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韫笑道:“我?太太从不喝酒,夫妻同体,这杯酒,我?替她?喝。”
老王哈哈笑道:“你喝就你喝,但你喝一杯不成,替杯一杯喝三杯,你得喝三杯。”
“我?一会儿还得开?车送她?回去呢,喝多了可不行。”
吴晓梦不管陆韫怎么跟对方应酬,她?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徐之书,好久不见,他?看着比以?前瘦了很?多,几?乎比现在的陆韫还瘦了,棱角分明,浓密秀眼,看着帅了不少。
在吴晓梦看到他?的同时,徐之书走了过来,他?今天是来祝贺的,虽然他?不在陆韫的公司做了,但两人还是关?系很?好的兄弟,平时也会聚一聚。
徐之书如今也不做工程了,他?去考了个单位,像他?们这种学校出来的,几?乎都不用考,特招都能进去。
“好久不见。”
吴晓梦站起来,跟他?打招呼,“是很?久没见了,我?听陆韫说你进住建局工作去啦?”
等他?走近了,吴晓梦才注意到徐之书的嘴唇干裂起皮,面色蜡黄,眼底乌青,看着实?在是不像过得很?好的样子。
“怎么了你这是,看着像身体不太舒服。”
徐之书苦笑道:“身体没有问题,一言难尽。”
陆韫注意到徐之书过来,招手将他?叫过去,老王也认识他?,一见面就要灌酒,“让你来给我?们当总经理,你跑什么呀?”
陆韫跟老王说道:“我?这兄弟如今是住建局的科级干部了,你可小心点。”
老王也听说了,他?们这一行,跟住建局的来往非常密切,有时候得求人办事,他?笑道:“那可太给兄弟长脸了,今天怎么都得喝两杯。”
他?给徐之书倒了一杯酒,将身边的女伴推出来,就像老鸨似的,“这是安娜,留过学的,让她?陪你喝!”
安娜不觉有什么,笑吟吟地看着徐之书。
徐之书也不是什么酒都喝的,他?还是笑着,“我?不跟女人喝酒,喝输了脸上?无光,喝赢了胜之不武,要喝咱们俩喝,你想喝什么我?都陪你。”
老王得了脂肪肝,医生让他?少喝酒,听到这话就连连摆手,“我?再喝老命都没了,小酌可以?,不敢多喝了。”
晚上?十点钟,陆韫带着吴晓梦提前离席,徐之书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等出了酒店,陆韫才问徐之书,“怎么了,工作不顺利?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徐之书苦笑道:“别提了。”
他?喝了不少酒,吴晓梦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去,开?车送他?,徐之书也没拒绝,但给吴晓梦指的路却?不是回家的路,最后让吴晓梦在一个酒店下面停下。
徐之书下了车,吴晓梦都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下了?不回家了?”
徐之书指了指背后的酒店的招牌,“这就是我?的家。”
看着徐之书上?了楼,吴晓梦问陆韫,“怎么,徐之书也学被人在外?面金屋藏娇了?”
陆韫显然知道内情,“藏什么娇啊,我?看老徐快离婚了。”
.......
“离婚?”
电话里,张玉兰震惊的语气中还藏着高兴,“是啊,离了。”
“怎么回事?”吴晓梦追问。
“这我?也不太清楚,你弟也不跟我?们说,他?连你都没说吧?张丽回来了一趟,两人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张玉兰叹了口气,“真是孽缘,你说是不是,好端端的,现在弄成了这个样子。”
“能富呢?”
“在老家呢,他?像是着了魔似的,守着他?的鱼塘,要搞什么农家乐,还要重新修房子,我?也不知道他?的。”
吴晓梦倒也不是很?惊讶,上?次张丽明明都回来了,却?过家门而不入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了,张丽不是年轻的小女孩,不会无缘无故地这样做。
她?也搞不懂,如果张丽一开?始就打算离婚了,就不会再回来,还买了一大堆东西,可要说张丽那时候没打算离婚,为什么明明都到家门口了,又走了呢。
她?抓起电话,给张丽打过去。
张丽还接她?的电话,“喂,二姐啊。”
吴晓梦没绕弯子,“你们是怎么回事啊,妈给我?打电话说你们离婚了,是不是妈听错了?”
张丽的声音听起来挺平静,“妈没有听错,我?们确实?离了。”
吴晓梦沉默了两秒钟,微微一叹,这桩婚姻最开?始的时候谁都不看好,最后还是走向破灭了,她?没有马后炮地再劝,因为她?也清楚,能富和张丽之间的隔阂太大了,在一起两个都不会幸福。
“就算你们离了婚,我?们也依旧是家人。”吴晓梦说道,“平时回来,也要来看看我?们,看看爸妈,你么永远是我?们的家人。”
张丽终于?冷静不了了,她?无声地流泪,她?心里很?清楚,她?和能富继续走下去只是耽误彼此的光阴,能富还年轻,他?应该拥有更?好的妻子。
一直到离了婚,张丽才陡然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她?对能富的关?心太少了,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能富来将就她?,明明能富才是年纪小的那一个啊!
“好...”
张丽不愿说再多,颤抖着挂了电话。
她?环顾家里,还有很?多能富的东西,他?回老家的时候没能全部带走,可她?也没有勇气去收拾了。
吴晓梦又给老家打电话,能富独自?在老家。
“喂。”电话通了。
“能富,你和张丽拿离婚证了?”
“嗯。昨天拿的。”