气息变得压抑,转过身子轻蔑地看向出言不逊的男人:“我霸占着又怎样?就算我放她自由,你以为你就能把她勾走了?

付厌止,你自己刚才也说了,姜软软是我段辞的一条舔狗,一个费尽心思嫁给我的舔狗,心里自然只有我段辞一个人。”

姜软软内心苦笑,所以这两个男人吵架,殃及池鱼做什么?

但……无所谓,反正她不在意。

她不敢断言说今天段辞和付厌止变成这样是因为她,毕竟她比谁都清楚这两个男人是何等的憎恶她。

但如果,退一万步来讲,假设就是因为她,那么她只能说,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没有谁是赢家,没有谁是真正的胜利者,包括她自己。

付厌止依旧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语气势在必得:“段辞,我刚才也说了,这世上没有既要还要的道理,所以,我会把她抢过来,捆在身边一辈子。”

段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辈子?付厌止,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本来的德行?你付大少是什么人?是一天换一个女人往床上带的浪荡公子,怎么?你现在是想要在我面前表演一出浪子回头的戏码?”

付厌止鄙薄一笑,言语中尽是挑衅:“段辞,你以为你这么多年表现出一副对白晚琪非她不可的模样你就是好男人了?我是不是也该提醒提醒你,在姜软软嫁给你之前,你背着白晚琪在外面乱玩的那些日子?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忠贞不渝的好男人了?”

段辞拳头握的咔咔作响,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而此刻的两个男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吵架的方式有多么……幼稚。

彼此只知道要把对方尽可能多的缺点和“罪名”说出来,就好像谁的“罪名”更少,谁就有资格和姜软软在一起一样。

段辞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似是想起什么,皮笑肉不笑:

“付厌止,我想你应该不想让姜软软知道你十六岁时的某些经历吧?如果不想就给我滚远一点,如若日后你还要像今天这般,我不介意把你的那些经历一一说给姜软软听。”

第131章:七年前的未婚妻

果然,付厌止听完后眼里即刻凶光毕露,额头青筋跳起,面目瞬间变得有些扭曲……

段辞见状,嘴角勾起,搂着姜软软往自己的车里走去。

而姜软软刚才也看见了付厌止脸上明显的变化。她记得前几天付厌止和她说自己母亲的事件。

他说他的母亲逼死了别人的妻子,甚至不惜利用他达到卷他父亲钱的目的,所以他十六岁时因为被全校同学指指点点才移居美国……

难道,除了这些外,付厌止还经历过什么吗?

老实说,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过于突然,过于莫名其妙。让她现在还有些茫然。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段辞和付厌止的关系一直都算是还不错的。要说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姜软软,她是不太信的。

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刚才听这俩人吵架,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原因。

姜软软基本是被段辞一路强行搂着上车的,段辞破天荒的让她坐在副驾驶上。

然后驱车离开。

车内,姜软软无意间瞥见段辞手臂上细小的一些红疹,心里几秒的慌乱,“段辞,你……你的手臂?”

男人这才注意到手臂处细小的红疹,并不严重,他不知道这红疹是什么时候起的。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刚才那种情况,让他根本没有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去医院吧。”姜软软说。

段辞没应话,从手套箱里拿出控制洁癖的药干吞了下去。然后驱车往家的方向开去。

到了家。

姜软软拿医药箱给段辞处理了嘴角边的淤青,动作很轻。段辞则是一直盯着她看,姜软软看不懂段辞眼底的意思,避开了他的目光。

姜软软帮他处理完后,段辞什么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半个月都没有再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